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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來

第九章 挽留

天魔來 君困 2034 2019-10-20 09:00:00

  李云陽言下之意,無非是讓何華風(fēng)趕緊離開。

  何華風(fēng)如何不領(lǐng)會?

  爬起來就準(zhǔn)備逃離,張東升探出一腳,絆了何華風(fēng)一個狗吃屎。

  隨即抬腿踏在他背上,啐了口唾沫道:“我說你純陽觀也太過觀大欺人了吧?這所有人都看見了,他要殺我,你就讓他面壁五年?那我這條命是不是有些太賤了?”

  見到張東升一副不買賬的模樣,李云陽開門見山道:“你想怎樣?”

  張東升眼神順便變得陰冷。

  “起碼,”張東升腳底使勁,“得廢了他修為!”

  此話一處,圍觀的弟子也好,前來參加羅天大醮的賓客也罷,皆是一陣唏噓。

  這小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吧?給了個臺階還不下,這是找死?何華風(fēng)是李云陽門下二弟子,與造化境只有一線之隔,豈能由他一句話說廢就廢?

  李云陽冷冷的看著眼前白發(fā)年輕人,他破了山門大陣,如今又要廢何華風(fēng)的修為,這簡直是震字門的奇恥大辱,純陽觀的奇恥大辱。

  李云陽咬牙切齒,“要廢了他也不是不行!”

  聽見這話張東升腳底下的何華風(fēng)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毫無征兆,李云陽出手攻向張東升,右手食指二指并直,捅向他眉間,“你得把命留在這兒!”

  早就料到有這一出,能在天下第一觀穩(wěn)坐門主之位,陰險狡詐,絕對出乎想象。

  早就備好的燼寂劍,順勢橫掃而出,李云陽也有應(yīng)對,另一手呈拈花狀硬生生接住了張東升的這一劍。

  張東升嘴角勾起,直接放棄燼寂劍,左手從后腰抽出了斷劍惡來,直斬向李云陽腰間。

  這一劍出乎李云陽所料,只得向后躍出一步躲避開來。

  看客門的唏噓聲更重了。

  這電光火石間的交鋒,方寸之間,即是性命。

  但這白發(fā)年輕人居然就這樣便逼退了李云陽,李云陽雖手中未持寸兵,可好歹她是實打?qū)嵉膹亩沸∽趲?,眾人對張東升的評價不禁又上了一個檔次。

  李云陽心中也是震撼不小,方才那一下,自己并未出全力,目的也很簡單,便是逼退這小子,然后搶回何華風(fēng)。

  似乎自己心中所想被這年輕人猜得透徹,再加上如此險要的戰(zhàn)斗方式,這廝真是個少年人?

  一旁的敖子臣儒雅隨和的拍了拍獨孤昆侖的肩頭,并笑道:“純陽觀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觀,人不辭千辛萬苦,把你們的師叔祖從昆侖山給送了回來,你們不僅不感謝,而且還大開殺戒,徒弟殺不死就師父上,真是讓我等嘆為觀止??!”

  “師叔祖?”

  李云陽納悶起來,方才自己在后山靜坐調(diào)息,護(hù)山大陣被調(diào)動后才匆匆趕來,自然是不知道這里怎么回事。

  所謂關(guān)心則亂,見到徒弟要被殺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李云陽這才看到那柄紫邏長劍,望向敖子臣身前的獨孤昆侖,“你是太祖獨孤旻徒弟?”

  “到此為止!”

  一聲洪亮的聲音自天上而來,聲音很大,但并不刺耳。

  眾人仰頭,只見一白發(fā)老翁帶著一個女冠,天上飄然落下。

  落地之后,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了那柄紫邏長劍上,這個被天下人奉為道祖的老頭,竟單膝給獨孤旻跪下了,嘴里念念有詞道:“弟子白燁濱,拜見師叔!”

  見狀,純陽觀所有弟子,都齊刷刷的向著獨孤昆侖跪了下去。

  “拜見師叔祖。”

  “拜見太祖?!?p>  ……

  聲音在純陽在震字山門前起伏不定,場面威嚴(yán)至極,震懾人心。

  所有人都向著自己跪在了地上,一時間獨孤昆侖不知所措,他本能的望向張東升。

  沒有說什么,張東升露出笑容,似乎這些人就這么跪著并無什么不妥。

  小半晌,敖子臣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附耳在獨孤昆侖耳邊道:“你倒是讓他們起來啊,想讓他們跪到什么時候?”

  獨孤昆侖恍然大悟,大喝一聲:“起來!”

  這樣說話,差點沒驚掉敖子臣的下巴。

  得了獨孤昆侖的命令,純陽弟子紛紛站起身來。

  白燁濱對于張東升破了震字門的護(hù)山大陣,并不以為意,反而是抱拳道:“聽聞是小友將師叔送回來的,這一路上費心了?!?p>  你以禮待我,我便以禮報之。

  張東升抱拳回禮道:“獨孤旻老前輩在昆侖山幫了我個很大的忙,這點事算不上什么?!?p>  在徒弟面前威嚴(yán)慣了的李云陽,對于剛才的所作所為,很是后悔了,她走到張東升身邊同樣抱拳道:“方才是在下護(hù)徒心切莽撞了,還望小友……”

  張東升也并不是有意為難李云陽,不等她說完就收回踩著腳道:“既然,人我已經(jīng)送到了,我與獨孤旻老前輩就算兩不相欠了,繼續(xù)待下去也只是礙人礙眼?!?p>  說著張東升就向敖子臣走去,準(zhǔn)備告別。張東升稍稍運功,天空中的雷龍縮小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白燁濱一把抓住張東升的胳膊道:“小友還請務(wù)必留下來參加羅天大醮,若是小友就這樣離開,那我純陽觀豈不是真成了觀大欺人之輩?而且?guī)熓寤亻T,象征著純陽劍宗重出江湖,如此雙喜臨門之際天下少有,小友若走了豈不是太可惜了?!?p>  對于白燁濱的客氣,張東升執(zhí)意要離開。

  見狀,一旁的敖子臣訕訕道:“要我說,就留在這兒,別的不說,我倆三年不見,酒怎么得也得喝個夠吧?你這一走豈不是便宜純陽觀了?”

  張東升望了敖子臣一眼,“范君怡先前拜托了我一件事,我得去看看,酒什么時候喝不是喝?”

  說著獨孤昆侖也加入到勸慰的隊列中來,可憐巴巴的望著張東升,“留下!”

  看著獨孤昆侖的模樣,張東升忍俊不禁,語重心長道:“在純陽觀你得好好修習(xí),而且還得好好學(xué)學(xué)該怎么說話,說實話,這一路走來,聽你說話我累得慌?!?p>  獨孤昆侖也不傻,張東升說這些話就證明了他要走的決心,撓了撓頭,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對著張東升道:“留下,上山,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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