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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相謀妝

第二十六章:惡果

權(quán)相謀妝 瞄神 2060 2019-06-05 09:03:39

  趕緊下了床打開門去找,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也不知是被哪個(gè)手欠的給收拾走了,只得半夜三更的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臨近凌晨紙條才被找到。

  繆千里想破天也沒有想到,他一夜沒睡動(dòng)用全府上下找來的東西,竟然又是那個(gè)丫頭的一場算計(jì)?!

  越想越氣,忽的一腳踢在馬車上,用的力度太猛了些,險(xiǎn)些把骨頭都給踢碎裂了。腳上的疼痛讓繆千里差點(diǎn)丟了以往的風(fēng)度,呲牙咧嘴。

  張棣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著他道:“相國小心一些?!?p>  用力那么猛,怕是這張尊腳都給踢腫了。

  果然,回去之后脫了布靴,右腳被踢的地方紅腫一片,張棣連忙請來了大夫上了藥膏,看著自己腳上紅腫的一片,繆千里忽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該死!絕對該死!”

  正在收拾東西的張棣心猛然間一顫,在繆千里身邊伺候這么些年來,還從未見他如此氣憤過。

  搖了搖頭,心道:也不知是哪個(gè)命欠的,敢去扯老虎的胡須?

  在掖庭司里,想要對一個(gè)人動(dòng)刑,簡直是易如反掌。

  之前孟古入得掖庭司沒有動(dòng)刑,只不過是因?yàn)槔钫聦λ星疫€有覬覦之心。

  可是阿秀不同。

  一被帶入掖庭司里,阿秀就被人綁了起來,唰唰唰幾道鞭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阿秀常年在浣衣房里,做的都是些洗衣服的活,哪里受過這般重的罪,哭喊之聲霎時(shí)響徹整個(gè)掖庭司牢里。

  “李總管,我沒有騙你!”阿秀還在哭著辯解:“孟古她確是與人有染,證據(jù)都在,不信你可以去查。”

  “查?”李章低頭噗呲一笑:“方才我就讓人去查了查,你說的那個(gè)小太監(jiān)是蘭池宮的人,蘭池宮里夏才人身邊的錦月是他的姐姐,得錦月的證實(shí),他與孟古之間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p>  “怎么可能?”阿秀不信,哭道:“我親眼瞧見的,親眼瞧見她們私會(huì)的,我跟蹤了她幾天了,怎么可能會(huì)錯(cuò)。一定是孟古她早就與他們串通好了,故意引我上鉤,求您為我做主啊?!?p>  “她一個(gè)小小的浣衣房奴婢,怎么可能使得動(dòng)蘭池宮的人?更何況今天遇見的是相國大人,她有那個(gè)本事請得動(dòng)相國么?!”李章冷冷道,忽然伸手一把捏住阿秀的臉蛋,怒道:“分明是你與孟古之間有怨,嫉妒同僚,挑破離間,想要借由我的手除掉她!”

  阿秀想要再說話反駁,但是兩個(gè)腮幫子被他捏著,說不出話來,只得哭著拼命的搖頭。

  就在這時(shí),李章突地松開了手,因?yàn)樗鋈幌肫鹆酥盁o端被送來的密信。

  密信中很明顯是沖著孟古而去的,那么現(xiàn)在這個(gè)阿秀無疑是送密信的最大嫌疑人。

  李章不再猶豫,連忙吩咐人送來了筆墨,命人給阿秀松綁,粗魯?shù)淖е⑿愕念^發(fā)把她從地上拖到桌前,道:“拿起紙筆來,我說什么你寫什么,若是不照做,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p>  “好,好?!卑⑿泐澏吨碜舆B忙點(diǎn)頭應(yīng)著,從地上攀爬著桌子站起來,手顫抖的握住毛筆,可是卻像是沒了力氣,拿了幾次都沒有拿穩(wěn)。

  好不容易強(qiáng)迫著自己握緊毛筆,卻聽得李章陰森森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浣衣房孟古在長揚(yáng)宮宴會(huì)上,借由伺候相國為由,在相國御酒中動(dòng)了手腳,致使相國身子有恙無法上朝?!?p>  李章一雙眸子,直直的剜著阿秀,冷聲道:“就寫這句話!”

  仿若有一道響雷,在阿秀的頭頂上炸開來,好不容易握住的毛筆,忽的又落在了桌子上,墨汁染在白色的紙張上,頃刻間簇成一團(tuán)不規(guī)則的圖案。

  臉色蠟如白紙。

  “寫??!”李章咬牙逼迫著,見阿秀還是無動(dòng)于衷,只得親自上手把毛筆放到阿秀的手里。

  阿秀拼命的搖著頭,手無論如何也不去握那支毛筆,此刻她眼中流露出的驚悚,就像是這只毛筆是一把正向她索命的刀,一旦握上了,她就尸骨無存。

  可不就是索命的刀么,因?yàn)槟欠饷苄啪褪撬腿サ摹?p>  阿秀的抗拒已經(jīng)讓李章心如明鏡,憤怒充斥著全身,抬起腳一腳把她踢倒幾米之外的地方,隨即吩咐一旁的人:“給我好好的招呼著,打!”

  霎時(shí),哀嚎聲傳遍整個(gè)掖庭司。

  半個(gè)時(shí)辰后,哀嚎聲才漸漸停止。

  有一男聲飄飄蕩的自黑暗中傳來:“下手太重,沒氣了?!?p>  “死了就死了?!崩钫侣唤?jīng)心的道:“收拾干凈讓季汝月過來看一看,之后仍出宮外去就行了?!?p>  他說的話不重,但是長長的回音傳入耳膜,卻如魑魅魍魎,讓聽的人不由的渾身發(fā)寒。

  阿秀死亡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浣衣房里,季汝月先是有剎那的失神,等去往了掖庭司了解了情況,才得知她犯了重罪,畏罪自裁。

  到底是犯了何罪,李章沒有向季汝月說明,可到底是不是自裁,季汝月心如明鏡。

  浣衣房的氣憤沉寂的可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私下里小聲議論:

  “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誰知道啊,今天早上見她還活蹦亂跳呢。”

  “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

  ……

  孟古坐在床鋪上,看著空無一物的方枕底下失神。

  只是稍稍的借由繆千里傳信的小太監(jiān),演了兩分像的戲,阿秀就真的上鉤了,迫不及待的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本來以為只是在掖庭司受些罰罷了,最糟糕的下場無非是從浣衣房逐出去,貶去掖庭最骯臟的地方干活,沒有想到李章下手會(huì)這么狠。

  也對,李章這個(gè)人做事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會(huì)允許人對他肆無忌憚的利用?

  只是,一個(gè)小小的太監(jiān)被人利用了都能這么憤怒,那么他呢……

  孟古膽戰(zhàn)心驚的熬了幾天,無論什么時(shí)候眼睛總是會(huì)無意識的瞟向門口,生怕有人推門而入,隨便給她按上一個(gè)罪名,就把她帶出去給亂棍打死。

  就連做夢,自己都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到了繆千里面前,被繆千里狠狠的折磨。

  臉上忽的一痛,孟古從睡夢中驚醒,驚的坐起了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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