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難了。。。江紫煙,一個一出來就會被鎖的神奇女人。】
鬧騰了一夜,繞著魔霧森瞎轉了一晚,謝清辭勉強還算是記得自己是一個受罰者,還有墨聞真人心心念念的寒潭懲罰要去。
對于鐘鳴,謝清辭只能呵呵。
她一身狼狽地回到住處,就被墨聞真人喊去受罰了。
謝清辭:心累,但是不能睡。
“跟我來?!?p> 墨聞真人很是酷炫地踩著一個陰風旗,看著她摞下話就很直接地飛走了。
“……”
謝清辭有些無奈地看著墨聞真人飛遠,內心憔悴。
謝清辭只是練氣期,只有筑基修士才可以御物飛行,她也沒有飛行法寶,只能用腿在地面上跟著墨聞真人的位置跑,鐵環(huán)隨著她的步伐顫動搖晃。
“這也算是試煉的一種吧?”謝清辭摸了一把有些濕的額頭,調整呼吸盡力跟上墨聞真人的步伐。
她跟著墨聞真人一步步走進魔霧森內部,在地面上中途偶爾會有兇獸阻道,她或躲避或與之搏斗。
對于這些事,墨聞真人也不如何插手,他會停下來很有耐心地默默看她打怪,只會偶爾幫她打跑那些過于強悍的兇獸。
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他們來到了一座樹壁前。
這所謂樹壁,其實就是一堵長滿了各種藤蔓花木的破敗石墻,綿延不斷,隱隱可以看出一些曾經雕刻的紋路,如今已和這一片土地融為一體。
謝清辭有些好奇地盯著眼前的樹壁,問道:
“師兄,這就是你說的寒潭了?在哪?”
“稍等?!?p> 墨聞真人點點頭,拿出一塊血紅色的身份玉牌立在虛空,他手指在虛空中劃過一道奇異的符文。
頃刻間,樹壁前詭異的夔龍酋紋石壁“咯咯”震動起來。
謝清辭在一旁默默看著,眼神有點驚訝。
“咯咯咯”
有石板摩擦的聲響,轟隆隆的震徹天際。
“嘭”
驀然煙塵四起,這綿長的樹壁就在她眼前深深地陷入地面。在那里,有一處深深裂谷顯現。
逼人的寒氣沁出,她站在外面已覺寒意凜人。
“此處便是寒潭了,下方有一潭萬年冰穴。”
“此處較為隱秘,為魔宗所封印,一直是魔宗歷練弟子的絕好去處?!?p> 墨聞真人說著,拿出一瓶丹藥。
“這是火炎丹,你肉身太弱,這寒潭是給金丹期修士錘煉肉身的。服下這個會比較合適?!?p> 謝清辭接過藥瓶。
墨聞真人看著她,語氣暗含催促:“此處是錘煉肉身,鍛煉意志的好地,事不宜遲,你這便下去吧。”
謝清辭點點頭,轉身看著眼前深深的裂谷,有些愣。
這怎么下去?
墨聞真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冷靜干脆:“跳下去?!?p> 她咬了咬唇,隨即點頭,
“好?!?p> 謝清辭身體躍下,很干脆地跳了下去。
墨聞真人見她跳下去了,轉身坐在一塊巖石上默默盤腿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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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辭縱身躍入底下深深的裂罅中,有短暫的失重感,刺骨的寒意拂過她的臉,讓她不由瞇了瞇眼睛。
她立刻掏出火炎丹,一口氣吃了五個,瞬間身體就熱了起來。
身體里炎熱,身體外酷寒,雖說是適應了一點,但也是冰火兩重天。
“墨聞真人是想坑我吧?”
下墜時“嗚嗚”的寒風在她耳邊呼號,讓她的眼睫和發(fā)梢悄悄蒙上了一霜夢幻般的白。
“撲通”
重物跌落到水面的聲音如期響起,濺起巨大的水花,水珠若珍珠一般四射,略略折射出一絲冷光。
奇異的是,當那四射的水珠離開水潭的那一刻,在空中迅速凝結成冰,跌入潭底,然后消失不見。
“嘶……”
謝清辭身體一觸到水面,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沿著她的頸椎像毒藥一樣迅速蔓延到四肢,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深吸一口冷氣。
“冷……”
她身上的火炎丹藥效被激發(fā),合著這股冷氣一同在她身體里翻滾,讓她覺得又冷又熱。
“呼……”
她吐出一口氣,霎時間眼前的世界就被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所侵襲。
潭水浸濕了她的身體,她感覺整個身子都被凍成冰塊。
她嘗試動了一下身子,“咯吱咯吱”地響,干澀而又脆弱,像脆冰一樣不堪一擊。
見此,謝清辭沉下心神,趕緊引動著體內的魔氣往四肢百骸涌動,讓她的氣血活起來。
受寒氣所侵,她的肉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漸漸萎縮了一點。
寒潭果然名不虛傳……
她哆哆嗦嗦,整個人僵硬成一塊冰石,身體是冰火兩重天,忽熱忽冷。無法,只得讓肉身充盈魔氣,一刻不停地運轉魔氣。
肉身在這多方的交擊碰撞中漸漸塑形,意外地變得堅韌了些。
謝清辭閉上眼。她的肉身漸漸適應起這種詭異的現狀,雖然覺得仍是難忍至極,卻也是撐著一口氣堅持下去。
寒潭水緩緩流動,一刻不息。里面深藏暗洞,地下暗河密密麻麻,汩汩的水聲清脆輕靈。
謝清辭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閉鎖五覺,適應著這里的環(huán)境,保存自己的體力。
身體漸漸結成冰塊,順著水流的方向飄去,不一會就離開了原來的地方。
她漸漸飄遠。
……
不知道在這潭水里漂泊了多久,待她睜開眼,破開附在她身上的浮冰時,眼前的情景讓她一愣。
“這是哪里,這是什么東西?”
她低語,呼出的熱氣凝結成一塊冰膜,這里似乎要比剛才的地方更加寒冷。
在她的眼前,赫然封著一座巨大的透明冰棺,靜靜地虛浮在潭洞內測的陡崖上,被一個巨大的冰柱鎮(zhèn)封。
她定睛一看,驚訝地發(fā)現這冰棺里居然有人。
冰棺里躺著一個渾身血色的少年,緊緊閉著雙眼,隱隱蘊含著一絲生氣,這個樣子不像是一具尸體,更像是在默默沉睡,安靜無言。
在那懸浮冰棺的旁邊,同樣冰封著一個成人男子高的沉香棺。
謝清辭有些驚訝地打量著,一切都和方才她看到的情景類似,只是多了眼前的詭異事物。
一個巨大的冰柱將冰棺鎖住,延伸到潭底,看上去似有神光涌動。
“我這是又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有些好奇地靠近這根巨大的冰柱,近距離看著冰棺少年的臉。
那張臉蒼白得毫無人氣,清峻深刻,棱角分明,嘴唇是詭異的淺紫色。
她伸出手,手指輕輕觸上冰柱。
“咔”
極輕微的冰裂聲響起。
謝清辭神情一愣。
霎時間,從她觸碰過的那一點開始,一條極其細微的裂縫嘣出。
“嘶啦”
一出現,這條裂縫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止都止不住,不斷向上擴張蔓延,吡嗒咔擦直響。
“這……”
謝清辭呆住了,不明白為什么輕輕一碰就會有這種后果。
事發(fā)突然,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裂縫越來越大,碎裂的冰塊像雨滴一樣簌簌撒撒墜落。
那個冰柱頃刻間就化為粉碎,亮晶晶的冰粉冰片滿天灑落,折射出滿天虹色,瑰麗美妙。
木然地看完了冰柱斷裂全程的謝清辭:“……”
“我……干了什么?”
謝清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她力氣這么大嗎?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謝清辭急忙回頭,卻發(fā)現冰棺從冰柱里落下了。
就在冰棺裂開的一瞬間,冰棺中的神秘少年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眸是深沉的暗金色,眼中是深深的絕望和迷茫。
“你……”
謝清辭瞪大了雙眼,看著少年嘴唇嗡動,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你還活著?”
少年看了她一眼,就僅僅只是一眼,就讓她仿佛墜入血海,森森的殺氣幾乎可以化為實質。
那雙眼睛純真與邪惡交錯,善良和殘暴并存,兩種截然不同甚至兩相對立的氣質,在他的身上完美融合。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他沉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從已經搖搖欲墜的玉棺里破出。
“你是誰?”
那神秘男子愣了愣,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似乎想起來什么,他目光深沉地看著旁邊的沉香棺,將它抱起。他憑空一躍而起,抱著巨大的棺材轉身飛遠。
“嘭”
少年拳頭如鐵,無言而有力,直接破開了冰壁,自下而上破出。
外面。
墨聞真人禁閉的眼睛猛地睜開,眼神犀利地看著突然破開的地面,目光深沉,大喝:“來者何人?為何會出現在無道魔宗的試煉之地之中?”
少年從裂縫中躍起,面無表情的與墨聞真人對視。
他并沒有說什么。
墨聞真人眼神一沉,身上魔氣劇烈涌動,渾身爆發(fā)出濃重的殺意。
少年蹙眉看著他,一個轉身看到旁邊的百丈山崖。
寒風凜冽,隱隱的風聲像極了哭泣。
他站在山崖邊,嗜血的眼神突然柔化了。
他深深地看了墨聞真人一眼,猝不及防抱著沉香棺一躍。
“你想干什么?!”
墨聞真人大喝,想阻止這少年的舉動,沒想到少年抱著沉香棺跌落時迅疾如雷,躍下山崖直沖而下,不帶半點猶豫,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颯”
墨聞真人追過去,看著腳下深不可見底的山崖,已經看不見人影。
他沉吟片刻,默默發(fā)了一個傳音鶴。
謝清辭泡在寒潭有些懵。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壞事?她又惹禍了?
她面上淡定,心里在默默思考對策。
思索片刻,她點了點頭,表情凝重,心里已經有了最合適的答案。
面對這種情況,她的選擇是——
把全身浸泡在潭水里,默默裝死,當一只鵪鶉。
……
別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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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魔宗。
一個正在閉關的男人驀地睜開眼睛,就在剛才,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
“這種氣息,難道這是傳說中的……”
他自言自語,眼神犀利,身形一動頃刻就破空而去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
“轟”
巨大的爆破聲響起。
男人神色陰霾,怒極之下一掌將石桌拍了個粉碎。
“可惡!究竟是誰把他放出來了!多年的籌劃就這樣功虧一簣了!”
……
山崖下。
少年正抱著沉香棺,眼睛幽幽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眼中有著本能的防備。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我記得你,沒想到你還活著?!?p> 少年緊緊抿住唇,眼神如狼一樣嗜血,又帶著一絲孤傲。
“有意思,你想去哪?你要找的東西,或許本座會有辦法呢?!?p> 男子低低地笑了笑。
少年握緊拳頭,遲疑了一瞬,抱著沉香棺一步一步走近……
既青
默默祈禱,給小的過審叭。(*/ω\*)來一波通假字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