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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洗心錄

第八十一章 解圍

孽海洗心錄 風行震旦 4130 2020-12-13 07:04:12

  尹去病看宇文傲攔在身前,冷笑一聲,也不多說,折扇一指,向宇文傲點來,宇文傲在自己的陣營中,為武功最高之人,但經(jīng)過連番苦戰(zhàn),又未得到喘息,內(nèi)力已經(jīng)大打折扣,此時己方四人中,陳墨光已經(jīng)無再找之力,南宮望父子二人又陷入苦戰(zhàn)多時,無力保護陳墨光,自己無奈,只有奮起對敵,他憋住一口真氣,擋在陳墨光身前,將自己的槍舞的風雨不透,尹去病馬上用折扇與宇文傲戰(zhàn)成一團,長槍不適宜近戰(zhàn),那尹去病卻有意與宇文傲貼身而戰(zhàn),一把折扇使的順風順水,宇文傲手持長槍,空有一身力氣,卻施展不開,處處被掣肘,為了護住陳墨光,又不敢拉開距離,只得以己之短對彼之長,戰(zhàn)得異常辛苦,不一會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滴落,那尹去病卻打的游刃有余,頗感輕松。

  這邊南宮望父子二人與付子堅戰(zhàn)了二十余回合,勉強能打個平手,一旁的金大盛看久久不能解決戰(zhàn)斗,又看看后面受傷的鄢山寒和杜平山,一個縱躍,自己親自跳入場中,與付子堅雙戰(zhàn)南宮望父子,南宮望父子二人與付子堅戰(zhàn)時,已是強弩之末,如今對方又多了一個金大盛,情勢馬上一邊倒,那金大盛舞起蒲扇大的一雙手掌,激起陣陣掌風,專向南宮望父子的要害之處拍去,沒有幾回合,南宮望便被金大盛一掌拍在胸口,南宮望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口中吐血不止,如今便只剩的南宮鷹一人,更是獨木難支,心中又是擔心父親的傷勢,手中招式更是忙亂,沒有幾合被金大盛一掌擊在腰眼處,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

  直到此時,南宮望,南宮鷹和陳墨光三人均已受傷,失去再戰(zhàn)之力,只剩的宇文傲在場中苦苦支撐,任憑宇文傲槍法精純,也敵不過對方連番車輪戰(zhàn),尹去病此人的折扇又使的極是刁鉆,宇文傲身上已被對方擊中幾處,由于體力不支,內(nèi)力耗損,槍法已逐漸凌亂,那尹去病看準時機,一扇骨擊在宇文傲右手曲池穴上,宇文傲只覺得手肘處一陣酸麻,長槍不禁脫手而出,掉在地上發(fā)出“咣當”一聲響。尹去病步步緊逼,折扇打向宇文傲小腹關(guān)元穴處,宇文傲心中暗道要遭。誰知那那扇骨正要碰到宇文傲的小腹,只見一物飛來,剛好打在那折扇側(cè)方,那折扇被瞬間打歪滑到一邊去了。尹去病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手中折扇差點把持不穩(wěn),心中不禁大驚,那襲來之物在地上轉(zhuǎn)了一會終于停住,細看那襲來之物,卻是一枚小石子。

  尹去病心中又驚又怒,厲聲問道:“是誰?”他看了看地上的南宮望父子,又看了看宇文傲背后的陳墨光,又看了看金大盛等人,金大盛諸人也是一臉疑惑,眾人四處查看,終于發(fā)現(xiàn)在那門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來人身材頎長,一身青衣,面色蠟黃,只是和尹去病的蠟黃的臉色卻不一樣,來人的面上顏色更深,有凹凸不平之感,整張臉看上去很僵硬,不自然,來人似是趕得很急,又未帶雨傘,全身都已被雨水濕透,當南宮望看見這個人之時,心道今日有救了,此人不正是在那南宮婉的擇婿大會上打敗巫漸離的韓一風么!

  韓一風的武功他是見過的,那是絕對的高手,那日如果不是此人,南宮府在當日面對眾多江湖人士的大場面上,怕是不好收場,說不定定要失信于天下,他南宮氏在江湖上也會被淪為笑談。今日情勢危急,南宮望想著今日怕是保不住畫了,誰曾想在此處碰見這個韓一風,南宮望頓時心中燃起了希望,上次他解了南宮府之圍,自己本想好好感謝一番,哪想對方走得倒是快,今日那韓一風若是又幫了自己,便是將南宮府的產(chǎn)業(yè)拿出一半送給人家也愿意。見對方走了進來,立刻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恩公別來無恙否!我是南宮望,今日在此間遇見賊子,要奪我等隨身之物,還請恩公救我,南宮望必有一報!”

  來人對南宮望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將場中諸人逐個打量了一番,宇文傲聽了南宮望的話,心道此人來歷尚不清楚,南宮兄對其求救,也不知有用否,萬一對方也是來奪畫的那便遭了!

  尹去病從上到下打量了對方一眼,道:“我不殺無名之輩,閣下哪一位,報上名來!”來人用一種低沉的聲音道:“韓一風。”金大盛皺起眉頭,對“韓一風”道:“這位韓兄弟,我等在此干正事,你卻橫插一杠子,不知意欲何為?”

  “韓一風”也不說話,突然向那尹去病襲去,那身影極是迅捷,尹去病被對方的來勢嚇了一跳,正待躲閃,哪知對方的拳頭已到了自己的胸前,只覺一股大力擊在自己胸口上,如有千斤之力,尹去病的身體馬上便飛了出去,撞在一側(cè)的墻上,發(fā)出極大的聲響,尹去病只覺得胸口疼痛難忍,他用一種的恐懼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打到他的人,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金大盛諸人看見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尹去病在幾人的武功之中排第二位,僅次于老大金大盛,卻被對方一拳擊倒,雖然也和對方驟然發(fā)難有關(guān),但是能一拳將尹去病打的無還手之力,還是第一次看見。

  尹去病躺在地上掙扎著,口中早已吐出血來,金大盛趕緊安排鄢山寒將尹去病扶了過來,那尹去病看著“韓一風”,眼中滿是怨毒之色,“韓一風”冷冷看著尹去病,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金大盛對付子堅道:“老二,你去會會他,不要輕敵。”付子堅點點頭,只見付子堅如鬼魅般一下子便到了那“韓一風”面前,右手成爪向?qū)Ψ阶ト?,再看時,已抓了一個空,對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自己身后,付子堅心中大駭,急退兩步,哪知對方緊逼上來,付子堅向來以自己的速度快捷為傲,誰知道今日碰見這個叫“韓一風”的人,竟然來去如風,進退自如,遠快過自己,他見對方又逼至身前,雖驚不亂,反手攻向?qū)Ψ叫厍按笱?,對方忽然又輕易躲開了,付子堅正在驚疑不定之時,只覺得左右腿的陽陵泉處一痛,只覺雙腿一麻,便不自覺地一下跪在地上,突然又感覺后腦處大椎穴一痛,便一頭磕在地上,他抬起頭來,看見那個叫“韓一風”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負手而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中,卻充滿了不屑,付子堅頓感羞愧難當,那慘白的面色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暈,他大吼一聲,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向“韓一風”激射而去,韓一風轉(zhuǎn)身避過鋒芒,反手擊中對方左肋處,只聽得“咔嚓”響聲,那肋骨似乎是斷了,付子堅雙手捂住左肋處,直接跪在地上,面容極其痛苦,口中吐出幾口血來,隨后慢慢躺在地上,氣若游絲,金大盛見了頓時大驚,立刻跑上去,將付子堅扶起來,那付子堅看了金大盛,嘴上嘟囔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金大盛將付子堅扶著靠墻坐好,慢慢站起來,他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除了自己,其他人均已經(jīng)受傷,傷勢最輕的是杜平山,與宇文傲激戰(zhàn)時被對方長槍刺中小腿,鄢山寒被宇文傲刺中胸口,傷勢稍重,但經(jīng)過包扎和短暫休整,二人仍有再戰(zhàn)之力。

  金大盛表情猙獰,自言自語道:”今日原想將東西順利拿到手,卻沒曾想遇到一個硬點子,倒是我大意了!”只見他說話的同時手中卻在不斷運氣,“江湖中何時出了一個叫韓一風的高手,我卻不曾聽得,莫非是我等孤陋寡聞。”他一直在說話,韓一風卻始終沉默,未說過一句話,只是在冷冷地看著他,“好,今日我便好好討教一下!”說罷欺身向韓一風襲去,金大盛未用兵刃,憑借自己的一雙手掌,與韓一風戰(zhàn)成一團,只見那金大盛兩只手掌上下翻飛,勁氣外揚,遠離數(shù)丈之外依然能感覺到強勁的勁氣波動,南宮望見了,心道:這姓金的果然是高手,比他的另外幾個兄弟強了不知多少,不知這個韓一風此次能否應付的了。想到此處,心下不禁隱隱擔憂。

  宇文傲見了場中場景,心道,這金大盛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蕭山五怪之首,若是我上場,估計不是他的對手,那韓一風也確實厲害,此人看似年紀不大卻極其老練沉穩(wěn),江湖上真是人才輩出,一代新人勝舊人,此二人搏斗,不知誰能勝出,今日若是那韓一風勝了金大盛,我方可保無憂矣!屆時倒要好好謝謝他一番,剛才若非他及時出手,我自己估計已經(jīng)被那尹去病所傷。

  陳墨光慢慢坐了起來,他內(nèi)腑受損,傷勢極重,剛才為躲避對方來搶背上的畫,本就傾盡全力翻滾出去,此舉讓他嚴重的傷勢雪上加霜,他已做好必死的準備,待到己方之人全部無力再戰(zhàn)時,先毀掉背上那幅畫,再自殺結(jié)束自己性命,但自那韓一風出現(xiàn)后,見其連敗兩個對方之人,勝算不禁大增,心中那求生的希望也越來越強烈,他慢慢坐起來,開始運氣調(diào)息,宇文傲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給陳墨光服下,陳墨光那毫無血色的臉龐開始慢慢地變得紅潤起來。

  尹去病被韓一風擊中前胸,內(nèi)腑震動,元氣散去大半,現(xiàn)在也在運氣調(diào)養(yǎng),他看了看場中的戰(zhàn)況,心中隱隱覺得老大金大盛不是那韓一風的對手,便回過頭對鄢山寒和杜平山低聲道:“二位兄弟靜觀其變,如若老大勝,你二人不必出來,若是老大敗,可相機攜手共同對付那韓一風,今日成敗在此一舉,二位兄弟務必盡力!”杜平山和鄢山寒連連點頭答應。

  此時那韓一風和金大盛二人已對拆了五十余招,那金大盛漸漸落在下風,韓一風的出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厲,那金大盛動作卻越來越遲緩,二人又戰(zhàn)了幾個回合,金大盛被對方一掌打在左胸,動作稍微遲滯,又被對方在右胸上用手肘擊中,金大盛后退幾步,步伐略顯凌亂,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此時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自己不能退,只能打下去,那韓一風對站在后面的杜平山和鄢山寒勾了勾手指,壓低嗓音緩緩說了句:“何妨一起上!”

  杜平山和鄢山寒看金大盛落敗,正有意上前想助,此時看那韓一風竟主動提出,二人便走進場中分列金大盛左右,金大盛心中也本來正有此意,如今見到二人前來相助,也未阻攔。

  三人拉開架勢,將韓一風圍在中間,那韓一風雖然此時以一敵三,卻并不驚慌,依然負手而立,勝似閑庭信步,金大盛冷哼一聲,率先向韓一風攻去,韓一風見招拆招,二人馬上戰(zhàn)成一團,鄢山寒和杜平山也向韓一風攻去,只是二人本來有傷,那攻勢便稍微慢了一點。

  南宮望等人在一旁看了,心中不禁焦急萬分,對方均是高手,如今三打一,著實替韓一風擔心,卻見場中那韓一風游離在三人之間,應付的游刃有余,金大盛三人是又驚又怒,越戰(zhàn)越心驚,只覺得這個韓一風似是越打越輕松,內(nèi)力源源不斷,己方三人卻是越戰(zhàn)內(nèi)力越不繼,汗水早已濕透了衣衫,又戰(zhàn)了大約盞茶功夫,那鄢山寒被擊中右肩,肩胛骨碎裂,不得不退出戰(zhàn)圈,過得一會,那杜平山被韓一風擊中腳踝,踝骨骨裂,無法再戰(zhàn),也退了出來,如今,便只剩金大盛一人在場中,未幾招,金大盛脈門被扣住,立時動彈不得。

  南宮望和宇文傲等人看了,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下,韓一風對金大盛冷冷道:“帶著你的人立刻走,不走,就死!”那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金大盛臉上冷汗直流,連連點頭,口中道:“好,好,我們走!我們走!”

  韓一風放開了他,金大盛帶著其余四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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