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狂歌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就得負責了。
秦子墨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許明與姜蓉,心里存在著和許狂歌同樣的疑惑。
姜蓉看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疑云,接著又是不停嘆氣,好像自己兒子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她甚至在想,之前自己兒子和李非魚分手,是不是就是因為移情別戀了。
但是眼前這個姑娘和李非魚,都是萬一挑一的好姑娘,不管是顏值還是身材亦或者是性格。
那自己到底要站在哪邊呢?
她愁??!
她憂慮?。?p> 她都想要薅頭發(fā)了?。?p> 許狂歌在自己父母的眼神逼視下,腦子一陣轟鳴,終于明白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分外無語。
自己爹媽這腦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啊?
他剛想開口,撇清自己和秦子墨的關(guān)系,許明又先開口,詢問秦子墨之前為什么說許狂歌是她的救命恩人。
秦子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眼神詢問許狂歌。
她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能不能說。
根據(jù)她手上掌握的資料,其實不難發(fā)現(xiàn),許狂歌一家只是普通家庭,或許以前家里還有些錢,但是那些錢和資產(chǎn),在秦家看來,也算不上什么。而且,根據(jù)手上的資料看,許狂歌似乎也只是個普通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經(jīng)歷,可能在許狂歌的父母看來,自己兒子也沒有什么奇異之處,她在想,這是不是許狂歌刻意而為之的。
在注意到秦子墨詢問的眼神后,許狂歌也搖了搖頭。
自己身上已經(jīng)暴露了很多讓父母感到詫異的地方,如果秦子墨如實交代的話,自己父母心中的疑云也會更重一些。
恐怕,也會更加擔心。
他并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
秦子墨明白了許狂歌的意思,于是只能緘默,干笑著,不愿意說。
許明是個聰明人,看到秦子墨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意識到,自己兒子的身上似乎真的發(fā)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著許狂歌,他眉頭緊蹙,陷入了思索狀態(tài),似乎是想要找到什么蛛絲馬跡,然而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的轉(zhuǎn)變似乎就是瞬間的,根本沒有任何征兆和起因。如果是是因為家道中落,可家道中落也有一段時間了,最初的那段時間,許狂歌的脾氣只是變得更加暴躁,并沒有因為遭受到了什么打擊,就變得奮發(fā)向上。
“對了,狂歌,你準備什么時候去上學?”許明忽然問道。
許狂歌一愣,其實他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壓根就沒打算去上學?。?p> “是啊,狂歌,你還得上學,你才十八歲,當下好好上學才是最重要的,總不能真的跟著我們打工吧?”姜蓉也皺著眉頭說道。
許狂歌苦笑著說道:“爸媽,其實我覺得……上學的用處不大?!?p> “胡說八道!”許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之前你心情不好,沒有辦法調(diào)整心態(tài),我還能理解,但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緩過來了,怎么可以不上學?”
許狂歌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托詞,頓時氣定神閑道:“爸,柳大又不是我們家開的,之前我退學了,現(xiàn)在就想回去了?難道,你以為那地方是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
許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頓時臉上表情有些苦澀。
之前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還有一些人脈,只要許狂歌愿意回去,確實不需要費什么周折。
可現(xiàn)在,他以前的那些人脈早就沒了,即便真有,他也不敢用。
之前的車禍事件,已經(jīng)給他提了個醒。
許明仿佛是在猶豫著,臉上的表情陷入了掙扎。
過了片刻,許明長長舒了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咬著牙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找周森!”
許狂歌聽到這原本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嗓子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
許狂歌知道周森是個危險的人,他說了那么多,再加上許明自己經(jīng)歷到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周森是個危險的人呢?
可為了自己兒子,他竟然想要去與虎謀皮。
現(xiàn)在,許狂歌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自己老爹了。
是傻得可憐,還是父愛如山呢?
“咳咳,叔叔,要是許大師真的想要回學校上課的話,我倒是能幫上一些忙?!鼻刈幽鋈徽f道。
“你?”許明一愣。
他更好的是,為什么從開始到現(xiàn)在,秦子墨對許狂歌的稱呼都是許大師。
跟個江湖騙子似得。
還沒等許明姜蓉兩人繼續(xù)往下說,許狂歌倒是先開口了。
他看著秦子墨,微笑著說:“那就麻煩你了?!?p> 顯然,以秦家在柳城的地位,想要讓許狂歌重新回到校園里,并不是什么難事。
雖然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情愿,但這總比許明去找周森的好。
知父莫若子,自己老爹的性格秉性如何他太了解了,去找周森,真不一定干不出來。
再說了,許狂歌也想明白了,大學不是高中,沒有那么多的局限性,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并不麻煩。
秦子墨聽了許狂歌的話,頓時滿臉喜悅,甚至還有些激動,使勁點頭:“好,許大師您放心,我一定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許明和姜蓉看著秦子墨,臉色更加古怪了。
明明是她在幫忙,許狂歌自然應該感激對方,怎么看她的樣子,如此激動,像是非常感激許狂歌似得呢?
許狂歌不動神色,心如明鏡。
答應讓秦子墨幫忙,便意味著自己又欠了對方一個人情,她當然樂意至極了。
其實,秦子墨還有別的想法。
之前許狂歌雖然說出手將她救了回來,可之前已經(jīng)說的非常清楚了,那就是治標不治本的。
若是自己身體里的蠱毒下一次又發(fā)作了找不到許狂歌怎么辦?
可現(xiàn)在,若是許狂歌重新回到大學,她就和許狂歌成了校友,如此一來,交集也就更多了。而且她有信心,在學校里,自己還能繼續(xù)拉近自己和許狂歌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