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大半夜,李朧月終于把蝎子煮好,放在石板上烘著,蛇也給處理了,蛇油可以拿來留著賣出去。
收購藥材的,一般將蛇油和十幾種藥材一起熬制,這效果可比后世許多護膚品要好。
這皮也能做高檔箱包,蛇膽更是好藥材。
而且這蛇肉,弄成干的,也可以拿來入藥。
李朧月做完這些,已經(jīng)精疲力竭,好在有祁紅幫忙,不然她可能得忙到天亮,祁紅見她操作一番,也會做了。
弄完,李朧月困倦,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祁紅也困得很,但還是把被子給李朧月蓋好,才開始睡覺。
天一亮,祁紅聽到公雞打鳴,起來做早飯,然后去了地里,出門前也沒叫醒李朧月,只讓她好好睡。
也許是太累,李朧月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
起來洗漱了一番,就坐在炕上修真。
靈氣不再像之前那么細,身體吸納逐漸增大。
丹田中更加暖和,原本還是疲憊的身子,酸痛感消失無蹤,都怪原主身體素質(zhì)太差,這么忙一晚上,不累才怪。
李朧月屏息,神識由一片漆黑,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她似乎看到朦朧中,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但也只是朦朧能夠看到而已。
在修真界待了一世,李朧月自然也知道,這荷花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她筑基成功,只要再修煉幾日,就能真正開始修真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身上出了汗,她用濕毛巾簡單擦了一下,就開始做飯。
這次拿的糧也多,反正也夠他們母女吃段日子,那些蝎子水分都被烘烤干了,李朧月都收在籠子里。
這么些個,合起來也有兩斤的樣子。
干蝎可比活蝎值錢。
李朧月炕了饃,又放了豬心肺在罐子里煮湯,加了冬瓜和野菜。
豬心肺洗了干凈,等會兒肯定也好吃。
蘸著辣椒醬吃最好。
她把辣椒剁碎了,拿了點油炒了出來,滿滿一罐的辣椒醬,也得虧那劉支書分了些油給她們。
不然,就只有從豬肉上面拿油了。
家里豬肉還有半斤,還有豬心肺,留久了不好,李朧月把豬肉拿來腌著了,厚厚的鹽,放在陰涼處,可以放個幾天。
西北也不像其他地方,一到夏天,地都是滾燙的。
蛇肉她準備都拿來做干了去賣,所以也沒動。等做好了飯,祁紅也回來了,她早上煮了小米粥,李朧月沒吃,留著中午一起吃。
母女倆人說說笑笑,這一頓飯吃完,祁紅下午還是要去干活兒。
當(dāng)夜,母女倆又去了山上。
就這么持續(xù)了一周。
累是累了些,但是成果可觀,李朧月仔細盤算了一下,這蝎子就有三四斤,蛇油有五斤,蛇膽有十二個,還有野蜂蜜一罐子,起碼有二十多斤。
還有一些中草藥。
算起來,這些都不少了。
都是錢?。?p> 趕集前一天,祁紅又緊張又興奮,反復(fù)和李朧月確認,“丫頭,那個人真沒騙我們吧?真的可以賣錢?”
她在村子里,接觸的也就是村民。
對外人有提防,是很正常的。
李朧月好笑安撫,“阿媽,東西在我們手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有什么好害怕的?”
再說了,她看那人,不像是個壞的。
這買賣之前,她還是看清楚了人,才下手的。
那日李朧月和那個叫況御的約定好了,但是沒想到半夜,突然打雷閃電,夏夜本來就多雷雨。
李朧月被驚醒,趕緊叫醒了祁紅,娘倆把糧食和賣的藥物都放在炕洞里。
這炕洞還是李朧月發(fā)現(xiàn)的。
她們睡得這炕是拿木板搭的,一打開下面就是空的,雨怎么都淋不了,這草屋雖破,地基卻高。
雨水也進不來屋子。
祁紅望著窗戶外的雨,抱著李朧月,惆悵萬分,“這能行嗎?明兒……那個人還會不會去?”
這雨天,人家說不定不會出門。
李朧月卻一臉篤定,“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
她就不信,老天會對她那么狠!
這一晚祁紅沒睡好,李朧月卻不擔(dān)心,等天亮了,雨小了,淅淅瀝瀝的,沒有昨晚那么大了。
但是地里都積了水。
她讓祁紅去借了蓑衣斗笠,她身材瘦,干脆就用沒用完的油紙,裁剪成現(xiàn)代雨衣形狀穿在身上。
這雨水也淋濕不了衣裳。
祁紅回來一看,還覺得稀奇。
她又用把草帽拿出來,里面鋪了油紙,用線固定,也不會打濕頭發(fā),祁紅見她這打扮,都想笑。
李朧月也顧不得形象了,把東西裝進背篼,用油紙墊著,確保不會被淋濕,這才讓祁紅背著,又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出門。
出門前,李朧月把門鎖好,下雨門口泥漿多。
估計也沒誰會來。
要是來了,她也有方法對付。
母女倆步行到了集市,因為下雨,走地比較慢,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
到地方,集市今兒人還挺多,因為下雨,沒法在地里干活兒,不少婦女娃娃來,也有男人在逛。
雨漸漸小了。
李朧月和祁紅在上次那男人停自行車的地方等。
祁紅邊等邊賣蜂蜜,沒一會兒,蜂蜜賣的差不多了,還沒見到人,祁紅有些著急了:“丫頭,那人是不是不來了?”
這下雨不來,也是常事。
李朧月卻覺得不可能,“我說了等著,再等等,下午人不來,我們再走?!?p> 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祁紅這才不說話了,自家丫頭都有這耐性,她怎么沒有?
等到晌午,快吃午飯,祁紅餓了,拿了背篼里準備的西紅柿,給李朧月一個,她自己啃一個。
又一人分了個饃。
李朧月幾口吃完,還沒擦嘴,就聽到一個熟悉聲音,“沒想到,你還真來了?!?p> 李朧月眉頭一挑,轉(zhuǎn)頭看過去,況御穿著雨衣,擦了擦眼鏡上的水,笑道:“下雨了,我騎地慢,小姑娘,你今兒,帶什么東西來了?”
這人還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
李朧月將祁紅拉了過來,揚起下巴,“這是我阿媽,我阿媽采的藥,是一等一的好,我們找個地方談吧?!?p> 雖然這兒夠偏。
但還是有人來。
聽到這話,況御笑了笑,還是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