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薈妍是誰,怎么聽著像個女人的名字?”
原本打算興師問罪的黃自敬,聽見某人低聲自語后,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是我老婆,有什么問題?”
楊景下意思就回答了,可卻沒看見某個燒包劍客,那瞬間垮下的氣質。
頓時心灰意冷,躲在角落里畫著圈圈低語道:
“原來你也有老婆,還以為咱倆是單身同一陣線,結果……”
“他,他沒事吧?”
楊景慌神,難道自己有說錯什么,剛才想著事情,沒注意已經(jīng)回了道觀。
“管他這單身狗干嘛,就是有點羨慕嫉妒你們這些有老婆的人……等等!別岔開話題好吧,說說今天碼頭的事?”老道士邵元康說道,他們倒是不懷疑楊景的安全,畢竟有顧嗣益。
“喂喂!是你們自己岔開的,關我何事……”
但抱怨歸抱怨,該說的他還是會說,這本來也是要與幾人說的,畢竟還要找他們幫忙呢……
“等等!太子……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說?!?p> 本來就是千頭萬緒,楊景也是一臉懵逼,正好找老道士合計合計,可這才剛說到太子遇刺,邵元康便慌忙打斷,也不怕這事牽連己身,反而看向院中正撒狗糧的那對。
“咳咳!”
冷艷女子梅湄尷尬的咳了兩聲,拉著羅順便往外間走。
有過半天接觸,她已經(jīng)認識道觀兩人,但楊景卻未見過,故并未上前見禮,而羅順眼中除了她,恐怕連發(fā)生何事都不知。
見被拖著往外,同樣愣神道:“這是去哪?”
“去看看你的炮彈艙,我們一起?!边@是對羅順說,也是對邵元康幾人說,借口避開。
畢竟羅順是后金國人,就算因為情義關系,出手幫助,但這事關大明太子,提放也是因該。
想不到這梅湄外表冰冷,心思倒是看的透徹,不愧為金陵四艷之一,果然懂人心。
“別出去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已經(jīng)將那東西弄回道觀,就在大殿左后那間屋,你們也注意點,說不定金陵捕快已經(jīng)在全城排查,雖然道觀地處郊區(qū),也不得不防?!?p> 就連被狗糧打擊,躲在角落內(nèi)畫圈圈的黃自敬也出言提醒。其實就是讓他們小心,畢竟羅順與楊景兩人,這會說不定已經(jīng)上了刑部通緝名單。
“好了,羅順那家伙已經(jīng)深陷溫柔鄉(xiāng),你可以再講講太子遇刺案跟你有什么關系了?!?p> 兩人將目光轉向楊景,毫無對待大事的自覺,反而興趣勃勃,如在探秘。
至于羅順那邊在房間里會發(fā)生什么羞羞的事,他們也管不了,就像這會顧嗣益是否還在畫舫過著同樣的生活,他們也不知道。
因為楊景這話已然勾起興趣,想不到已經(jīng)結束三個月之久的太子遇刺案,竟然還有后續(xù),而且當事人就在眼前。
果然看對眼的家伙,就是不尋常,羅順那家伙是后金國人,楊景更是錦衣衛(wèi),雖然要帶個前字……
…………
“你說什么,太子進宮面圣,要求去金陵審查?”
紫禁城,后宮!
風韻猶存的鄭貴妃正聽著下方緊急來報的侍女,秀眉微皺。
一旁的富態(tài)太監(jiān)龐保連大氣都不敢出,雖然他的事也很重要,但相比于太子面圣之事,還是不值一提。
畢竟他與劉成做了這么多,不都是為了對付太子的手段,現(xiàn)在正主都出現(xiàn)了,其它事自然靠邊站。
“嗯……”
宮裝貴妃沉思,雖然已經(jīng)有個二十七八歲的兒子,但美艷依舊,即使氣憤皺眉,反倒有股說不清的誘惑感。
但面對這樣的絕色美人,無論是下方的侍女,還是身旁低頭的龐保,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遷怒。
權利如此,人心如此,與美貌無關!
“走!我們也去面圣,太子操勞國事,怎能無人為其打點生活瑣事,正好讓薈妍履行妃子的責任!”
皺眉沉思的鄭貴妃,突然想通,明白該如何應對,招呼兩人,便打算往御書房去。
“母妃這是打算去哪?”門口迎面走來個二十七八的富貴男子,身材挺拔,但卻是個圓臉。
“福王殿下!”
看清來人,侍女與龐保兩人行禮,這人正是神歷皇帝的小兒子,鄭貴妃親生,大明福王朱常孝。
“剛我聽母妃說是要請薈妍入宮,那兒臣就在這等著可好,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呢!”朱常孝本是入宮看望母親,但無意中卻聽見這消息,頓時打算不走了。
“孝兒!記住,薈妍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可不像從前,有些事還是顧忌點好。”鄭貴妃雖如此說,但表情卻還是溺愛道:
“正好母妃打算去給你父皇請安,你也同行,多討你父皇歡心?!?p> 此話一出,原本還高興的朱常孝頓時低眉扁嘴,小聲嘀咕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
金陵城郊,冶山道觀!
“等會,等會!讓我們好好理理,你這說的有點亂……”
道觀天井內(nèi),黃自敬與邵元康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還沒想通,剛才楊景將除了穿越與系統(tǒng)之外的事情,全部說與兩人。
無論是火車遇劫,還是淮安偷渡,甚至揚州殺人,第九禁區(qū)遭遇等等,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所有,甚至連從眼鏡男口中得來的遇刺一事,猜測加遭遇全說。
“有什么好理,這一聽就知道小楊失憶,這才會一知半解?!彼桔酉壬愦虬绲念櫵靡娲筇げ阶哌M門來。
“知道他這是失憶,我們理的便是這失憶的毛病,是什么引起……靠!顧先生你什么時候來的?”
黃自敬本習慣性的反駁,可這話才剛出口,便看見門口的顧嗣益。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們專心聽小楊解釋由來,這才沒有注意?!?p>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失憶確實有點太合時宜,難道是有人蓄意為之?為了掩蓋刺殺過程,如果連當事人都不清楚,那還有誰知道是何人所為?!?p> 顧嗣益找了張石凳,手指彈著石桌猜測道。
“……”楊景一臉懵逼的看著幾人,他到是說完了遭遇,可三人怎么好像比他知道的更多。
經(jīng)過剛才的講述,他們大概明白楊景被錦衣衛(wèi)追殺的緣由,就是直接參與進太子刺殺案。
而幾人也是膽大,遇上這樣的人和事,竟然還閑心幫忙分析,而不是立馬舉報,或者有多遠走多遠,與楊景徹底劃清關系。
“得!看你這失憶的懵懂模樣,想必連太子遇刺案都還不知情況吧,正好給你說說,看能否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