“此處,就是死亡離谷?”岳亭山注視著前方的梅林,完全符合了“梅下落英”四個字。
“這里曾經(jīng),現(xiàn)在,都充斥著濃郁的靈氣,人化天地之靈氣為真氣增長自身修為,而靈獸卻是聚靈而生,天生就能運(yùn)用靈氣,一只又一只的靈獸在此地誕生,最終,匯聚成了死亡谷?!?p> “外人誤會了死亡谷的意思,他不過是靈獸們的棲身之所,對于人類,這曾經(jīng)只是一片原始森林,進(jìn)入就意味著死亡,而在這其中,死亡谷,卻是靈獸的天堂?!?p> “因為那個人,死亡谷解散了,可濃郁的靈氣依舊在不斷生成,這才有了附近的黑沙,和這片突兀的梅林。
“現(xiàn)在,你知道死亡谷,究竟意味著什么了嗎?!?p> 聲音戛然而止。
岳亭山需要時間消化,不知為何他能感覺得到,這位前輩已經(jīng)離開了,似乎是故意讓自己察覺好讓自己放心。
化消這些概念的同時,卻并不妨礙岳亭山探索這片梅林,以及梅林之后的世界,如果按照前輩所言規(guī)劃黑沙的范圍,那么梅林的大小絕不是死亡谷的原址。
甚至只有三分之一。
原始森林的痕跡在土壤中尚有遺留,岳亭山也能理解,失去了靈獸的死亡谷不再阻止人類的踏足,而這些古樹,都能成為不論哪個時代都稀缺的木材資源,于是死亡谷,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這些自然生長起來的梅樹,一不能作為木材,二也能起到鞏固土質(zhì)不被風(fēng)沙侵蝕的作用,因此才幸免于難。
岳亭山粗粗看了一遍梅林,如自己所料,兇手并未在其中擱置答案,想必還是在那剩下的三分之二空間內(nèi)。
于是岳亭山干脆接著梅林,施展身法,稍微縱躍了一段距離,這短短的幾秒鐘,讓岳亭山了解到了死亡谷的全貌,除了中央的幾座環(huán)形石山,四周圍用黑沙框出的地方空無一物。
答案,應(yīng)該就藏在怪石嶙峋的石山之后了。
岳亭山?jīng)Q定直接上山看看,如果找不到也無妨,石山位于整個死亡谷的中央,自己再去哪里探索都很方便。
“咚!”
周圍似乎發(fā)生了不小的山崩,可只有一瞬間便完全沒感覺了,驚得岳亭山立即停下,他已經(jīng)在石山腳下,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的震動,似乎是從天上傳來的。
岳亭山搖了搖頭,抬頭望天當(dāng)然是空無一物,怎么可能有東西能在自己目不能視的高空做什么動靜。
或許剛剛,真就是地震吧。
五分鐘前......
“準(zhǔn)確的判斷力?!狈繂柷镌谠贫酥献⒁曋劳ど降囊慌e一動,他的眼力足以在如此高度穿破云層,看清死亡谷每一寸土地的全貌。
那所謂的線索,也早就被房問秋盡收眼底,就是他化作了黑色光點(diǎn),指引岳亭山來到此處,并對他說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喂!你作弊!”邢宇桓一襲黑袍風(fēng)卷殘云一般朝房問秋迅速逼近,房問秋無奈之下,伸出手掌與邢宇桓一對。
“咚!”
“你想讓人發(fā)現(xiàn)嗎???”房問秋也沒想到邢宇桓這個沒腦子的還真的將真氣外放,若不是他留了六成的力道,此刻已經(jīng)被邢宇桓打得骨折了。
“抱歉!”邢宇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即將外放的真氣收回,是以岳亭山方才只感覺到了一瞬間的響動。
他其實(shí)一點(diǎn)也沒判斷錯,還真有兩個人在他目不可及的云端上,對了一掌。
“唉!”邢宇桓大嘆一聲,這個距離岳亭山要是能聽見他們講話那才出了鬼了,“我說老房,你就這么想讓我輸?”
“想要錢直接跟青逾霜打報告,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一整天監(jiān)視刺史府的行為不對,大義滅親罷了?!狈繂柷锓藗€白眼。
“你!好你個房問秋,好你個大義滅親?!毙嫌罨笩o話可說,腮幫子都?xì)獾霉牧似饋怼?p> “老邢,你說我告訴他死亡谷,以及靈獸的事情,是對還是錯。”房問秋突然認(rèn)真的問道。
邢宇桓一時語塞,死亡谷曾經(jīng)就是他的地盤,說實(shí)話,如今已無人知曉死亡谷的事對刑大谷主的打擊還是很大的,無論是人是獸,總希望死后有些東西留存在世上,哪怕只有一個人記得。
名垂千古固然難求,遺臭萬年總比碌碌一生連死都沒人知道來得好。
“岳亭山是個謹(jǐn)慎的人,這種事,連同咱們的歸一樓,在沒有一定的前提下,他不會說的,你大可放心。”房問秋笑了笑,“走吧,他找到答案已經(jīng)是現(xiàn)實(shí),你可要履行賭約啊?!?p> “喂,就這么把作弊的事蓋過去了??!”邢宇桓后半句話沒說完,房問秋已經(jīng)沒影了。
“淦!”
......
岳亭山正在石山的半山腰行進(jìn),這幾座石山看似無關(guān),實(shí)則有很多岔路,要說它是一體的吧,這些岔路又不是那么容易找,很容易給人視覺上的錯位。沒有原始森林的遮蓋已是如此,若是放在幾十年前...
他算是明白了,就算死亡谷的靈獸不發(fā)起攻擊,只要看著別人進(jìn)來,踩入這些天然的陷阱,不用他們動手,闖入者就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然,如今這光禿禿的石山,就像是撤去了陣眼的大陣,注意腳下和前方完全不擔(dān)心會出事,也因此,岳亭山停止了快速的奔跑。
天色已晚,幸虧太陽還沒有落山,岳亭山得趁著這段時間到達(dá)山頂,找到兇手留下的線索。
他想了兩個后備方案,如果找著了那就直接下山,離開石山就算是黑夜,也不影響岳亭山憑著感覺找到主路上,再不濟(jì)就到藍(lán)星城住一晚明日再回鳳凰城。
第二種,則是沒有找到,岳亭山就只好在石山之上過夜,這片地區(qū)根本不可能有人來往,他身上只帶了火折子,沒有火把,高聳的石山從上頭掉下去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天知道是不是真在這上頭?!痹劳ど揭贿呑咧闹幸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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