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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一十章 各懷鬼胎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4195 2019-03-17 22:18:03

  耿亮剛開大門,只覺得眼前黑影晃過,忽聽一人高聲大呼:“我回來了!”

  來人一個箭步踏入前院,只是與預期的不太一樣,咋沒有人迎接呢?整個前院除了開門的耿亮便連只鳥都沒有。

  弘晝眼皮抖了抖,他轉(zhuǎn)頭望向耿亮,“咋地?我不在的時候王府讓人劫了?”

  “那哪能??!”耿亮瞧見進來的人是弘晝,便放下手里的門閂,他本想一棍子掄過去的。耿亮賊兮兮地笑道:“哥你可算回來了!想死我了!”

  “就你想我?還有沒有別人???”弘晝不停地挑動著眉毛,目光卻是飄向后院。

  “那當然!大家都想你啊!”耿亮笑得賊兮兮,這些天可是憋壞他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守在家里。

  “辛苦了!”弘晝拍了下耿亮的肩膀就向后院走去,他已經(jīng)把一起回來的耿澍給忘了,只是經(jīng)過院門時瞧著邊上的碎缸有些奇怪。

  耿亮看著急匆匆往后院去的弘晝嘿嘿地笑,突的一手搭在了他顫動的肩頭,耿亮回頭望去,“堂兄,你也來啦!“

  小別勝新歡,今晚王府后院注定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夜過子時,弘晝房間的燭光還在跳動,屋外寂靜,屋內(nèi)卻是細語慢聲。

  “咱們要離開京城了?“何嫣盤膝坐在床上,手指卷弄著頭發(fā)。

  “那太妃怎么辦?“阿扣手輕輕撫著肚子,去哪里都一樣,可是他們能走,宮里的人怕是出不來。

  “以后再想辦法?!昂霑冏趦扇藢γ?,搖曳的燭光映在他的面龐上,他低頭沉思,在這里,論情耿氏就是他親娘,是要帶著她離開的;論理若是把人留在宮中,日后做事只怕會投鼠忌器。但是現(xiàn)在還不行,他還沒有在南邊徹底地站穩(wěn),大江邊上連個炮臺還沒有,還是再等等。

  “嗯,會有辦法的!“阿扣心有靈犀地握住了弘晝的手,若有所思地說到:”擦下身子,早點休息吧,明天的朝堂上你注定又要周旋了!“

  “這幾日咱們可是養(yǎng)心殿走得勤快?。 ?p>  “是??!是??!“

  弘晝沒有下馬車就遠遠地聽到午門口的議論聲,他當做沒聽見,現(xiàn)在西北造反的王二麻子是什么情況了弘晝并不關心,他只在意傅恒,只要傅恒沒事他就放心了。目光掃視人群,弘晝沒有找到弘曉,不是說這小子現(xiàn)在宮里跑得勤快么,怎么今天不見人影?

  “和親王,別來無恙!“

  “太傅大人!“弘晝彎腰行禮,他很客氣,沒有多說什么,該說的早就已經(jīng)說完了。

  弘晝在回來之前便讓嚴祌托人給鄂爾泰送了封信,上面講了他在江寧的見聞。有很多都是一筆帶過,唯獨講了一個故事。故事是說他在江寧的街上見到一個耍猴的人,他見那猴子聽話,便問耍猴的人:“這是如何辦得?”耍猴的人告訴弘晝:“想要猴子聽你的,你不能只用棍子,因為時間久了它就會厭惡你,它不但不聽你話還會找機會咬你。你想讓猴子對你順從,你得給它好處,它做好了就給它吃的,久而久之它就明白了,只要順從就有好處,那么不需要你動手它就會主動地討好你?!?p>  弘晝又問:“你有這么多猴子全部都是這樣的么?“

  那耍猴的人卻說到:“非也,你看我有四只猴子,可我只對其中兩只好。為什么呢?因為我屈打兩只猴子的時候,另外兩只會看著,它們知道這就是不聽話的結(jié)果,這樣它們會主動學乖。而那兩只被打的便會不服氣,它們明白打不過我只會再討一頓鞭子,于是它們?nèi)テ圬摰玫胶锰幍哪莾芍?,亦會去搶它們嘴邊的食物。這樣它們四個就團結(jié)不了,被打的即便心中憤怒但是為了活命它依舊會來向你求饒巴結(jié),沒被打的看到這一幕只會加倍地賣力,否則自己的位置就會被替代?!?p>  當鄂爾泰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心中是不悅的,誰是猴子?可是當他再看第二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了,前一段喂猴怎么聽上去像是在喂皇帝呢?再看第三遍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大家都是猴兒,只不過是誰混得好罷了!

  弘晝輕聲地說到:“鄂善的事情是本王未能意料到的!“

  鄂爾泰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乾坤多變!王爺勿念!“

  “張廣泗也被皇兄貶了!“弘晝抬頭望著前方,目光清澈,”本王在江寧遇到他了,呵呵,他沒有氣餒,也沒有怨言,他很灑脫,就連本王看了都是十分地羨慕?。 ?p>  鄂爾泰耷拉著眼皮慢慢點頭,朝堂本是二巨頭,然而現(xiàn)在不知不覺變成五黨,弘晝最旺,鄂爾泰最背,這段時間出事的人都是他帶出來的。正是因為這樣,每當鄂爾泰看到來保神態(tài)自若的樣子心中便是有氣。

  “本王去意已決,想來皇上身邊有太傅這樣的肱骨之臣也就夠了,至于其他人想來也是可有可無的!“弘晝轉(zhuǎn)頭看向鄂爾泰,”大人南征北戰(zhàn),赫赫戰(zhàn)功,朝堂上也是無人能及。輔佐世宗皇帝更是兢兢業(yè)業(yè),如今皇兄意氣風發(fā),胸懷壯志,正是需要太傅大人的時候。即便江湖有傳聞大人與皇兄不睦,那也不過是謠言,本王心想太傅大人忠心耿耿,怎會如蜚語般!“

  “王爺謬贊了!”鄂爾泰淡淡地笑了笑,“老夫何德何能擔得起大任?”

  “擔得!古有棄自身而輔天子,劫天道而謀君王,老丈已是天命之年,這手里還有什么不能丟的么?”弘晝雙手背后,側(cè)視鄂爾泰。

  鄂爾泰卻是望著午門口站著的群臣沒有說話,二老里就屬他鄂爾泰最慘,鄂善自縊,張廣泗被貶。反觀張廷玉和來保,一個有驚無險,一個一朝得勢,這里面還有個高斌,簡直是莫名奇妙,都不知道這禍是怎么冒出來的,不就是和張廷玉走得近了么!

  弘晝見鄂爾泰沒說話便自顧自地嘆了口氣,“老丈混跡朝堂數(shù)十載,狂風暴雨也都經(jīng)歷了,官途沉浮也就那樣。心中坦蕩便罷了,皇兄心底里是清楚的,他是有些記仇,但他更不喜歡欠別人情,老丈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莫要跟了什么人做了什么糊涂事?!?p>  鄂爾泰面無表情,心中卻是一緊,數(shù)月前他確是領著張廷玉見了個人。他余光瞟向弘晝,卻見弘晝盯著午門口,心中便是狐疑,莫不成弘晝知道了什么?

  “走吧!門開了!”弘晝抬步向前走去,鄂爾泰遲疑片刻便也跟了上去。

  養(yǎng)心殿里弘晝站在最前面,他是有功之人,金川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眾人追捧的感覺,當下已是不稀奇。

  “啟稟皇上,江寧匪徒作亂業(yè)已平息,然鬧事者多數(shù)為無知流民。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本質(zhì)原因有兩個:其一,乃是澇災,百姓流離失所,然現(xiàn)戶部尚書高大人正在督促河道之事,相信過不了多久,澇災便會緩解;其二,乃是鄉(xiāng)民的無知,目不識丁、不得教化是他們被人蠱惑的元兇。借此,臣想督辦書院,推行儒教,望皇上恩準!“弘晝一拜伏地,至于是不是只教儒學那就未必了。

  “這是好事,你先起來!”乾隆手指敲著龍椅,眼睛卻在第一排的五個人身上晃悠。

  “臣心有疑惑!不知當如何督辦!”來保向前一步,站到弘晝的身邊。當時弘晝在奏折里提這個問題的時候,來保就在乾隆面前反對過,可是乾隆忙著寵幸令嬪,把他來保給屏退了。

  “當然是身體力行,建書院,擇佳師,納學童?!焙霑儗χ”溃骸坝廾駸o教多聚云貴、江浙,懇求皇上讓臣卸職南下督辦院學,如此我大清亦能有增智士良謀!”弘晝說得非常誠懇,但他背后站著的那些人卻是面面相覷,只覺得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鄂爾泰站在弘晝的身后,他瞇著眼看著弘晝,看來弘晝說得是真的,片刻他便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兔死狗烹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弘晝在這個時候選擇后撤很是明智,一來得了皇帝的好感,而來自己也得個善終,兩全其美??上Я俗约海瑓s沒能看清,就算是太傅,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臣子終究是臣子,在皇帝眼里,臣子就是奴才!

  張廷玉和高斌對望了眼,均是搖搖頭。張廷玉皺著眉頭看著弘晝,他無法理解,搓動著手指,這可怎么辦?弘晝這一走,先前布的局不就扯淡了?

  高斌抬頭望了眼乾隆,便立刻垂眼,他嘴邊露出微笑,看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來保站在前面他看不到身后的人是個什么表情,他只能抬頭望著乾隆,結(jié)果卻是乾隆不悅的眼神。弘晝懂得在乾隆面前低頭,即便是親兄弟那也是一樣的,奴才該有個奴才的樣子,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皇帝主子給的,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讓主子不開心。

  張廷玉本來心中疑惑,但乾隆那一刻的眼神被他看在眼里,瞬間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張廷玉上前一步道:“和親王屢立奇功,功勞甚大,又胸懷社稷,置前程于身外,實乃我大清之福!不知工部尚書大人對此是否有異議?“

  來保猛地轉(zhuǎn)頭盯著張廷玉,果真是小人。來保瞇起小眼,眼不大但不至于昏花,“回皇上!曾有韓子言:‘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俺鞘糠騺y于朝堂,儒可儒,然不當有教無類。識文知賦便妄議朝綱,填詞舞墨更惑亂煙柳。況且我大清自有八股科考,難不成這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也得改了?”

  “大人這是著相了!”弘晝沒有想到的是這種事情竟然也會有人反對,怎么是不打算讓他弘晝離開朝堂么?弘晝側(cè)身轉(zhuǎn)向來保:“韓子所言豈不是把今日朝堂上所有人都給說進去了?再者前朝文儒識文知賦卻少德行,三綱五常不得于心,何習于孔孟?這也算是儒生?我大清雖有科考,可是三年一次,眾生皆有心卻憾識文太晚。本王雖是想推行儒學,可是儒生要想踏上仕途那必然是要科考的,何來改了祖宗規(guī)矩之說?。俊?p>  “和親王所言甚是!”鄂爾泰終于站出來說話了,他說完便低下頭。

  “回皇上,親王習教書之事,怕是有些不妥啊!”來保不死心,弘晝可不能走,在傅恒沒回來之前若是弘晝離開京城,那他可就真的力薄了。

  弘晝很奇怪,怎么來保這么執(zhí)著,他對著乾隆拱手道:“皇上,臣年幼時跟隨夫子習藝,即便今朝頭頂東珠,見到昔日夫子亦要下拜教習之恩,弟子從于師得善莫能忘于江湖。不論何時臣心中都會尊敬師長,臣相信即便臣只教了一人,那一人也必定會像臣一樣時刻感激夫子的恩情!“

  “臣附議!“高斌很是時候的說話,他是戶部尚書,人才薦舉從他這里出來的,夫子是值得尊敬的這一點他不能否認。

  只是這一瞬間,朝堂上氣氛變得尷尬,來保不過是說了兩句變成了眾矢之的,今日這般,往后怕是更難了!

  當初慫恿來保站出來走到朝堂上的人是弘晝,沒想到如今自己卻去拖弘晝的大腿。來保心中無奈,弘晝這一出來得太詭異,始料未及。他本想等弘晝回來后向乾隆推舉,讓弘晝前去西北,若是再立戰(zhàn)功,那么弘晝便真是如日中天無人能及。到時候京城暗潮涌動,弘晝必然會身不由己,年羹堯就是如此,年羹堯的下場也必然是弘晝的下場,可是現(xiàn)在完全不在計劃之中??!

  張廷玉不管弘晝要做什么,弘晝自己退出也算省他力了,他自然樂呵。弘晝一走,那么當下朝堂便是三對一,并且今日來保當眾忤逆了皇帝,接下來有他來??吹牧?。

  鄂爾泰低頭也有一會兒了,乾隆看著前面的五個人,鄂爾泰的頭最低,乾隆左眼皮跳了跳,嘴角卻是露出了微笑,他也不是個趕盡殺絕的人。

  “懇請皇上恩準!“弘晝直接跪在了地上。

  “臣附議!“鄂爾泰緊跟著弘晝伏地,只是他的身子壓得更低。

  “臣等附議!“張廷玉和高斌緊隨其后,只是張廷玉眼珠子在乾隆和來保身上轉(zhuǎn),而高斌卻是側(cè)眼盯著弘晝。

  前面四個人跪著,僅有來保站著,迎著乾隆帶著怒火的目光,來保掃視地上四人,又回頭看了眼身后,心中默嘆,未提一字,單是跪伏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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