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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行更名,坐立志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4327 2019-04-13 22:02:02

  “無需命婦、王宮夫人朝奉的主意是皇后娘娘您提出來的?”

  長春宮內(nèi)外人群絡(luò)繹,梔子花、茉莉、鳳仙擺滿了院子,偌大的庭院生意盎然。園內(nèi)過往的宮女太監(jiān)無不眉梢戴喜,走路也不再壓低著頭。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不讓人去朝奉,想來皇上也是顧及你的面子!”富察皇后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她親自替高氏倒茶,穩(wěn)穩(wěn)地將茶杯放在高氏面前。

  “這幾天皇上都是留宿長春宮的,那李總管一傳話,嫻妃,不,嫻貴妃難免不會將氣撒在您頭上!”高氏的心里不是擔(dān)憂而是有些害怕,皇后娘娘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與之前有著天壤之別。她與皇后的關(guān)系最親密,呆在一起的時間也最長,皇后身上透出的陰狠毒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富察皇后不把高氏的話放心上,相反她很希望看到嫻貴妃怒火中燒的樣子,于是戲虐地說到:“就算有氣她敢撒么?翊坤宮里自己對著朱漆的柱子隨便罵兩句就算完事了,我倒是很樂意她來我這兒來撒野!”

  “還有一件事兒!”高氏端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了下來,“永璉走后這些天,娘娘您都未曾去過太后那兒!”

  富察皇后板下臉來,沒有說話,身體往后,側(cè)躺在床榻上,半瞇著眼享受著邊上侍女手中宮扇的搖曳。往日是太和善了,我敬人,人欺我。她閉上眼嘴角掛著微笑,對高氏的話不置可否,心中卻尋思到:“旁人的嘴管她做甚,今天的富察氏是誰想動就能動的么?”

  高氏眼見皇后不說話,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向門外,瞧著外面花蕊邊上下飛舞的兩只蜜蜂只覺得羨慕。門外的庭院頹了些陣子,現(xiàn)在宮女們正忙著收拾。房內(nèi)安靜,只有頭頂風(fēng)鈴輕吟,高氏也學(xué)著皇后的樣子閉上眼,這里所有人都在忙,唯有她心中清閑。

  “稀客??!可惜啊,皇上說了,不必朝奉!我看啊,您還是回去吧!免得讓旁人碎念!”那拉氏高坐翊坤宮堂首,撇開頭不去瞧門口進來的純妃。

  若是不想見,那你還放我進來做甚?蘇妏媃對那拉氏的冷諷置之不理,她對著身后的太監(jiān)揮揮手,兩位太監(jiān)快步上前將手里捧著的盤子放在那拉氏跟前的書案上。盤子上面蓋著繡帕,那帕子上面的刺繡極為精致,內(nèi)務(wù)府出來的繡品那拉氏瞧得多了,可是眼前的刺繡是真的美,主人的繡功定然十分了得的。

  那拉氏沒有掀開帕子,帕子已經(jīng)很精致了,這帕子下面的東西絕對差不到哪里去。

  “貴妃娘娘不打開來看看?”純妃自然地走到那拉氏的對面坐下,面容和善地望著那拉氏。

  嫻貴妃瞟了眼桌子上的東西,便快速地移開眼,笑話,這個時候怎么能看,這一伸手可就要落下面皮的,她如今可是堂堂大清的貴妃,怎么能肖想一個尋常妃嬪的東西。但是別人已是笑臉相待,自己也不好冷著臉,遂開口笑道:“不知道純妃這是幾個意思?”

  “自然是賀禮??!”純妃笑著將案板上的盤子往嫻貴妃那側(cè)推了推,“我與妹妹皆是王府的舊人,如今妹妹得了封賞,姐姐心里也替妹妹高興,既然來道賀,縱然不能空著手啊!”

  “姐姐有心了,可是姐姐大白天捧著這么多東西來我這兒,就不怕長春宮的那位仙官兒瞧見了心里頭不舒服么?”那拉氏身體前后擺動,盯著門外看去,門口的樹枝上空蕩蕩,宮門之外更無旁人。

  “妹妹怎么想呢?我是來道賀的,妹妹可愿賞臉收下這些薄禮?”純妃只字不提皇后。

  那拉氏抬頭望著空曠的大門口,那里竟是一塵不染,門檻上的漆被太陽光照得發(fā)亮。她開口笑道:“既然是姐姐的心意,妹妹自然不能駁情,若是姐姐日后有什么需要,也只管差人過來招呼聲!妹妹手里頭有的,必然不會攥得緊!”一盞茶前還是冷面相迎,只稍片刻便是姐姐妹妹喚得親熱,這皇宮內(nèi)院就像是三月的天,變得快叫人摸不著頭腦。

  “諸位辛苦了!”旺川樓里群龍再聚,弘晝端起酒杯敬向四周,“我敬各位!”

  眾人皆是舉杯,陶舸回到:“王爺一路跋涉確是辛苦了!”

  “誒!有嚴掌柜照顧,這一路豈能辛苦?呵呵!”弘晝擺手叫停,“不過從今日起各位便不要再叫我王爺了,太疏遠了。論情理,我也是漢人,最起碼也是半個漢人,在我渡江的那一刻便已脫了和親王的帽子。在外我替自己取了個別名,就叫許榮躍!以后若是在人多的地方只管叫我許管事就好,這樣也方便!”

  裕太妃姓耿,乃是漢人,弘晝自稱是漢人也可以理解,但是為何別名要以許來做姓呢?

  座下眾人疑惑,陶舸卻大聲朗笑:“許,諾也!榮,盛也!躍,迅也!富貴榮華,龍躍鳳鳴!好名字,以名為承,以姓為諾,從今日起,我等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

  “好!”陶舸一頓解釋,眾人恍然大悟拍手叫好,和親王這是在向所有人納投名狀,以許作姓也可與裕太妃撇清關(guān)系,日后做事也不再有顧忌。

  “各位!”弘晝招手示意眾人安靜,“如今商賈稅賦只升不降,商販們處處受到擠壓,京城關(guān)鋪的商販比比皆是。重農(nóng)輕商,可是現(xiàn)在能耕的地有多少?耕地能產(chǎn)出的作物又有多少?這外面餓死的百姓又有多少?咱們就算是掙再多的錢,可能在這大清的朝堂上說上話?各位,天道昌榮,不負眾卿,浮而不實!”

  弘晝的話里帶著對盛世的嘲諷和朝堂的不滿,他的話說到一半下面的人便是開始竊竊私語,有人面上擔(dān)憂,但更多的乃是興奮。

  韓士承面色紅潤,看上去有些激動,他看了兩眼身邊的人,向著弘晝小聲地試問道:“您這可是要舉大事?”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害怕,這是誅九族的罪,但是現(xiàn)在他只有熱血沸騰,若是眼前的人當(dāng)了皇帝,那他們都是功臣,封爵耀祖乃是大勢。

  對這個疑惑第一個點頭投贊成票的就是陶舸,這兩個月他一直在研究戰(zhàn)船,其中有三項東西需要整合到船上。第一就是電機,這個東西他越研究越害怕,越研究越興奮,蒸汽機的動力顯然可以演變成其它能量,當(dāng)銅絲短路后在黑夜里閃出電火花的那剎那,他心中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第二個就是四聯(lián)裝炮塔,弘晝留給他的圖紙他研究透了,這個炮塔和現(xiàn)有的所有火炮都不一樣,炮彈的造型和構(gòu)造告訴陶舸,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依靠撞擊產(chǎn)生動能殺傷。而最后一個才是讓他心驚肉跳的,那就是船尾的螺旋槳,這個東西是用來推動船體前進的,雖然圖紙上也有,但是真正給他啟發(fā)的是那日下午的風(fēng)扇。它可以推動水,也可以推動風(fēng),那要是在腦袋上也按個葉子是不是就能飛起來了?很明顯,這些還只是眼前的大清王爺拿出來的很小的一部分東西,可就是這小小的一部分東西,就已經(jīng)讓人感到恐懼了,他不懷疑,若是這些東西全部用在軍事上,大清的八旗子弟別說能不能擋住,能不能逃都得看上天的臉。逼宮自立,前朝的朱棣不也是這樣么?

  “承蒙各位看得起,若是真的這般,你們怕么?”弘晝的表情有些猙獰,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底下坐著的人。

  話音一落,眾人便是面面相覷,交頭接耳,房間里的聲音也變得嘈雜,弘晝沒有阻止議論的人群,這也是民主的一部分。很快,下面討論完畢,群人面上皆是掛著笑,卻無一人發(fā)言,只將目光聚集在嚴祌的身上。

  嚴祌與眾人交換眼神,轉(zhuǎn)向弘晝問到:“不知接下來具體是如何安排,我等也早作打算!”盡管嚴祌心中早已有數(shù),但他還是將解釋的機會留給了弘晝。

  沒有說怕不怕,只帶頭問怎么干,這已經(jīng)是夠干脆的了。

  這會兒弘晝自己反而變得有些心潮澎湃,茶已涼,平復(fù)心情剛好合適。他笑著開口:“先不談這個,問個問題,若是你想給我傳話,該怎么辦?”

  這還用問么?嚴祌回到:“找個人傳個話有何難?“

  “可是若咱們相聚百丈之遠當(dāng)如何?“

  “怕是費上些功夫,不過也不難!“嚴祌認為這不是事兒,在京城尚虞備用處群雜的地方不也悄無聲息么?

  “可是若在戰(zhàn)場上呢?瞬息萬變,也派人傳話么?敵人會給你機會么?西北到京城何止百丈,一來一回,怕是主帥的腦袋都快進對方的油鍋里了!那當(dāng)如何?陶舸你說呢?“弘晝說話的時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眉宇間的擔(dān)憂轉(zhuǎn)瞬而逝。他將目光轉(zhuǎn)向陶舸,玩了兩個月的電,總得有點感想吧!

  “嘶!“陶舸吸了口氣,他感覺房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本來不緊張的,但這會兒額頭上的汗卻出來了,就像是老夫子學(xué)堂提問,他不知如何作答,卻覺一臉尷尬。

  “我留給你的東西上,那兩個銅絲你有動過么?“弘晝心中念叨:不應(yīng)該啊!

  “有!“一說這個陶舸來了精神,”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兩個銅絲搭在了一起,‘啪’的一聲,大晚上的火光一冒,嚇得我一跳!“

  “你還說呢,那么簡單的東西干了兩個月!“盧勇建忙在邊上補刀,畢竟兩個月里,就屬陶舸天天在他面前裝逼。

  “給你,你會么?“陶舸完美地反問,盧勇建閉口不言,抱著翹著的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晃悠。

  “很好!可你知道那是什么么?”弘晝環(huán)視眾人,這里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電機,有發(fā)言權(quán)的也就陶舸和盧勇建,“那個東西叫‘電’,你們見過打閃么?就是那個‘電’,可不是什么勞什子的雷公電母的玩意兒!這個電神奇的地方太多了,能做的東西也太多了,現(xiàn)在讓我說,就算是說到明天早上也說不完。但是,這個電卻可以用來傳消息,而且可以傳很遠!“

  “這些東西我會一點一點地展示給你們看!“一個電火花發(fā)報機他還是能繞出來的,逼格再高一點的就有點難度了,眾人拾柴火焰高么,”但我想告訴你們,不管是武器也好,還是用于生產(chǎn)的工具,我所擁有的東西都是洋夷望塵莫及的??晌矣羞z憾,眼下沒有一寸土地可以能讓我發(fā)揮所有,即便暫時有江寧,可亦是眾多束縛!“

  弘晝指著地圖面向眾人,”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事是緬甸的商道,這快部分就要麻煩嚴掌事,我也會跟進在內(nèi),另一件事就是浙江沿海的邊城,新任的巡撫我沒見過,但凡是個人總有弱點,我們需要一塊地兒來建造船廠和泊位。“

  說到這里陶舸贊同地點頭,弘晝繼續(xù)說到:“這就要麻煩康掌柜和韓掌柜!“

  弘晝指著墻上掛著的地圖開始解釋接下來的行動方針,“方才我所說的兩件事乃是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比舉事更復(fù)雜!開通緬甸的商道,不過是方便我們運輸貨品給洋夷,而洋夷給我們的貨品仍走水路,停在浙江的碼頭,和他們做生意我只要兩樣?xùn)|西:銅、鐵。另外浙江要像江寧一樣,我不管用什么辦法,尚虞備用處的人必須處理干凈,換上咱們的人?!昂霑冋f這話的時候是面對耿重的。

  “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那就要更大的作坊,在洋夷嘴里,那叫工廠。我們需要壯大,可是在大清土地上,除非現(xiàn)在就造反,否則你圈多少都會一子不落地被官府榨干。另外,工廠需要勞工,準確地說是廉價的勞工!你們可看見洋夷是怎么建立東印度公司的,是怎么撈得盆滿缽滿的!他們可以,我們?yōu)槭裁床恍校课覀円彩巧倘?,我們也有槍,我們還有更強的戰(zhàn)船,為什么不能像他們一樣?“弘晝指著地圖上那一長條,”在這里,沒有什么不能!沒有大清的律法,也沒有大清的皇帝,什么都沒有,只要打下這里,我們就是皇帝!“弘晝說得慷慨激昂,直言不諱,座下聽得亦是聚精會神。沒錯,疆外之客,那里沒有律法,他是蠻夷之徒,亦無道德約束。弘晝盯著地圖不放,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老天爺就已經(jīng)拋棄了那里。

  弘晝講得意思大家都已經(jīng)明白,殖民地,免費勞奴,這些他們在洋夷那里全部都已經(jīng)瞧見過了,洋夷的富庶是怎么來的他們也都清楚。所以弘晝一開口,他們便心知肚明。和洋夷交易,無非是換取火器,以及在大清土地上暫時難以弄到手的礦石。他們目前較為長遠的目標不是緬甸,而是東瀛,打下了這里,那以后便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無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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