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章 攻心
抱犢縣巡察完畢,巡察組便宣告解散,將要在河東任職的眾人,留在了抱犢寨。
到了蓬萊島之時,同樣有一部分人下了船,其中就有商業(yè)部長崔花落。
崔花落之所以選擇在蓬萊島下船,是因為江南方面?zhèn)鱽硐ⅲ瘌P凰商團已經(jīng)開始為北上貿(mào)易,進行準備,當貨物準備完畢,商團將會前往北地遼國、高麗、女真,與這些國家進行貿(mào)易。
火鳳凰所攜帶的貨品,都是大宋難得一見的精品,受到各國上層人員的追捧,而且火鳳凰商團的貨運量龐大,帶來的利潤也是驚人無比。
無論是遼國還是高麗,對于這支巨型的商貿(mào)團都重視無比,對火鳳凰商團每次的貿(mào)易活動,一路都是開綠燈。
對于各國的商人來說,火鳳凰商團每次來貿(mào)易,都會是一個豐盛無比的大餐,誰都想要進來分一杯羹,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實力,火鳳凰,是不會在弱小的商會身上浪費精力的。
明義軍和柳園商會同樣盯準了這塊兒肥肉。柳園商會自不必說,若是火鳳凰愿意把商品交給柳園商會處理,柳園商會憑借這些庫存,不但可以很長時間不需要辛苦進貨,還可以憑借著火鳳凰的招牌,坐等遼東、新羅的客商自動登門拜訪,使得柳園商會這個新成立不久的商會,一躍挺身遼東大商會的行列。
而且,阮小二的海龍水師自從成立一來,為了給明義軍打開一條生路,在海上連日奔波,便從未有過停歇修整的時間。
海龍兵團的戰(zhàn)士每天的生活,不是像騾馬一般為明義軍跑商掙錢,就是在茫茫的大海上跟海賊斗智斗勇,水師戰(zhàn)士們也不是鐵打的,他們也會疲憊,若不是知道自己的使命事關(guān)明義軍的存亡,這些戰(zhàn)士早就頂不住了。
得不到合理惡修整,厭水情緒,開始在這些從小喜歡跟水打交道的戰(zhàn)士身上,使得整個水師戰(zhàn)隊的士氣開始低迷。
如果拿下火鳳凰的貨物,海龍兵團的將士們就會有半年的修整時間,他們就能輪換進行大規(guī)模修整,既能緩解一下水師戰(zhàn)士們的緊張神經(jīng),調(diào)節(jié)戰(zhàn)士們的心理,又可以騰出手來進行專業(yè)訓練,提升兵團的戰(zhàn)斗力。
火鳳凰商團的訂單,對于明義軍的實力將會有一個巨大的提升。
但是,還有一個大難題,火鳳凰商團有一條規(guī)則,不跟叛軍、海賊做生意。
組成柳園商團的主體是明義軍、新羅、完顏女真三股勢力。
明義軍是跟大宋對立,是宋朝眼中的叛軍。
新羅與高驪對立,是高驪眼中的叛軍,
完顏女真部落跟遼國打生打死,同樣是遼國眼中的叛軍。
加上去年貿(mào)易時,完顏兀術(shù)差點兒跟商隊干起來,算是得罪過火鳳凰商團。
種種因素加起來,柳園商會所在的遼東區(qū)域,很可能會被火鳳凰商團排除在外,繼而拒絕與遼東的勢力進行貿(mào)易,包括柳園商會。
想要獲得與火鳳凰貿(mào)易的資格,柳園商會必須派遣一個辯才無雙的說客,去跟火鳳凰的當家人接觸,說服火鳳凰的當家人,爭取一個合作的機會。
張所這個柳園商會的主管,是不會親赤膊上陣的,而他手下也沒有能夠勝任的人選,于是把這個難題只能由明義軍解決。
崔花落毛遂自薦,打算親自去往江南,以柳園商會的名義,找火鳳凰當家人,商討合作事宜。
花榮勸阻無效后,便命令張虎、公孫勝、楊林留下,帶著一百鐵衛(wèi),協(xié)助崔花落南下。
親自給“朱雀”梁紅玉、“火鳳凰”錢凝曦,以及唐盛三人分別寫了一封信,讓諦聽營的石秀、時遷兩員干將帶著書信,先一步去往江南,為崔花落搭橋鋪路。
同時命令崔花落,必須等到時遷兩人在江南回復平安之后,才能前往江南之地。
隨后,花榮帶著剩余人員返回梁山。
當他們返回梁山之時,已經(jīng)入秋,整個山東大地的糧食已經(jīng)成熟,眾人來不及進行過多歇息,直接加入了糧食的搶收戰(zhàn)線。
整個梁山的戰(zhàn)兵都派了出去,派到與官軍交接的最前線,在最前線的村落中駐扎下來,士卒分成幾班,帶著各村組建的民兵,組成巡邏隊,對還未收割的農(nóng)田進行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邏,防止敵人破壞秋收工作。
梁山上的建設(shè)工作也大部分停了下來,所有的勞力在各自保長組織下,下山幫助村民收割莊稼、打場曬谷等搶收工作。
在此期間,雖然巡邏嚴密,但是依然發(fā)生了兩起故意縱火事件,那是一些對明義軍心懷怨恨之人,對明義軍進行的蓄意報復。
雖然火勢被巡邏隊及時發(fā)現(xiàn),進行了有效的救火工作,但是依然有幾百畝成熟的糧食被付之一炬。
對于這些抓獲的縱火者,明義軍將執(zhí)行最嚴厲的刑罰。
縱火人的身份被確認之后,諦聽營直接把他們滿門老小都抓了過來,在被燒毀的莊稼田中,對他們?nèi)疫M行集體斬首,并進行暴尸三日,讓這些心理歪曲之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最為沉重的代價。
亂世用重典,治理犯罪,重點不在抓人、殺人,而在于震懾。
世界上有十億人,就會有十億種不同的性格,人類并不是善于自律的動物,在各種欲望挑逗吸引下,人類的自律能力會顯得脆弱不堪,想要治理形形色色的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震懾,也唯有震懾。
強大的震懾力,能夠幫助人們自律,當人心中的欲望冒頭時,首先想到的便是這樣做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當?shù)玫降拿黠@比失去的要大,人就會強行把欲望壓制下去,從而能夠根除犯罪的效果。
這也是人們常說亂世用重典的原因,亂世之中,法律形同虛設(shè),魑魅魍魎輪番登場,恐怖的刑罰,可以讓這些頭腦發(fā)熱的人望而卻步。
幾百畝田地糧食損失的并不多,若是按糧食的商品價格來衡量,對于那些權(quán)貴們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在那個時代,糧食是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糧食關(guān)乎著人命。
古代糧產(chǎn)低的嚇人,古代沒有化肥、農(nóng)藥、沒有各種機器。
地里生蟲,他們需要親手去把蟲子找出來弄死;
地里生草,他們就要用手,用鋤,把永遠鋤不死的野草,一顆一顆鏟斷;
地里缺水了他們要用扁擔,一桶一桶從水溝中挑水往地里澆;
地里莊稼成熟,他們需要用鐮刀、鐵鍬一顆一顆收獲;
晾曬、脫粒,翻地、平地……
落后的生產(chǎn)力,讓農(nóng)民像是被拴在地里的牲口一般,一年到頭都圍著一畝三分地轉(zhuǎn)悠。
能夠擠出來打工賺錢的閑余時間,非常的少,基本沒有其他的經(jīng)濟來源。
地里種出來的糧食可能不值錢,但是那都是農(nóng)民的命,那些人燒掉的不只是糧食,更是艱苦生存的農(nóng)民一家救命的口糧。
明義軍誅人全家的做法雖然殘忍無比,但是附近的百姓卻拍手稱贊,怒罵縱火者該死。
逞兇者的犯罪成本太低,一把火,一瓶毒藥,能摧毀一個勢力,害死千千萬萬的人,酷烈的震懾,能絕了大部分人的心思,否則,很可能因為某個人腦洞大開的想法,就滅掉一個國家、一個民族。
花榮親自下令,命刑部在律法之內(nèi),加入了一條反人類罪。
規(guī)定,凡是在明義軍轄區(qū)內(nèi),進行集體投毒、縱火焚糧等危害性極大的犯罪活動,全部列入反人類罪,查明之后,家人與其同罪,全家皆誅,并四處張貼布告,廣而告之。
縱火兩家人的無頭尸體,暴尸在荒野之中,效果立竿見影,再也沒有人來明義軍的地盤上鬧事,就連商旅都繞著走,唯恐被誤會。
但是,明義軍的血腥、殘忍、殺人不眨眼等恐怖形象,在有心人推動下,開始大范圍傳播開來。
朱貴、馬靈的諦聽營不甘寂寞,四處出擊,對那些肆意抹黑、造謠之人,實行報復行動。
……
去鞍村,屬于濟州內(nèi)部的一座村落,在村口不遠處,是一片用來給谷物脫粒的場面,幾個精赤著上身,灰頭土臉的村民,忙活了半天,眼看到了中午,便放下手中的活計,聚在大槐樹地下喝水、歇息。
“二憨,給咱說說,明義軍真的給每家每戶都送肉嗎?”一個精瘦的村民,對著剛走來的一個壯漢問道。
“你傻啊,每家每戶都送肉,那不得把人明義軍吃窮了?”被叫做二憨的壯漢,聽到同伴的話,頓時對他一陣鄙視。
“你才傻呢,又不是我說的,是鄰村張老三說的。”
“張老三知道個屁,人家明義軍又不是傻子,憑什么給每家每戶送肉啊。
不過人家明義軍倒是經(jīng)常給大家做飯吃,飯里面倒是真的有肉,而且人家那些大米啊,都是從幾千里之外的女人國弄來的,聽說比遼國還遠?!闭f起吃的來,二憨頓時來了精神,接過村民遞來的水灌了一大口,站起來手舞足蹈地講了起來:
“人家那米飯真叫香啊,吃到嘴里是甜的,就像放了糖一般,哪像我們種的稻米,吃到嘴里都是一股子土腥味。”
“女人國,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不是你胡遍的吧?”
二憨聽到邊上有人懷疑他,頓時惱了,怒道:
“恁還聽不聽?不聽我走了~真是浪費俺的時間。”
“唉唉~二憨,別管他,你接著說,接著說,”
“告訴你們,我在我舅家那幾天,可是天天都能吃到肉。
每天下午,梁山下來的明義軍家眷,就會在村子口擺上一口大鍋,每個村子半頭豬,半頭羊,魚啊、雞啊啥都有,比咱們村里過年都熱鬧,豬羊切成大塊往那大鍋里一丟,燉了一個下午,那個香啊,十里八鄉(xiāng)都聞的到。
那些肉菜,還有大米飯,都是明義軍為忙了一天的村民準備的,一到晚上開飯點,整個村子的人都拿著碗去吃。
那肉燉的太爛了,放到嘴里就化,舀上一大勺肉湯,往大米飯一澆,黃橙橙的,那叫一個香啊,嘖嘖嘖……”
二憨想起在舅舅家蹭吃的場景,口齒間依舊留著濃郁的肉香味兒,口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聽二憨繪聲繪色講著,邊上的村民頓時回味起過年時吃的肉,只覺一股肉香涌入鼻中,大腦中盡是香噴噴的大塊兒肉,大口咽著吐沫,空空的肚腹開始不斷抗議。
“那要是平時,明義軍也送肉吃?”
“那是不行的,我舅說他就吃過兩回,一會是中秋節(jié),另一回是秋收,其他時間是沒有的。
不過,俺舅說,參加民兵訓練的民兵,倒是經(jīng)常能吃到肉?當初俺舅想讓俺留在那兒參加民兵,說是參加民兵后有機會分到土地。但是俺心中掛記著俺娘,俺就回來了?!?p> “民兵有肉吃還分土地?真的假的?”
“真的,很多人都分到土地了,不過能分土地的都是以本村人為主,外村人必須參加民兵,然后全家搬到那個村子,才有資格分土地。
而且聽說他們那里田稅收的很少,每畝地只收不到一斗糧食,其他什么腳錢、沿納、支移、大小斗全都沒有,只要一畝地繳納了一斗糧食,這塊地從此就不用再繳稅了?!?p> 二憨的話頓時讓一眾村民羨慕不已,其中一個年齡偏大的村民嘆了口氣,說道“說起繳稅,保正說今年咱們的稅收也減少了一部分,但是跟梁山還是沒法比啊,真希望梁山的好漢們把咱們村也接管了,那就能少交好多稅?!?p> “我看懸,朝廷可不會讓梁山做大的。”
“你們可真敢想,明義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賊寇,跟著他們,會被抓起來砍頭的?!?p> “嘁~王大懶,就你知道的多,要是天天能吃到肉,就算死俺也愿意?!?p> “無知,等那幫賊寇把你們家人給殺了,我看你還這么說不說~”
“王大懶,你是不是找茬,看我不打死你個懶批……”
邊上村民看兩人激動的真要干起來,趕緊起身拉架勸解。
“隆隆隆~”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突兀地響起。
正在勸架的村民一驚,連忙向著大路上望去。
兩個要干架的家伙都沖到對方面皮上了,發(fā)現(xiàn)勸架的人都不吭聲了,這才后知后覺感到氣氛不對,舉起的拳頭在空中也沒落下,同樣轉(zhuǎn)身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大路上,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騎士,在土路上奔馳,馬蹄蕩起的灰塵形成一條土龍,在他們身后揚起,一股煞氣從這些騎兵身上升起,讓人望而生畏。
“是明義軍,快跑~”
二憨看到那熟悉的鎧甲,心中猛然一跳,這里是朝廷的地盤,明義軍出現(xiàn)在這里,局對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扯著嗓子大喊一聲,甩頭向村子里跑去。
旁邊幾人聽到這些騎兵不是官兵,而是明義軍,想到明義軍身份,嚇得渾身一哆嗦,撒腿就跟二憨跑了起來,有兩個腦筋轉(zhuǎn)的快的,沒有向村子跑,反而撒腿向地里跑去。
二憨等人還沒跑沒多遠,那群騎士便追了上來,把十幾人圍在路中間。
“你們不用怕,我們明義軍不濫殺無辜,我們只殺那些欺壓百姓的豪強惡霸?!睅ь^的騎士是一名隊長,他策馬來到幾人身前,勸慰他們幾句。
對于這些山大王的話,一眾人明顯不太相信,背靠著背瑟瑟發(fā)抖地圍在一起,低著頭不敢說話。
隊長下馬來到二憨身前,看他有點眼熟,便笑道:“這位兄弟,你看著有點兒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隊~隊長,俺是王大龍的外甥,前些天還在舅舅家?guī)烷e?!?p> “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你叫張二憨是吧?!?p> “嗯~是俺”
那名隊長笑著輕捶了張二憨一下,笑道;“都是自己人,你跑什么,咱明義軍的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懂,你啥時見過咱們亂殺過人,別怕?!?p> “俺,俺不怕~不怕~嘿嘿~”
“你回村去幫我給你們保正帶話,就說明義軍要跟他相商,讓他一刻鐘之內(nèi)出來見我,若是他敢不出來,可別怪我們要先禮后兵,去吧?!闭f完,那名隊長對屬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讓開大路。
王二憨向隊長拱手道謝后,大步向著村里跑去。
看到被圍在隊伍中間的村民,一個個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瑟瑟發(fā)抖,隊長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也走吧,回去勸你們的保正識像點,若是他不肯出來見我,你們最好躲在家里別露頭,省的等會濺一身血,記得嗎?”
幾個人頭點地跟吃米小雞一般,隊長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這些人撒開腳丫子就往村里跑去。
古代的村莊,或用厚厚的土墻、或用圓木做柵欄,把整個村莊圍起來,以此來防備附近的山賊、土匪以及野獸。
去鞍村,使用的是近丈高的土墻,村莊前后各有一個大門,供村里人進出,二憨等村民跑村里之后,村前的木門便緩緩關(guān)閉起來。
幾十名騎兵驅(qū)馬在大門百步遠的距離停下,對于緩緩關(guān)閉的村門,視而不見。
約一刻鐘的時間,村莊大門再次緩緩打開,一名老者在二憨和另一名村民攙扶下,顫顫巍巍走了出來,老者來到隊長的馬前,躬身道:
“大王,小老兒是去鞍村的耆老,喚做李過,我們保長去州城公干還未歸來,大王有何吩咐,小老兒回來一定一字不漏轉(zhuǎn)告。”
“你們保長不在,跟你說也是一樣。
你告訴你們村里的人,官府收糧的時候,你們不許送糧出村,否則在路上被劫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另外,不許把村中的糧食賣給外面的糧商,你們的糧食,明義軍過兩天便會派人過來購買,價錢比外面的糧商要高,若村中有人敢偷偷把糧食賣給外人,你們這些村中個管事之人,一個也別想活,我們會拿你們祭刀。
還有,如果官軍在你們村附近有什么行動,要及時派人向我們匯報,否則,我們明義軍的刀,會讓你們悔恨終生,我說的東西記住沒有?”
“小老兒記下了,記下了。”知道眼前的土匪不是來劫掠的,李過松了一口氣,但是這個大王說的話,卻讓他心中暗暗叫苦。
對長對著這個耆老冷笑道:“希望我的話你們都記好了,否則我若是再來,你這大好人頭說不定就要挪位置了,告辭~”
說完,幾十名明義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著來處返回。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李過看著遠去的明義軍,悲哀地搖了搖頭,精明的他已經(jīng)知曉了明義軍的來意,明義軍是看上了他們手中的糧食,想和跟朝廷搶糧。
若按照明義軍的命令行事,朝廷會答應嗎?
若不按明義軍的說,明義軍會放過他們嗎?
這個賊老天,為什么么就不能開開眼,不要為難他們這些窮苦百姓?
不僅只是去鞍村,大半個濟州都活躍著明義軍的輕騎兵,明義軍的騎兵分成一個個小隊,向每個村、堡傳達著明義軍的警告。
大部分的村落都像去鞍村一樣口頭上答應了下來,但是有些村落卻閉門拒客,不與明義軍做任何接觸,更有幾個豪強的土堡,公然給明義軍唱反調(diào),用弓箭回應明義軍的警告。
明義軍的輕騎們并沒有頭腦發(fā)熱去攻打這些村、堡,而是把這些村堡的位置記錄下來,留后處置。
雖然有著不和諧的聲音,但是明義軍的警告已經(jīng)傳遍整個濟州,濟州百姓開始變得人心惶惶,紛紛向官府訴苦。
與濟州的紛亂不堪相反,東平各村莊并沒有收到輕騎兵的警告,但是東平所屬的州縣長官卻收到了明義軍的貿(mào)易申請,明義軍要用食鹽,換取東平一半的糧食稅收。
東平各州縣長官,對明義軍的貿(mào)易申請,并未做任何回復,但是他們讓各自的都監(jiān)、縣尉加緊訓練兵士,籌備城防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