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張紙似乎像是已經(jīng)放置在這里很久了,連邊角都微微卷起,甚至有些泛黃了。
而在這張紙的正中間,印著一個不甚清晰的血手印。
陳天湊過去,順手就骰了個偵查,但是卻沒有和往常一樣出現(xiàn)骰出點數(shù)的界面,系統(tǒng)只是這樣提示道:
【噩夢難度中,偵查與聆聽等無法使用,需玩家自行探索】
“哇...那我豈不是完全變成小龍蝦了?”
陳天暗自腹誹著,抬頭看了看熏兒和雷諾。
“別看了,我也不行?!?p> 雷諾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自己好好觀察吧?!?p> “嘖...”
陳天用指尖輕輕點了點那個血手印,濕滑而略帶一點滯澀的感覺從指尖傳來。
“不對勁,這個血跡還沒有干透,應(yīng)該是在不久之前留下的。”
陳天將觸及血痕的指尖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一抹淡淡的血痕沾染其上,散發(fā)出一股不是很濃重的血腥味。
“這個應(yīng)該就是正常的人血,離體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p> 熏兒冷靜地抬起頭看向陳天說道。
“離體時間都能判斷出來嗎?不,應(yīng)該不是自己判斷的,也就是說醫(yī)學(xué)這些判定技能還能用嗎?”
陳天暗暗沉吟著,伸出手指了指這張紙,“我們要帶上這玩意嗎?”
“帶上啊,為什么不帶上,這房間里就這么一個能拿的。”
雷諾聳了聳肩說道。
陳天聞言點了點頭,便伸手將那張紙拿了起來。
【投擲“靈感”成功】
【你感到如果將這張紙帶在身邊,或許會給你帶來不可預(yù)知的后果——不知道是好的還是壞的,總之,不可預(yù)知?!?p> 陳天怔了怔,將那張紙拿起的動作微微一僵,“投擲的數(shù)值被隱藏了...是更新導(dǎo)致的更改還是噩夢模式的原因...”
“怎么了?有什么情況嗎?”
雷諾見陳天呆滯的神情,連忙問道。
“嗯...我突然有一種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感覺,如果我們帶著這張紙會導(dǎo)致不可預(yù)知的后果。”
陳天躊躇了一兩秒,整理了一下措辭,朝著雷諾說道。
“后果嗎...也就是說這張紙會有危險...”
雷諾做出思索的樣子說道。
“不,是不可預(yù)知,而不是不好的后果,也有可能是好的,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樣?!?p> 陳天立馬糾正道。
“嗯,既然如此,那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帶著好了...要不我來帶著?”
雷諾松了一口氣,朝陳天伸出手問道。
“嗯,不用了,沒關(guān)系,我?guī)е托辛恕!?p> 陳天想了想搖頭說道,隨即將手中的紙張小心翼翼地卷起來,塞到褲子的口袋里。
“那我們現(xiàn)在去下一個房間吧?!?p> 雷諾走出房門,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怎么覺得這樣下去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確定這體育館有要搜的必要嗎?一般來說如果是學(xué)校的話不都是先去搜教學(xué)樓的嗎?”
“應(yīng)該有必要的吧,畢竟再怎么說體育館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建筑,而且又直接是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沒有信息的,再說了,這一層沒有,不是還有三層呢嗎?!?p> 陳天跟著雷諾走出房門,聽見他說的話,便接口說道。
雷諾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那我開門了哦?你們看著點。”
“嗯?!?p> 陳天比了個ok的手勢,站到了門邊上。
只見雷諾屏住呼吸,伸出右手輕輕握住門把手,沖陳天點了點頭,就作勢要將門推開。
“碰!”
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就在雷諾推門的那一刻,這個木門居然憑空消失了!雷諾來不及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撞在了光禿禿的墻壁上。
【Sancheck 失敗 San-1】
【剩余San=49】
“擦!”
陳天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出手將撞在墻上的雷諾一把拉了過去。
“嘿!你干嘛呢!”
雷諾腦袋還正因為被撞而暈乎乎的,又突然被猛地一拽,不禁腳一軟跌坐在地上。他捂著額頭,沖著陳天問道。
“你不是說一有情況就把你拉過來的嘛...”
總不能說我因為被突然嚇了一跳,腦子短路了才拽你的吧。陳天撇了撇嘴,理不直氣也壯地回答道。
“行吧...”
雷諾坐在地上緩了緩,轉(zhuǎn)頭看向熏兒問道:“你呢?你沒事吧?”
“沒事?!?p> 熏兒干脆利落地回答道,隨即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墻,并用手指骨叩了叩,“是實心的,或者說里面有空間,但是墻壁太厚?!?p> “能不能試著撞開?”
陳天聞言也走到墻壁前面,試著推了推墻,感到這堵墻并沒有和想象中一樣,有能被推開的感覺,而就和平日里的正常墻壁一般,全然不似剛剛突然由木門突然變化而成的一樣。
“我覺得不行吧?是誰給了你一種你能撞翻一堵墻的錯覺?骰子女神嗎?”
雷諾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陳天,站起身來無奈地回答道。
“我不就想試試看能不能學(xué)著像你們那樣,時不時冒出個問句來顯示自己智商高嘛!”
陳天氣呼呼地將靠在墻上的手挪開,雙手抱于胸前說道。
“嗵”
就在陳天將手伸回的那一刻,剛剛他靠著的那一塊墻皮突然脫落,露出了里面排列整齊的墻磚。
“我靠!”
陳天本來還沒發(fā)現(xiàn),只是感到手上有一種奇怪的,好像粘上灰塵一樣的感覺,下意識地舉起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手上沾滿了墻灰一類的粉塵,嚇得連忙甩起手來。
“別甩別甩!靠!”
雷諾見狀連忙想要制止,但還是晚了一步,由于陳天胡亂甩手而揚起的粉塵劈頭蓋臉地就呼到了正好湊過來的他的臉上。
“emm...”
陳天將手拍拍干凈,看見灰頭土臉的雷諾,不由得嫌棄地咂了咂嘴,默默往后退了幾步。
“喂!你怎么好意思嫌棄我??!這都是怪誰??!”
雷諾連忙甩起頭來,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拍打著。
“噗哈哈哈!你這是嗑藥了嗎!墳頭蹦迪?。拷o你一斤水泥你能玩幾年?”
陳天看見雷諾抓狂的樣子,不合時宜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淦!”
雷諾好不容易將臉上的灰塵拍掉,憤憤地盯著陳天,“再笑就打死你!”
“別鬧了,這個墻皮不可能無緣無故脫落的,可能有情況?!?p> 熏兒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那一塊裸露出來的墻壁旁邊,對陳天和雷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