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飛刀!”
李星云沉浸在這個名字中,兩眼放光,無限神往。
尤其是李狂五把飛刀瞬間擊斃幾百米外的五大閻君!
例無虛發(fā)!有死無生!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而且李星云看得出,李狂使用這招全靠一種運力的巧門和一種浸透刀身的意境!
而不是依仗著高深的功力殺敵!
這就意味著他完全可以學(xué)會這招!
“李狂兄,可否教我此招?”李星云一回想起李狂出手間的風(fēng)采,頓時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
可這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
因為江湖中人最看重功法傳承,不是關(guān)門弟子是不會輕易透露武功絕學(xué)。
但李狂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道:“行!有空教你!”
“??!”李星云震驚之下,又覺得不妥,道,“李狂兄,你就仔細考慮一下?這可是一門絕技啊,就這么傳給我了?”
李狂道:“你這人真怪,是你讓我教你的,現(xiàn)在反倒覺得我隨便,實話告訴你,這門暗器手法在你看來是絕技,在我看來就是閑暇琢磨的小伎倆,平時我都是用來打野喂用的?!?p> 李星云汗顏之下,欣喜道:“那就多謝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他的臉皮也是挺厚的,李狂本就對他有救命之恩,他還沒報答呢,現(xiàn)在又要學(xué)人家的功夫,這恩情之重可就更難還清了。
李星云忽然覺得五大閻君有些可憐。
懷著必勝的信心而來,卻連高手兄的一半功力都沒逼出來,最后還死在人家用來宰殺牲口用的飛刀下!
死得不要太冤枉!
堂堂五大閻君,顏面何存啊!
“主人,那個····我們想···”
黑白無常向李狂靠攏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屁快放!”
李狂不耐煩道。
“是!”黑無常一哆嗦,咬牙道,“想懇請主人,能不能將閻君的尸體交給我兄妹二人處理?!?p> 黑白無常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李狂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
老實說,他們還是下了一番決心才提出這個請求,只希望主人不要發(fā)怒才好,畢竟他們要做的那事實在太過陰暗。
結(jié)果李狂絲毫沒有忌諱,點頭道:“也好,作為我的奴仆,你倆實力太低出去也是給我丟臉,那幾具尸體就賞你們了!”
“多謝主人!”
黑白無常喜出望外,恭敬行禮后,立馬迫不及待地去搜尋五大閻君的尸體。
“小妹,咱們一人吸收兩個,然后剩下一個平分怎么樣?”
“就聽大哥的!”
他們兄妹二人所修功法陰毒無比,可吸收活人血氣功力,化為自身功力,死人只要沒死透,也是可以的。
“嘿嘿,蔣昭義,你個混球,仗著官大一級欺壓我兄妹,實在可恨,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的報應(yīng),痛快,痛快!”
常昊靈抓住蔣昭義的尸首,臉上浮現(xiàn)兇狠之色,運轉(zhuǎn)獨門內(nèi)功道:
“厲鬼勾魂!”
另一邊的常宣靈抓住蔣玄禮的尸體道:
“無常索命!”
在陰氣滾滾的草木中,二人吸收五大閻君的尸體,發(fā)出詭異的笑聲。
····
“咦~這兩兄妹變態(tài)啊!”李星云聽著山谷中回蕩的邪魅笑聲,滲人的慌。
李狂笑著摸出一本秘籍道:“別管他們了,李兄,這是我小李飛刀的內(nèi)功心法以及運氣法門,我也沒時間教你,不過以李兄的聰慧,自學(xué)成才也本非難事。”
李星云喜道:“多謝老兄!”
李狂笑道:“嗯,你先練著,有什么問題再來問我?!?p> 另一邊,張子凡正在拾取尸體上射出的暗器。
半路跟來的那名人妖主動幫他拾取,卻被張子凡阻攔道:“小心,讓我來就好?!?p> 那人妖卻不動聲色的捏著一根荊棘花狀的暗器,熟稔按下機括,散開的花葉狀立時收縮起來。
“你···”張子凡立即看出此人絕不簡單。
“你什么你,你們通文館的暗器又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名叫上官云雀的人妖翻了白眼道。
他可不是普通江湖人士,其真實身份是不良帥派來接近李星云的人。
也就是不良人之一,不良人乃是太宗時期唐國的秘密機構(gòu),下屬36天罡,每一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江湖高手,直到唐朝末年,黃巢帶兵攻入長安,不良人才消聲滅跡。
實則被老怪物袁天罡分散在各地潛伏,以待來日興復(fù)大唐江山之用。
卻難料許多不良人見唐朝覆滅,歸隱的歸隱,反叛的反派,如今袁天罡手下可用之人也寥寥無幾。
這個上官云雀看著陰陽怪氣,其實也是個中天位的高手。
他叫破張子凡的身份當(dāng)然另有目的。
“通文館?你是通文館的人?”
果然,李星云聽到后,立即拉下臉來。
李狂見他們爭吵起來,懶得湊熱鬧,就在一旁無聊的打哈欠。
也不知怎么的,興許是雙方撕破了臉皮,張子凡一氣之下撇下眾人獨自離去。
“多謝主人成全,我兄妹二人功力已突破到小天位!”
黑白無常跪倒在李狂身前,兩人臉色紅潤,氣色飽滿,就像是兩只偷腥的野貓歸來。
”做得好!只要你二人好好辦事,往后好處絕不會少!”
李狂鼓勵道。
“主人,你就看我們的表現(xiàn)吧!”
“以后像閻君這樣的角色都用不著您老出手,我們兄妹二人就替你解決了!”
李狂含笑點頭,笑而不語。
“李兄,沒什么事的話,繼續(xù)趕路要緊?!?p> 李狂對李星云道。
李星云似乎和師妹因為張子凡的問題搞得有點僵,李狂這話正好給他臺階下,當(dāng)即回應(yīng)道:“老兄說得對,咱們上路吧。天黑之前,要趕到客棧,不然可要露宿野外。”
·····
玄冥教總舵。
孟婆接到五大閻君陣亡的消息后,陷入了呆滯。
這件事情太大了,五大閻君可是鎮(zhèn)守玄冥教各分舵的中堅人物。
如今全死光了,她作為玄冥教的二把手難辭其咎。
這件事無法掩蓋,必須立即上報給冥帝。
”什么!五大閻君戰(zhàn)死!連尸體都被吸干了?”
冥帝朱友珪氣的渾身顫抖,侏儒一般的較小身子看起來和七歲孩童差不多。
他面色白如紙,眼圈烏黑如鬼,更為奇異的是額頭上還長著兩只惡魔的小角,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怖。
這般模樣自然不是天生的,而是當(dāng)年為了輔佐他的父皇奪取天下,修煉了九幽玄天神功產(chǎn)生的副作用,才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吸干五大閻君尸體的應(yīng)該是黑白無常,但擊殺五大閻君的應(yīng)該是那位神秘高手!”
“這件事也怪老身處理不當(dāng),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才導(dǎo)致玄冥教損失慘重,請冥帝責(zé)罰!”
孟婆柱著拐杖,佝僂著殘軀,風(fēng)燭殘年一般似乎風(fēng)吹就倒。
冥帝的小肚皮劇烈起伏,顯然很是憤怒。
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不怪你,誰能想到那兩個小鬼身旁還有這等高手,難道是通文館和幻音坊的人?”
冥帝不可能責(zé)怪孟婆,那個老太婆是他掌控玄冥教的巨大助力,輕易不能遷怒。
孟婆道:“應(yīng)該不是,通文館和幻音坊與我玄冥教抗衡了這么多年,五大閻君不可能不認識。”
“那會是誰?派出了這么多人,連敵人的身份都不清楚嗎?”冥帝的語氣已經(jīng)帶著不滿了。
孟婆道:“老身覺得應(yīng)該是不良人?!?p> 冥帝沉默,過來會兒道:“若真是不良人插手,此事牽扯重大,看來我必須要親自走一趟了!”
孟婆拜倒道:“不可,您若出馬,通文館和幻音坊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局面會鬧得更大?!?p> 冥帝怪笑道:“本座就算不出手,那兩家就不會插手嗎?就這么定了,事關(guān)龍泉劍的下落,馬虎不得!”
孟婆嘆息道:“請冥帝裁決!”
冥帝嗯了一聲,考慮后道:“孟婆留守玄冥教,水火判官隨本座一同前往!”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高手敢殺我玄冥教五大高手!”
“遵命!”
孟婆和兩位判官俯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