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容貌,你與洛齊旗鼓相當(dāng)。論氣質(zhì),你這身招蜂引蝶的風(fēng)流味兒,就不是他對手了。何況,”我故意頓住了,瞄了瞄他,又笑道:“世間男子,大多希望妻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女子又何嘗不是如此?有一個愿為她洗手作羹湯的男子,女子早就芳心暗許了?!?p> 他有些為難:“我與她俱為仙人,不需飲食。這恐怕有些困難?!?p> 我嗤笑一聲:“師兄廚藝比不上洛齊,又何必自欺欺人?還記得當(dāng)初在招搖山下,小鎮(zhèn)客棧里,她對洛齊和你,可謂是天壤之別呢?!?p> 他面色紅白相間,沉思片刻,又意圖狡辯:“你怎知我廚藝比不得他?”
好笑地看他像變戲法似的神情,我輕輕提醒道:“初來昆侖宮,師兄可是為我?guī)Я瞬簧倏倦u翅,還以此為餌,讓我為你調(diào)戲仙女們做幫兇,你忘了?平心而論,師兄的雞翅,當(dāng)真比不上洛齊的。”
憶及以往,他的臉又有些綠了,逞強道:“我是用的火系法術(shù),自然比不上洛齊用人界之火來得有滋味?!?p> 人界之火?他重病在床,怎會去人界?還尋來雞翅烤好帶回給我?
見我怔愣,他自知口快失言,尷尬而又不滿地看向我:“師妹真是好計謀?!?p> “多謝師兄夸贊。”我起身行禮,點頭笑笑,毫無自知之明地笑道:“師兄既知師妹心事,何不坦誠相告,也省去中間多余唇舌?!?p> 他略一沉思,點點頭,反問道:“你可知為何洛齊傷情反復(fù)?”
“不知。”
“你可知他有沉疴宿疾?”
我頷首道:“他近日常有咯血吐血之象,也拒絕他人為他診治。”
他長嘆一聲:“我只是聽素玉提及,不知真假。他初來昆侖便是重傷未愈,后為你采集神草又負(fù)傷在身。你道為何在仙界,他卻能時常為你提供葷食,那約莫是他使用了分魂之術(shù)?!?p> “分魂之術(shù)?”我頗為訝異。
他點點頭:“即將體內(nèi)魂魄一分為幾,一部分守護(hù)本體,一部分受神識所指所驅(qū)。你在青要之時,他曾動用過分魂之術(shù),因靈力分散神識不聚,才被兇獸重創(chuàng)?!?p> 我想起青要清溪邊,他每日為我講的故事,以及贈我心蓮后,掩飾不住的虛弱,心中一陣抽搐。
“昆侖清氣浩蕩,再重的傷,只要不傷及肺腑,十來日便可痊愈,他臥床許久也無好轉(zhuǎn),只能說明他的一部分魂魄還留在人界,按照本體神識的牽引,為你尋找烤制美食。”
我震驚無比,將信將疑:“當(dāng)真?”
“你一試便知。”他捋了捋衣袖,黯然道:“素玉見他如此專情,心知再無半點盼頭,回山臨別時將此事告知我,讓我勸慰開導(dǎo)?!?p> 我木木然聽著,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
“你走罷!”他一手托腮,眼神迷離,一手揮擺逐客:“青冥與我,從小長大,我本欲撮合,但見洛齊對你如此,居然于心不忍。他若長期如此,恐傷根本,你若有心,盡早阻止。”
我為他斟滿酒,誠心請教:“洛齊之傷可有法子?”
他似乎醉了,被我搖晃半日,方才吐了三個字:“青木香?!?
苔花小開
今天兩更完畢,小可愛們明天再來哦。 青冥還是洛齊,好難選哦!自宮還是苦行,也好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