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機立斷掐了自己一下,很疼,除了觸覺,痛覺也很正常,岳亭山能夠確認自己還活著,順便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致,他便稍微有了些猜測。
大概是什么世外高人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救了自己,而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高人的隱居之所。
岳亭山的一番猜測中了七七八八,可也不怪他想不到,因為藍衣公子可不僅僅只是室外高人,這里,也絕對不是什么深山隱居之所。
“你醒了?!?p> 岳亭山未見其聲,只聽得這聲線之中并無惡意,完全是句普通的關心,另外此人的年齡也與自己相仿,最多不差兩歲,那么問題來了,自己該稱呼他什么,前輩?
“我叫藍墨天。”
“哦,藍墨......”岳亭山說到一半,整個人都傻了,這名字,貌似和藍星開國皇帝,一模一樣。
“沒錯啊?!彼{墨天似乎能洞察岳亭山在腦中的想法,“藍色的藍,墨水的墨,天空的天,這個名字,還不錯的?!?p> “居然還會有人稱贊自己的名字?!痹劳ど礁纱嘀苯诱f了出來。
與藍墨天的對話到此,岳亭山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位藍公子,八成是比青逾霜還要高幾個檔次的存在了。
“就這么當著我的面吐槽啊?!彼{墨天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岳亭山的正前方,“嗯,看來你已經(jīng)完全好了?!?p> “這...前輩,在下尚有要事,便不與前輩多聊了,前輩可否留下聯(lián)絡方式,日后晚輩好去答謝?!?p> “這么快就一口一個前輩得叫了啊,的確,本座乃是闕影宮宮主,不過,算了,你還是叫我前輩吧,(畢竟宮主兩個字真是有夠奇怪的)。”
“額,您說什么?”岳亭山?jīng)]有聽清藍墨天故意壓低聲音的后半句話。
“沒什么,你去吧,我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你,時間多得很?!彼{墨天很隨性地擺了擺手。
岳亭山乃知恩圖報之人,他說日后必有回報就一定會履行諾言,既然已經(jīng)與藍墨天達成一致,他也不再客氣,拱手便離開了草屋。
藍墨天看著岳亭山,意味深長的一笑。
岳亭山很急,經(jīng)過了自己被殺一事,他已經(jīng)基本想到了陰謀的雛形,如果現(xiàn)在自己不去阻止,那么無論李太白,龍忠友都會有危險的。
然而,跑入這片密林之中岳亭山才發(fā)現(xiàn),里頭壓根沒有出路,就連落腳的地方都很少,樹木盤根錯節(jié),肆無忌憚地生長,藍天白云依舊,卻不知天到底有多高。
岳亭山只好一路攀巖一般擠著樹縫向邊緣走去,草屋在原始森林的正中央,無論自己走得哪個方向,只要出了林子一切也都好說了。
可惜,藍墨天的笑容證明了一切,這里,乃是他的空間,他不放岳亭山離開,岳亭山如何能夠出得去?
岳亭山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自己以往的體能,這么爬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怎么會感覺不到疲累,而且這森林當真無邊無際,一層環(huán)著一層。
正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一縷花瓣飄到了他的面前,沾在了他的鼻子上,岳亭山將其拿下,嗅了嗅味道,頓時不淡定了,旋即向前邁出兩步,前方本該還是密林,卻如世外桃源一般出現(xiàn)了一大片棕紅色的樹林。
這些樹長得都很規(guī)整,留出的路也夠好幾個人通行,岳亭山走到一棵相對來說比較大的樹前,觀察了一下樹皮,以及樹上還未成熟的果實。
他震驚了,因為這樹與他看到的一本古書上所記載的完全一致。
已經(jīng)絕種的,雨花樹,果實通體金黃,可作食用也可釀酒,花蕊相較果實顏色稍淡一些,但只要有風拂過,眨眼之間地面上便會鋪成金黃大道。
樹干棕紅,砍伐可得上好木料,利用一種名字已經(jīng)無從考證的鳥兒傳播樹種。
雨花樹的滅絕,一方面是因為它上成的木料,另一方面,便是傳說這種鳥兒的肉質極為鮮美,在秦時遭到了大量的捕獵,這種鳥兒的滅絕也直接導致了雨花樹的絕種。
這片雨花樹林并不大,在這里,岳亭山已經(jīng)無法計算時間了,他盡量保持直線向外離去,卻沒想到,一腳踏空,幸好他眼疾手快,摸到了懸崖邊上的地面,岳亭山就這么吊在了半空中。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路,腳下怎么會突然之間踩空,這本應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岳亭山慢慢轉過頭,看到了令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自己的腳下面,哪里是懸崖,分明是純白的虛空之境,附近的陸地時不時還掉下幾顆小石子落入其中。
岳亭山可不奢望自己掉進虛空之中還能活得下來,他想要借力,然危險接踵而至,他右手攀著的一處地面,居然整個從陸地分離了,沒有石塊碎裂的聲音,就連截面也很平整。
“喂!當心!”岳亭山的耳中傳來一個女子的叫聲,聲音很甜,他已經(jīng)快要落到虛空之中,卻猛得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道托住了后背,下一瞬間,自己就被這股巨力重新推到了大陸上。
岳亭山只看到了一朵白色的花,矗立在自己面前,它的高度還不到自己的腳踝,下一刻,這朵花便化作了一名白裙少女,只比岳亭山稍矮一些,她伸出一手,道:“九天斷魂花,請多指教?!?p> “你,你叫,九天斷魂花??”若不是岳亭山定力夠好,此刻早已被嚇暈了過去,現(xiàn)實中的確存在九天斷魂花,九天斷魂散這種劇毒便是提取自九天斷魂花的花液。
可岳亭山從來沒見過純白色的九天斷魂花,也當然沒見過一朵毒花能夠變成一位嬌巧婉人的女子。
岳亭山?jīng)]有伸手,而是抱了一拳:“方才,是...”
“叫我小九吧?!卑滓屡诱f道。
“額...”
“剛才是我救得你?!?p> 這里面的人都會讀心術還是怎滴,岳亭山心中腹誹,嘴上還是客氣地說道,“麻煩小九姑娘通報一聲藍前輩,在下實有要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