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繼續(xù)聽下去呢,還是現在就對他說話?!?p> 女孩雙手握在身前,深情地道:“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依然是這樣一個你,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關系呢?它不是手,又不是腳,也不是手臂,更不是臉,不是身體上任何其他部分?!?p> “葉易,你怎么會帶我來看這么老掉牙的東西?”翡翠看著臺上的羅密歐來,朱麗葉去抱怨著。
像是這樣完全的西式戲劇,翡翠這個地道的東方人表示欣賞不來,只覺得聽在耳中滿是尷尬,很做作的感覺。
“我也沒看過,王小亞說這是經典,還很洋氣,送了我兩張票?!比~易老實交代著。
“哼,肯定是小亞她自己不想去看,這才把票白給你了。”翡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額,可能是吧,我就想王小亞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比~易恍然大悟,“那算了吧,不看了吧,看的我都想睡覺了?!?p> “嗯嗯,走吧?!濒浯渫庵?。
走過兩個廳,葉易突然停下了腳步。
“嗯?怎么不走了?”翡翠疑惑地問。
“這里有東西,不一樣的東西?!?p> “難道有鬼?”翡翠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
“不是陰氣,是尸氣?!?p> “濕氣?可能這里常年不見陽光吧。”
“尸體的尸?!比~易糾正著,隨后拉起翡翠的手,“走,我們進去看看?!?p> 排練廳中
女導演興奮地道:“大家看,墳墓里走出的新娘,我的朱麗葉?!?p> “導演,長的確實挺漂亮的,也很像那個僵尸新娘,會演戲嘛。”副導演問。
“洗手間里面撿來的,而且還沒聽她說過話呢,是不是個啞巴?”女導演的男朋友道。
死而復活的女孩站在舞臺的中心,四面八方投來了好奇又懷疑的目光,她張了張嘴,似乎在熟悉著這具身體。
“羅密,羅密歐。”她嘗試說,“羅密歐啊羅密歐?!?p> “為什么你偏偏是羅密歐呢?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也許你不愿意這么做,那么你只要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不愿再姓凱普萊特了?!?p> 女導演激動地沖到臺前,大喊著:“這是第二幕第二場?!?p> 女導演又看了一眼身后看臺上的男友,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
男友一下子懂得了她的意思,接著臺詞:“我是繼續(xù)聽下去呢,還是現在就對他說話?!?p> 女孩雙手握在身前,深情地道:“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依然是這樣一個你,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關系呢?它不是手,又不是腳,也不是手臂,更不是臉,不是身體上任何其他部分。”
“天賜??!天賜我一個朱麗葉?!迸畬а莞袊@著。
女孩看著女導演,嘴角微微一笑。下臺之后,女孩神情僵硬地走到看臺的一個角落坐下,葉易帶著翡翠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好。”葉易道。
女孩扭著僵化的脖子看向葉易。
“你不認識我,不過我知道你,寒水地獄一定很難熬吧!”葉易道。
女孩眼神中立刻閃過了一絲驚恐,無比地警惕。
“別慌,我不是來抓你的靈魂擺渡人。”葉易安撫道,“能從寒水地獄里面逃出來,你也是挺有本事的了?!?p> “寒水地獄是什么?”翡翠問。
“地府一共有著十八層地獄,每一層地獄各司其職,懲罰著犯著各種罪的人類,在地府的陰靈眼中,自殺是不珍視生命的行為,也是一種罪,而寒水地獄就是專門關押犯了這種罪的人。”葉易解釋著。
“在寒水地獄,每天寒氣穿過靈魂,那滋味不是言語可以描述得了的,不過我一直以為地府的寒水地獄設置太不合理,生而為人,太過的不易了,生活中有著很多的事情帶給人們的傷痛比失去生命還要凄慘,有的時候,逃避也不是一種可恥的選擇?!比~易繼續(xù)道,“真的很累,,又為什么要這么痛苦的活下去呢?”
“那是因為……”翡翠想要開口反駁。
“女人,收回你的雞湯。”葉易瞥了一眼翡翠道。
“我是女孩?!?p>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從地府逃出來,借尸還魂的女孩問道。
“我想要幫你?!比~易道。
“幫我?”女孩狐疑地看著葉易,并不相信他的話。
“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你從寒水地獄逃出來,負責這片管區(qū)的靈魂擺渡人趙吏不久就會找上門來,在他的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比~易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克制靈魂擺渡人的方法?!?p> “什么方法?”女孩雖然不信葉易,但還是下意識地問。
“尸油?!比~易回答著,說罷就帶著翡翠離開了排練廳。
翡翠跟在葉易的身后,兩只小手無處安放,想要向之前一樣被葉易牽著,又不好意思自己主動上手。
“你為什么要幫她對付趙吏?萬一她真的把趙吏給干掉了怎么辦?”翡翠有些擔憂地道。
雖然自己和神出鬼沒的趙吏不是很熟,但畢竟相識一場,翡翠覺得葉易這樣做有些背后捅刀子的意思,不是很合適。
“放心好了,她干不掉趙吏的,我只是想讓她幫我試一試趙吏的深淺罷了?!比~易解釋著。
“那就好?!濒浯渖晕残牧它c。
葉易看了一眼翡翠安然的神情,還真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
走出滿意劇院,四五點的天變得灰蒙蒙的,就像是山雨欲來的感覺,一大群的麻雀低空掠過人們的頭頂。
“葉易,好多麻雀啊!我好久沒有看到過了?!濒浯渲钢涂漳菫蹉筱蟮囊黄@嘆著,還興奮地拿出手機拍照。
葉易則沒有這么輕松,黑著個臉看著天空中的異象,右手開始掐算起來。
翡翠拍完照片,心滿意足地把自己的手機穿在背帶牛仔褲的前兜,再看葉易,一臉的凝重,似乎有什么很嚴重的事情要發(fā)生。
“怎么了?”翡翠輕聲地問。
“大兇之兆,血光之災?!比~易緩緩開口道,語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