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搖搖頭,這些事情不急于這一時?!跋葞胰ビ鲆u的地方看看?!边@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殷久的心頭,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不將這一根刺拔除,她將會坐立難安。
“你是先去休息還是隨我一同去看看?”殷久總算是沒忘這里還有一個外人,在跟著含卿走之前歪頭問了一下祁釋洺。
祁釋洺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弄清燕襄精兵在秦灸究竟要做些什么,這也是他的任務(wù)。
當(dāng)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前幾夜發(fā)生惡戰(zhàn)的地方走去。
四面八方的樹木像是組成了一座囚牢,將所有人都囚禁其中。越走越深,鼻尖能夠嗅到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尸體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殘留在此地的只有一灘灘血跡,一片狼藉的樹木和雜草,似乎都在述說著那夜的慘烈。
“敵人莫約六七十人,全部殲滅,身上找不出什么線索?!焙鋵σ缶媒忉尩?,那群人她只查到大概是從帝都方向過來的,再深的她的人就查不到了。
實在是不能解釋為什么這一群人如此熟悉暮骨宮的布防,就連暮骨山腳籠罩的瘴氣都能夠解決,令人不解。
“應(yīng)該是和你要尋的是一伙人?!币缶脤ζ钺寷痴f道,大概一百個人的精兵隊伍,雖然秦灸地域很大,但能夠訓(xùn)練出這樣一支進(jìn)退有度的精兵,不會是普通勢力,沒有巨大的財力和人力是萬萬辦不到的。
頻繁活動的就更少了,各家的私養(yǎng)的人手可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四處犯事,引起皇帝的疑心就是得不償失了。多方比較之下,這應(yīng)該是同一些人。也只有燕襄的人,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行動,只為了擾亂秦灸的穩(wěn)定。
只是不知暮骨宮有什么東西將他們給吸引了過來。
“我們死傷多少人?”殷久問道,比起這些人的目的,她還是更為關(guān)心宮眾的死活,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含卿咬著唇,眼眶更紅了,“亡二十五人,傷五十余人,傷者都已無礙?!边@可以說是殷久成為暮骨宮新任宮主以來,最大的傷亡了。
之前陽晚和耀昱的事情與這次不一樣,天色樓雖然也死傷慘重,可暮骨宮的嫡系也就只陽晚一人,其他人都是陽晚培養(yǎng)出來的勢力。而耀昱那時,他們是單獨行動,耀昱在暮骨宮的地位不是普通宮眾能夠比得上的,但到底只有一人。
只有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死了這么多的人馬,怎能不讓人心傷。
聽到傷亡數(shù)字,殷久也是沉默了一瞬,抿唇說道:“好好安葬,家里還有人的,多幫一點是一點?!彼勒咭岩?,再多的,她也做不到了。
不過有一點這些死去的人可以放心,那就是她一定會找到燕襄精兵來襲暮骨山的目的,用背后之人的鮮血祭奠這些亡魂。
“這一行人應(yīng)該有一百之?dāng)?shù),傳令下去,全力搜尋剩下的人,死活不論!”
“他們是要往哪里走?”殷久問。
含卿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殷久擰著眉頭,那個方向似乎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有一口泉眼而已,水質(zhì)十分清甜,之前都是用那口泉眼的水泡茶泡酒的。
謎團(tuán)越滾越大,殷久心中的陰霾也漸漸加深。
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掌,“總有撥開云霧見日時,不必太過憂心?!蹦贻p將軍身上特有的陽剛之氣,的確能夠給人力量。
殷久略帶感激的對著祁釋洺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丟掉了平日里的那般漫不經(jīng)心的淡然,或許是因為心中的記掛越來越多了,所以才會越來越擔(dān)心自己不能保護(hù)好它們,害怕有一日會失去。
“走吧!”無論面前有什么魑魅魍魎,她會用這雙手,將它們一一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