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狂歌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爹媽就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回去上學(xué)。
估計也就是所謂的望子成龍。
看到自己父母這么迫切,甚至還想著要去找周森幫忙,許狂歌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開口拒絕了。
在他看來,反正上大學(xué)也不會耽誤自己多長的時間,索性也就無所謂了。
秦子墨比許狂歌還要開心,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其實她之前之所以會去劉醒那里等待著許狂歌,就是想要和許狂歌產(chǎn)生交集,說的難聽點,現(xiàn)在她的生死,都算是被許狂歌一手掌握的。
如果不是因為許狂歌出手,現(xiàn)在的她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死人。
若還有別的辦法,她也不至于在床上躺那么久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下樓吧。”許狂歌忽然站起身說道。
秦子墨微微一愣,看著站起身的許狂歌,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姜蓉倒是頗為不悅,皺著眉頭,橫了眼許狂歌:“你急什么???”傻子都看得出來,許狂歌這是下了逐客令。
秦子墨已經(jīng)明白了許狂歌的意思,當(dāng)下哪里還敢坐著,趕緊站起身,開口說:“其實我自己也有別的事情還要處理,叔叔阿姨,那我下次再來拜訪?!?p> 姜蓉和許明都瞪了眼許狂歌,可現(xiàn)在既然開口的是秦子墨,他們也不好挽留,畢竟對對方還不夠了解,也不知道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不過還是將秦子墨送出了門口。
下樓的時候,許狂歌走在前面,一句話不說,完全沒有半點送人的架勢。
秦子墨跟在許狂歌的身后,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許狂歌責(zé)備。
等出了樓道之后,秦子墨主動追上了許狂歌的腳步。
“許大師,抱歉,是我唐突了……”
許狂歌轉(zhuǎn)過臉看了她一眼,笑了一聲,說道:“叫我許狂歌就可以了。”
不要說自己爸媽之前聽到這樣的稱呼覺得別扭,其實許狂歌也一直很別扭。
只是之前他覺得,這只是稱謂而已,可現(xiàn)在看來,不單單是姜浮名劉醒,即便是眼前的秦子墨,似乎都不會是過客了,若是每次看見他們都聽見這樣的稱呼,他也有些受不了。
畢竟自己又不是江湖騙子。
秦子墨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詫異,忽然覺得,許狂歌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挺好的,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生氣。
“許大……不,許狂歌,之前是我不好,不該調(diào)查你……”
秦子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狂歌揮手打斷了。
“知道就好,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痹S狂歌說道。
無形中,又帶給了秦子墨一些壓力。
秦子墨趕緊點頭,表示會將這些話記在心上。
“不過,你真的打算回去上學(xué)嗎?”其實秦子墨覺得,以許狂歌的能耐,上學(xué)不上學(xué)真的不重要。
哪怕許狂歌現(xiàn)在展露出來的實力只是冰山一角,可憑借著這冰山一角的實力,想要在華夏混的順風(fēng)順?biāo)膊皇鞘裁措y事。
上不上學(xué),對許狂歌而言,確實不是很重要。
許狂歌笑了一聲,說道:“有這個想法,反正閑著也沒別的事情,免得在家里被爸媽念叨,而且,我聽說柳大的圖書館也挺大的,沒事正好可以在那里看看書?!?p> 這就是許狂歌的想法。
在他看來,其實一個人上不上學(xué),確實不重要。
但是,他又認(rèn)為,人可以不上學(xué),但是不可以不讀書。
上學(xué)和讀書,是兩碼事。聽著矛盾,實則不然。
秦子墨輕輕點了點頭,又在思索著許狂歌的話,覺得這番話里,似乎蘊含著某一種哲理。
“哦對了!其實我這一次來,也不單單是想要謝你而已?!鼻刈幽f道。
“還想拉進(jìn)和我的距離,以后要是發(fā)病了,我還能立刻出手治好你?”許狂歌笑著說道。
秦子墨臉一紅。
她小聲說道:“我知道瞞不住你,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p> 許狂歌倒是饒有興趣了。
“我大伯的人,似乎來找你了,只不過被你揍了一頓?!鼻刈幽f道。
許狂歌先是一愣,接著想起了之前被自己揍過的西裝男人,恍然大悟。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原來如此。”
秦子墨嘆了口氣,說道:“秦木峰不是什么善茬,您現(xiàn)在被他惦記上了,自然也身處危險中……”
“宵小而已,不值惦記?!痹S狂歌聲音清冷道。
他心里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哪怕秦木峰真的手眼通天,可現(xiàn)在秦朝南只要還沒死,他就不敢傾盡一切找自己的麻煩。
最多也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罷了。
“您是因為要救我,所以才會陷入泥潭,我不會不管的?!鼻刈幽f道。
許狂歌停下腳步,注視著她。
從少女的眼神中,難道的是倔強以及怒火。
許狂歌心里沒來由的多了一絲詫異。
他思索片刻,說道:“也好,不過,若是他們主動來招惹我,我不會留情?!?p> “自然!”秦子墨趕緊點頭。
正在這時,兩人身后忽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并且伴隨著一聲喊叫。
“子墨!”
兩人轉(zhuǎn)過臉,看著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快步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秦子墨忽然皺起眉頭,有些憤怒。
等那個男人跑到跟前,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許狂歌有些詫異,一米八幾的大個,身材也很是魁梧,才跑這么幾步遠(yuǎn),就能氣喘吁吁?
身體素質(zhì),也太差了吧!
“陳南,你跟蹤我?”秦子墨的眉頭緊蹙,臉上多了些許冷漠。
和之前面對許狂歌時候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面前叫陳南的男人,臉上滿是尷尬,低下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道:“我這是擔(dān)心你啊……”
“呵呵。”
陳南抬起頭,瞥了眼許狂歌,眼神中充斥著不滿和蔑視。
許狂歌感受到后,有些好奇,后來又想明白了。
感情,自己是被當(dāng)成情敵了。
不過,對方眼神中的敵視,也只是一閃而過,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顯然是個善于隱藏內(nèi)心情緒的人。
這倒是讓許狂歌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人,要比秦木峰那樣的角色難對付多了。
雖然之前秦木峰也敵視許狂歌,但是在許狂歌看來,那根本算不上什么,一個連自己情緒都無法隱藏的人,終究成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