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你看交給誰辦比較妥當(dāng)?”
“刑部侍郎黃新酒。此人剛正不阿,斷案如神。若是有人想以權(quán)謀私,他也定不會彎腰的?!?p> 孫瑯的話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白,看來君家這種事情做得還真不少!
“長福,傳旨下去,將君央收入刑部天牢,其強占民女一事全權(quán)交于刑部侍郎黃新酒查辦。”
“是?!?p> “丞相你也先下去吧?!?p> “臣告退?!?p> 孫瑯與長福一同出了殿,并肩朝著北午門的方向走去。
長福開口道:“大將軍這次怕是熬不過去了!”
孫瑯輕嗤一聲,道:“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君央作為大陳驍將,如果還做出這樣的錯事,那就只有嚴(yán)懲,才可正軍容了!”
他倆走的甚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北午門,長福微微欠了身:“灑家就先走一步了?!?p> 孫瑯亦坐上馬車,回了丞相府。
宮里的馬車駛?cè)肫У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許久,才找到這位黃大人的府邸。
長福下了車,才看見它的全貌。雖說與窮苦人家相比,還是不錯的住處,可堂堂朝堂一品大員,刑部侍郎黃新酒住在這樣的地方,還是讓他非常驚訝。
他撣了撣拂塵,扭頭問駕車的馬夫:“你確定這是黃大人的住處?”
“正是?!瘪R夫哆嗦著回答,這大太監(jiān)看上去和善,可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可不想去紫宸閣領(lǐng)罰。
長福聽他這樣說,又抬頭瞧了瞧門上那塊沾滿灰的額匾,確實是“黃府”二字。
帶著疑惑的心情走進去,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中央養(yǎng)著滿池的荷花,右側(cè)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他往里去,走了一會兒,卻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再轉(zhuǎn)個彎,盡頭是半掩著木門的書房,上頭寫著:玉鏡齋。
長福推門進去,卻聽到有人喊他:“公公!”
他回頭,身后站著一仆人模樣的少年,長福問他:“你家大人在哪?圣上有旨,讓他趕快出來接旨!”
“這么說,公公就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長福了?”少年臉上帶著興奮,似乎能跟長福說上幾句話是莫大的榮幸。
長福這樣的小子見的多了,那些剛進宮的崽子,也是這副表情,覺得他這大太監(jiān)做得甚是風(fēng)光……
不過,他的名諱宮里頭的主子喊,他受著,這毛頭小子嘛……
扯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扯著一副尖細的嗓音,說道:“瞧你長得,”他繞著少年走了一圈,“細皮嫩肉的,不做太監(jiān)真是可惜了!”
那少年訕訕地笑了一聲,也不回答,反倒徑直走進了玉鏡齋,長福暗嘆,這黃新酒算個人物,連手下的小廝也不一般。
“我爹今日出門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公公要是不急,就在鄙舍坐會兒;要是急,就把這旨宣了,早些回宮吧。”
黃言勛吊兒郎當(dāng)?shù)靥稍谒淖紊?,嘴里不知叼著從哪兒冒出來的狗尾巴草,舒服地閉上了眼。
他老爹平日最小氣,這椅子碰都舍不得讓他碰。今天好不容易出門一趟,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長福怪事兒見的多了,今日又添了一件。
他從來還沒看過哪個大人家的公子爺穿的這么寒酸!今天算是看到一朵奇葩。
不過面上還得恭恭敬敬的,語氣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讓黃言勛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原來是黃公子,灑家倒是看走眼了?!?p> “既然黃大人不在,就請公子把旨意轉(zhuǎn)交給他,灑家宮里還有事,便不多留了?!?p> 黃言勛平日頑皮了些,但皇帝旨意,他還是知道要跪地才能接的,額頭貼地,道了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雙手接了明黃卷軸。
長福出了木門,那少年在他身后喊道:“好走不送……”
聲音很澄澈,長福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模糊地算了算,他跟在皇帝身邊,已有一十二年?p> 黃新酒回府時,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書房,果不出他所料,這個臭小子,趴在他祖?zhèn)靼舜拿吣緯郎?,睡得口水直流?p> 圣旨被他隨意地扔在一邊。
他氣勢洶洶地向在睡夢中的兒子走去,在他的手提溜到他耳朵的前一秒,少年的白凈手指出現(xiàn)在他的兩只眼睛前,嘴里還嘟嚷著:“老爹,餓死了!”
他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今晚又沒吃飯。
手垂了下來,他目光黯淡地走向廚房,自從三娘走了之后,勛兒就再也沒吃過一頓飽飯了,他仕途一帆風(fēng)順,官至刑部侍郎,可這俸祿寥寥,他又為官清廉,難免遭人排擠,養(yǎng)個兒子都讓他甚為憂心!
有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看體態(tài),是個風(fēng)姿綽約的女人。
她朝屋里瞥了一眼,轉(zhuǎn)身叫住了黃新酒,她喊:“黃大哥?!甭曇糁惺蔷d綿情意。
黃新酒的身子僵了一下,繼而恢復(fù)正常,他的聲音客氣中帶著疏離:“思畫?!?p> “黃大哥,你……過得好嗎?”被喚作思畫的女人艱難開口,語氣苦澀。
他點了點頭,然而身后的人在幽幽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女人有點局促,尷尬地笑了笑:“勛兒又沒吃飯?我去做吧?!?p> 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他知道梅思畫的心意,可他心里只有糟糠之妻梅嬌嬌,吸了一口氣,他道:“以后還是不要再來了,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余下一聲嘆息,聽得人心里莫名感傷。
梅思畫知道他對長姐念念不忘,可那么多年都過去了,她從青澀的閨中小姐等到了遲暮之年,這個人,怎么就不為所動呢!
她進了玉鏡齋,將椅背上的披風(fēng)取下來,仔細地給少年披好,轉(zhuǎn)身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見……
長?;貙m復(fù)了命,眼見著天色暗下來,問道:“皇上今晚要去哪位主子宮里,奴才先去準(zhǔn)備著!”
云封這次撐著腦袋頗為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那些貴女進宮也有半個月了,不知道那只小野貓在宮里過得怎么樣了……
君府,后院廂房。
一位身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神色慌張,頭上的發(fā)髻被人拉扯地散落下來,衣服也被扯爛,露出了一大片肌膚,她瑟瑟發(fā)抖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往后退,攥著拳頭怒罵道:“滾開,你不要臉,還是什么大將軍!簡直豬狗不如!”
君央一聽小娘子這樣說,對身后的小廝道:“喲,瞧瞧,還是個性子烈的,”后面的人發(fā)出一陣哄笑,他迫不及待地朝她撲過去,將她壓在軟榻上,道,“不過小爺我,就喜歡野性的娘們!”
下人們見他要來真的,連忙退出了房間,掩上了門。
“滾開,滾開……”女子的力氣哪里敵得過練過武的將軍,不一會兒,就掙扎得沒了力氣,嘴上仍不停地罵著,“我呸,狗東西,你會遭報應(yīng)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腳蹬過去,恰好踢中了命根子。君央紅了眼,扯著她的頭發(fā):“臭娘們,今天老子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扯開她的衣服,只余一件褻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他吞了吞口水,正要脫衣服,門卻被突然打開!
不散貓
沒事常來逛逛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