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頓柔拳擦掌,甩完左胳膊甩右胳膊,蹬完左腿蹬右腿,一會第八套廣播體操,一會眼保健操,臨了還不忘大喝一聲增增氣勢。
你要問我到底拿沒拿起來,我只能告訴你這玩意它可能焊死了。任憑我雙手從哪個方位拽都紋絲不動,我頭上的汗珠都快給它洗遍全身了,它依舊躺在那里,好像嘲諷似的閃閃發(fā)光。
這時候過程和結(jié)果都顯得不重要了,我要保全臉面。
我一仰脖,邁著凌亂的步伐,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走去,嘴里哼哼著“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啦啦啦拉啦啦啦啦啦拉拉拉,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嘩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p> 出了門口,一個踉蹌直接趴在墻上,從小腿抖到脖子,連后脖筋都一抽一抽得。
我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一個手放在我腰間嚇得我差點直接躺地上。
那極其溫柔的聲音響起,我才放了一百二十個心“小冉,別趴這兒容易嚇到小孩,我服你去休息室?!?p> 我滿臉鼻涕眼淚的回頭,手搭在木小五肩上的時候,對上一張滿是輕蔑的臉,我瞎了我看不見你是誰我認識你嘛?幻覺幻覺,烏小冉?jīng)]有人,別疑神疑鬼得。在我內(nèi)心極力的勸說下我自動屏蔽了余正宇那個王八蛋?。?!這三個字和他真合適。
躺在休息室的地板上,木小五好像變身的丁子墨“小冉,快起來,地上涼不能這么躺著再說也不干凈?!?p> 我緩緩的翻了個身,“沒事?!?p> “小冉,你起來喝點水,我給你買了葡萄糖?!?p> 我像攤爛泥是的擁抱著大地,胃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還沒來得及站直身子就嘩啦一下全吐木小五身上了,我又一攤爛泥的姿勢倒下,嘴里念叨著“對不起呀,小五,你好心照顧我,我還把你衣服弄臟了,你快去洗一下,別管我啦?!?p> 半天沒聽見回聲,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睡夢中聽見有兩個人在吵架。
一個人說“你還是不是男人,把一個姑娘折騰成這樣,讓你道個歉能要了你的命嗎?”
另一個回“你別拉我,不是沒死嗎?我還有事你放開?!?p> 夢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說了多久,又出現(xiàn)一個白大褂在翻我眼皮,還有一道刺眼的光一閃一閃的照進來。有那么一刻我都以為自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在后來好像還夢見進來好多人,他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只聽見木小五溫柔的聲音“都輕著點,你輕點她手還在那呢別碰到。”
這個夢好長,好長。
等我醒來的時候滿屋子刺鼻的消毒水味,感覺胃里又開始一陣痙攣。勉強睜開眼睛又閉上,在睜眼閉眼間徘徊數(shù)秒才看清這屋子原來是醫(yī)院。從布置來看應(yīng)該是私人病房,環(huán)境還不錯電視冰箱衛(wèi)生間一應(yīng)俱全,嗨,都什么時候了我怎么還關(guān)心這些……
再把視線收回來,一個腦袋趴在被褥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整個頭都埋在雪白的棉被里,我沒敢出聲怕吵醒他,腦子里開始拼湊昨天的記憶,看來吐了木小五一身他不但沒怪我,還把我送醫(yī)院來了,真是個好人,當下我就決定木小五以后就是我烏小冉的生死之交了不離不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