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等到六人走后,沒再想如何混上三樓,狼狽的倉皇而逃。
渾渾噩噩的躺到床上,想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梁心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張臉的主人已經死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一個曾經是侍女,另一個是被溫意、白黎生之流接待的貴賓。最最最重要而關鍵的是,這姑娘身穿綠輕紗罩紫羅裙,腳踩軟底綢面繡花鞋,除了腰間香囊荷包玉佩有所不同,其余的都和梁心換下的那些一模一樣啊!難道這個人是易容了不成?難道這人是追來的殺手不成?
想到這里,梁心有些慶幸自己的決定,否則自己可能也逃脫不掉了。不過,也不能保證當時這些人沒認出來,再見到她還認不出來。
要不出面揭穿這人?
但是梁心轉念一想,自己連原主是哪國的都不清楚,貿然去說,基本等于羊入虎口,自投羅網(wǎng)。
而且就算最終她能使所有人信服她,但是之后呢?
復國大任就此擔上肩,歷經磨難,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你說荒不荒唐啊,當是大女主小說吶?
你要是送我一天下無雙的男主,我肯定就,也不愿意,是手機不好玩,空調不舒服還是外賣不好吃啦,我要來遭這份罪,不可能!
還是想著怎么回去才靠譜啊!
想到這里,梁心打定主意,能避就避,安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任它外面風雨飄搖、大廈將傾!
接下來的日子里,梁心吃吃喝喝睡睡,認真學習,努力鉆研,終于……也沒什么成果。
跟她高中時的日子別無二致,成績中不溜丟(能自如的應用外界的氣,比如使葉懸浮,但是卻感應不到自身的氣;敏捷,有耐力,但是力量不足;禮儀的動作都能記住,但是不夠謙卑——李仕評價;何雅對她的好奇心表示贊賞,但是對她跑偏的對于野史中“神門”的熱情表示不理解。),人緣不好不壞(純屬個人觀點:雖然偶爾被嘲弄,但是還沒被孤立-擁有兩個好友),唯一的區(qū)別是高中的時候知道怎么回家,而在這里她找不到回家的路罷了。
這樣的日子里唯一支撐她堅持下去的是那座石碑上和溫新書館里的希望:每日每日都堅持著中午看石碑,但是這座石碑實在太高了,又不允許攀爬,根本看不見最上方的內容;晚上嘗試著在避開那個假公主的情形下找到上樓的方法,屢屢失敗,倒不是假公主總呆在那兒,而是三樓也有守衛(wèi),根本不讓進。
梁心在一樓也就找到了兩本勉強可看的書,還是那天晚上找到的兩本。一本是《*盧竇地理志》,一本是《氣運“改”》。在梁心的刻苦研讀下,還真讓她從中摳出了幾條像模像樣的“線索”。
梁心在不懈努力下結合了何雅的教學和《*盧竇地理志》,總算邁出了第一步,大概畫出了六國一院的大概草圖地圖。而且當她完成這張地圖時,梁心發(fā)現(xiàn)幾處奇怪的地方:
特殊物種(特殊物種是指《*盧竇地理志》中總結的似乎是五百年前突然開始出現(xiàn)并且繁衍至今的奇特物種。)的分布狀況十分可疑:
南陳、越國幾乎無分布,書院所有物種最多,冀國獨有龍,北陳山林多妖怪,古國千采湖美人魚最出名,鄭國鬼怪白天也橫行。
怎么看氣候溫暖宜人,水系發(fā)達的南方才應當是物種豐富的地方,越往西北才越干旱越貧瘠。而這里不說正好相反,但是可以肯定南方的貧瘠十分異常。
而且這些物種似乎是約定好了一般從五百年前,不,如果再加上《*盧竇地理志》的年歲的話,應當是六百年前左右不約而同地突變產生。
那么如此大的突變,很可能是為了適應當時突變的環(huán)境,適者生存的淘汰機制發(fā)揮了作用。也許是氣候,也許是毀滅性的自然災難,但是《*盧竇地理志》中并沒有記載有關的事件,甚至連傳說都沒有。這一切突然發(fā)生,或者說悄悄發(fā)生,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是如何發(fā)生的。
梁心敏銳的感覺到這個時間段,剛好是瘋王當政時期到現(xiàn)在,那么很有可能這會與“神門”有關系。當然也有可能是梁心的錯覺,但是在符咒沒有任何途徑可查的尷尬時段,勉勉強強也能算上一條不可多得的線索。
而在《氣運“改”》里,梁心主要是在這些“彈幕”里尋找蛛絲馬跡,比如:“陣符之美在于其獨特而普遍,組合萬萬千,出人意表”、“氣運之天才,陣符之大師,真奇人也,可惜少有記載不能解,僅只言片語教人心向往之,只余幾雕蟲小技,如今附上其中一種,雖微末,依舊可見其精湛……”、“氣運之精髓在與陣符,陣符之精髓在于變化”、“氣與魂相浮,而陣符可解其原,知其真,預其往”……
從這些評價中可見陣符對于氣運的重要性,但是很可惜,這本書上只記載了幾種基礎的陣符形式,起勢、末勢、起風勢、聚水勢、拱火勢、動勢、靜勢、增幅勢和降減勢,而被其中一人無限吹捧的復雜陣符最后也只是毫無傷害的閃光。為了這道陣符,梁心還特意千辛萬苦地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才敢運用,結果就是一個“徒手放煙花”的無傷技能,當場氣倒。
所以研究了《氣運“改”》半天,也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氣運最重要的是學會陣符,而陣符這種珍貴的東西,郎仕一般是接觸不到的。敲重點,符咒的高階版在梁心可望而不可及的十二樓,而梁心只能望樓興嘆。
但是事情還是在梁心不在意的時候發(fā)生了轉機,而事情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發(fā)生的:
那天,梁心嫌一樓沒有可坐的地方,像往常一樣,拿了兩本“寶書”走到二樓找座位,正好遇到了吳清的哥哥吳承崢。
畢竟,和人家弟弟懟過,梁心尷尬而心虛的從半坐的狀態(tài)轉為行禮,想要找其他的地方就坐。但是環(huán)顧四周,座位都幾乎坐滿了。
吳承崢抬起頭來,并不是梁心所想象的暴躁武夫,而是很斯文地微笑著說:“沒事兒,你也坐吧,我弟弟也真是失禮了。最近的事我都聽說了,我這個弟弟就是嬌生慣養(yǎng)了些,我替他向你道歉。最近受了些傷,沒顧得上約束他,等回去我會好好教育他。”
梁心也就順勢坐下了,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也有錯,您的傷沒事兒了吧?”
吳承崢微笑點頭,“多些姑娘的關心,我的傷已無大礙。”
梁心看到吳承崢確實很溫和,不由心下一動,這人可是越國皇子身邊的人,那么眼界總要比那些新生寬廣些,說不定還能問到陣符的事情呢?
于是梁心放下手中的書,微笑著湊近,開口問道:“我看了些書,但總歸見識淺薄,不知您可否為我解答一二?”
一川向日行
任務——揭穿假公主,狀態(tài)——放棄 任務——六國一院的秘密,狀態(tài)——加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