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摁住她!”寧舒看著亂動的女孩,立馬快步來到她身邊,摁住了她。
護(hù)士見情況不對,也趕忙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寧舒騰出一只手,用力的掐著她的人中。
“弟妹,快醒醒!”
忽然,黎星月睜開了眼睛。她雙目圓睜,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你終于醒了!”寧舒松了口氣,眼角都染上笑意。
黎星月觀察了一圈四周,最終把目光落在寧舒身上“白墨呢?帶我去見他”
“你先冷靜一下,我····”
還沒讓她把話說完,黎星月打斷了她。
此刻的她像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般“他是不是被帶走了?帶去哪了?”
她越想越害怕,胡亂的將纏在自己身上的線扯下來就要跑。
“給我抓住她!”寧舒被嚇了一跳,拿起桌上的鎮(zhèn)定劑也追了上去。
黎星月被三四個護(hù)士緊緊摁在地上,她幾乎陷入了暴走狀態(tài),瘋狂的想要掙脫開,卻也無能為力。
見寧舒走到她面前,她祈求的看著她,抽泣起來“求求你,放我走,我沒有事的”
寧舒無奈的搖搖頭,無情的把鎮(zhèn)定劑注射進(jìn)去。
黎星月從瘋狂慢慢恢復(fù)到平靜,又睡了過去。
“白墨喜歡的女人還真是帶勁??!”寧舒看著空了的針管,吐槽一句。
“血送去化驗,把她送去頂層病房,要雙人間的”說完,她就推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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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怎么樣了?”她來到寧邱這邊的手術(shù)室,從門后探出半個身子。
“好了,剛包扎完,不過他麻藥還沒醒”寧邱收拾好帶血的工具,倒進(jìn)了垃圾桶。
“那先送回病房吧”她走進(jìn)來看了一眼。
“小嫂子那邊怎么樣了?”金景慵懶的坐在一邊。
“其他都還好,血壓血糖偏低,剛抽了血要送去化驗”
“送去病房了?”
“嗯,白墨喜歡的女人還真不一般啊?一醒過來就鬧著要找他,我們?nèi)膫€人才控制住她一個,最后不得已還是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才解決的”
寧邱略詫異的轉(zhuǎn)過身“你直接告訴她白哥活著不就行了?你一會功夫扎她兩針?”
白墨曾經(jīng)和自己談起過一次黎星月,告訴自己,她有個心病,怕打針。因為她十歲喪母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在病床上沒有辦法動彈,只能天天依靠營養(yǎng)液續(xù)命,從此就有了心理陰影。
“什么?她以為白墨死了才這樣的?臭小子,你也沒提前跟我說過??!”寧舒用力打了一下他,埋怨道。
“我靠,這要是讓白哥知道了,會殺了我們?nèi)齻€的吧?”金景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我已經(jīng)知道了”身后,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讓寧邱打了個冷顫。
白墨半睜著眸子,沒有精神的樣子。
“白哥,你醒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帶我去見她”白墨覺得自己渾身都無力,說話都有些懶得開口。
“好”
寧邱和金景小心的將他抬到推床上。
“白哥,你再休息一會,你麻醉剛醒”
“嗯”白墨難得的好說話,乖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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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先在這邊坐一會,我去幫您拿藥”高希辰扶著何美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暖暖的笑著。
“也好,你慢點,別急”何美對于這個兒子十分滿意,從小到大他都很聽話,也非常出色,讓人省心。
“吳嫂,麻煩你照顧著點我媽”
“誒!好,少爺你就放心吧”
高希辰這才拿著藥單大步離開。
“前面的先生讓一下!”護(hù)士推著病人,沖他喊道。
他趕緊后退一步,為他們讓道。
在床推過去的一瞬間,女孩的臉略過他眼前,他楞住了。
是黎星月!他心中立馬有了想法,追了上去。
“黎小姐?”他看著床上的女孩,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
她的臉色蒼白無力,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和他那天在舞會上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
“先生,你是她的朋友嗎?”
高希辰被問的,遲疑了一秒,又點點頭“對,是朋友,她這是怎么了?”
護(hù)士搖頭“這位小姐是一個小時前送來的,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她的情緒一直很不穩(wěn)定,我們寧主任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這才睡過去”
“這樣啊,謝謝你”
“不用客氣的”
“你們要把她送到哪里去?”
“頂層的30號病房,那里是我們的VIP房間,您要一起過去嗎?”
“不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晚一點再來看望她”
高希辰很想跟上去,可手里的藥單在告訴自己,媽媽還在等著自己。
“好的,那我們要上電梯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跟著她們來到住院部的電梯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