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琪執(zhí)拗的說道:“我不喜歡一個陌生人?!?p> 唐文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嘆息道:“大佬你就不要害我了,我若是真的對這位身份不凡的大小姐動了心思,恐怕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分分鐘被沉了黃浦江,我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呢?!?p> 王重陽嗤笑道:“人家千嬌百媚一個小娘子,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成那么恐怖的生物了,你這人以后要是結了婚,恐怕少不了河東獅吼?!?p> 眼看著凌晨五點了,他拍了拍張安琪的肩膀:“快回去休息,然后讓成哥給你安排個安全的地方,現(xiàn)在的江寧非常危險,你不該來這個地方?!?p> 張安琪仰起頭,不肯離開,說道:“那這里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呆在這里!”
再三勸說也沒有結果,王重陽看向了儲杰妮,對方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保養(yǎng)裝備,說道:“沒問題,老板認為她沒有問題。”
既然正主已經(jīng)開口了,那沒問題就沒問題吧,王重陽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纏太多,他看著唐文,問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說那些異蟲有很大的威壓?感覺你好像受到的影響并不明顯。”
唐文打了個哈欠,說道:“你真的一點修煉的常識也沒有啊,假如只是小貓小狗兩三只,你當然不會感覺到有什么異常,但是假如一只成年的德牧呲牙咧嘴的向你沖過來,你會害怕嗎?”
王重陽反問道:“我當然不會感覺到害怕,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會下意識的躲閃,這是本能好么,跟那么玄幻的詞匯有關系嗎?”
“其實是一個道理,任何的事物都存在一個相對的威脅值,你認識這只德牧,也許你會覺得它被人打了或者是被嚇了,如果你不認識它,那就從日常劇一下子跨越到了驚悚劇,我雖然是第一次和異蟲打個照面,但它的整體結構和樣貌都充滿了威脅,任何一個生物見了這東西都要炸毛,除非你能搬來一支機器人大軍,它們可不懂什么是恐懼。”
“異蟲給我的第一感覺非常糟糕,這東西似乎生來就是為了侵略,從它簡約的頭骨到身體,利爪還有帶著倒鉤的尾巴,威脅值已經(jīng)爆表了啊,所以一個正常人見到異蟲時立刻就陷入崩潰了?!?p> 這一番解釋有些匪夷所思,王重陽摸著下巴,尋思著唐文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這些都是他的個人猜測,而且威脅值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概念,現(xiàn)實里誰能拿個計量儀來測試威脅值高不高?
而儲杰妮卻若有所思,她問道:“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唐文瞟了她一眼,說道:“我平時除了送外賣,還在紅點老爺們寫一點小故事,賺點稿費補貼家用,也不是誰都像你們那樣較真,過日子嘛,誰還沒個阿Q精神?沒有趙家人我就不能唱一句十八年后還是條好漢?”
王重陽瞪著眼:“然后阿Q就吃了槍子,你別以為我沒看過書,說點吉利的話成么?”
面對這個不靠譜的隊友,他真的有些頭疼,明明這家伙劍法還算不錯,至少他這個不懂招式武功的人看來,的確不錯,能在異蟲群里面游刃有余,還能抵抗異蟲的沖擊。
“咱們地球有這種類人形的物種?”張安琪回憶起異蟲所帶來的恐怖沖擊,至今還心有余悸。
儲杰妮看了看她,搖搖頭說道:“根據(jù)太岳基地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這種東西應該不是地球上的原生物種,不符合物種演化的規(guī)律,正如唐文之前說的那樣,這種東西更像是一種用來入侵的生物兵器,我們收集到了一些異蟲的尸體,實驗結果表明,它們身體的各項數(shù)據(jù)很明顯都是經(jīng)過后天調(diào)整的,變得更加敏捷,更加具有攻擊性,更加令人畏懼。”
王重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一個方向,這些異蟲,難道都是外星生物嗎?
儲杰妮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又說道:“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這些東西來自其他星球,以及文明。”
四個人閑聊著,熬到了天亮,終于忍不住困意,分頭找房間去睡覺。
王重陽頭一沾枕頭就睡去了,他做了一個非??膳碌呢瑝?,夢里夢到了異蟲鋪天蓋地而來,而他誰都無法保護,看著異蟲撲滅一個又一個城市的燈光,整個世界陷入了無邊黑暗中。
隨后,他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揉著迷糊的眼睛,他認真看了看腕表,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半,從床上爬起來,他喘了兩口氣,一股難言的饑餓感沖進了腦海里,他確信自己現(xiàn)在很餓,明明睡之前吃掉了一份海鮮飯,可他還是覺得很餓,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喊著饑餓。
打開門,站著穿戴整齊的唐文,他一看到王重陽,立刻驚叫道:“臥槽,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失眠了?”
王重陽隨手扒拉開唐文,說道:“我只是餓的,昨天晚上消耗太大了而已,你知道食堂在哪里?外賣不夠吃?!?p> 唐文若有所思:“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那是剛剛開始練武的時候,飯量激增,不過后來就漸漸平復下來,能夠控制食欲了?!?p> 控制食欲?
王重陽好奇的問道:“你還能控制食欲?我真的很好奇你師父到底是誰,說說看,說不定咱倆還是同門師兄弟?”
唐文一邊摸著手機,一邊說道:“還師兄弟呢,我早就忘了我?guī)煾甘钦l了,我什么都忘了,能記起來的不多?!?p> 王重陽在后面盯著唐文的后背,失憶比他失還徹底,而且還是突然失憶,他總覺的這家伙老是神神叨叨的,一會兒是個風里來雨里去的外賣小哥,一會兒是個撲街撲到死的網(wǎng)絡寫手,一會兒又搖身一變成了練武之人,如果唐文等會兒還說能穿上女裝跑到夫子廟跳一段威風堂堂,他也不會覺得太奇怪,這人的性格太跳脫了。
剛走了幾步,唐文停了下來,表情嚴肅的說道:“江寧全城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