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寺廟怎么就是當和尚呢?去寺廟還可以爬樹,可以偷供果,啊,不是的,是佛祖會請你吃供果的呢。還可以吃到好吃的齋菜。”藕荷色衣服的男孩笑瞇瞇的說著,然后伸出手掐了掐錦衣華服男孩的臉蛋,繼續(xù)道,“不要哭了知道不,哭起來一點也不好看。”
……
夜幕之中,梁奕寒倏的睜開了眼。
又是這個夢。
“許銘鈺,原來是你啊……”梁奕寒那低低的聲音響起在了室內(nèi),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已經(jīng)有多久沒做過這個夢了?梁奕寒坐了起來,緩緩閉上眼睛。夢中的他是那樣的絕望傷心,以為父親真的不在乎他,不要他了。而為他拭去眼淚的那只手,是那樣的溫暖,讓他一直銘記于心。而之后也正如她所說,父親并非不要自己,只是送自己上山去學藝。
終于,終于找到那個為他拭去眼淚的人了。
許銘鈺,原來你從那么小的時候,就女扮男裝了么?
梁奕寒伸出手撫著自己的臉,無聲的笑了起來。許銘鈺啊許銘鈺,你可是非禮過我的,你要如何負責呢?
翌日一早,梁奕寒早早的來到了學堂門口等待著許銘鈺。許銘鈺一到學堂門口就看到了梁奕寒。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梁奕寒,總覺得梁奕寒今天有些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有些神采飛揚?昨天還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今天卻這般精神,看來困擾梁奕寒的事情已經(jīng)得到解決了嘛。既然如此,她就不擔心了。其實這兩天看到梁奕寒有些反常,她是真的挺擔心的。她已經(jīng)真的把梁奕寒當做摯友了,自然不希望梁奕寒有什么事。
“銘鈺。”梁奕寒微笑開口。
“奕寒,今天這么早,沒進去在這干嘛?不會是在等我吧?”許銘鈺笑著打趣。
“是啊?!弊屧S銘鈺有些意外的是梁奕寒還真這么說,這下許銘鈺倒是一瞬間愣住了,不過回過神后,又問。
“是有什么事急著找我?”
“不,沒有?!绷恨群⑿χ鴵u頭。
“額?”許銘鈺又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看出許銘鈺的茫然和疑惑,梁奕寒心中暗道不好,讓許銘鈺看出點什么就糟糕了。
“好了,走吧,進去了,一會遲到了要罰站的?!绷恨群D身往學堂里面走去。
許銘鈺有些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心中有些疑惑梁奕寒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上午的課如往常一樣順利,除了呂立山回答不上夫子的問題被打了手心以外。
中午時分,許銘鈺和戚榮正還有梁奕寒坐在他們常坐的位置上,許銘鈺正吃的認真,梁奕寒忽然出聲:“銘鈺,你小時候會帶很多吃的在身上么?”
“咦?”許銘鈺轉頭,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著梁奕寒。
“因為人人都知道叔你愛吃啊,奕寒這么猜一點也不奇怪好吧?”戚榮正瞟了一眼驚訝的許銘鈺涼颼颼的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許銘鈺瞪了戚榮正一眼。
“字面上的意思唄?!逼輼s正聳肩,然后埋頭繼續(xù)吃飯了。
許銘鈺冷哼一聲,又轉頭看梁奕寒:“嘿嘿,你猜的不錯。小時候我經(jīng)常帶很多吃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