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妹!”
一個響亮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洪亮而清晰。
謝清辭注意到美艷女人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不禁對來人產生了濃濃的好奇之心。
能讓這位剽悍的女人變臉,這位老兄絕非常人!
話音剛落,很快,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呼嘯而來,迅疾帶風,一身青色儒袍隨風飄揚,格外顯眼,像一棵會移動的挺拔小白楊,渾身氣質干凈,眼神澄澈,渾身正義凜然,帶著不可侵犯的浩然之氣。
他看到江紫煙,眼神一亮。
“江師妹,原來你在這里,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又甩開我,剛才又去哪了?”
清亮的男聲響起,帶著一絲明顯的興奮。
豎起耳朵的謝清辭聽到這個聲音,不由怔住。
這個聲音……
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謝清辭立刻就來精神了,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男人的臉,可惜她整個身子橫躺在飛毯上,頭朝著他們的方向,是一個視線死角,怎么看都看不見。
謝清辭面目猙獰,眼睛有點抽筋:“……呃”
巨大的八卦之火在她的心中熊熊燃起,謝清辭心里簡直像貓抓一樣,癢得不行。
她干脆心一狠,拼盡全力眼睛直直向上看去。
若有人看見,必然會驚訝,她居然翻成了一個完美的白眼。
謝清辭:我拼了!
好不容易看到神秘男人的真面目,視線觸及,謝清辭不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果然,這人她還真的知道。
這是沒想到,居然是吳桐……
那個有點呆的話癆刺客……
江紫煙看見吳桐,臉色臭臭的,手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語氣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找的啊?!?p> 吳桐回答很是直接,語氣輕快,似乎心情不錯。
謝清辭不由腹誹,這算什么回答……
江紫煙有些頭疼,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額頭,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好聽些,只是說出的話還是很直接:
“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的!我都說了你別管我。像你說的,整天跟著我成何體統(tǒng)!你不用修煉的嗎?”
謝清辭躺在飛毯上,吳桐沒有看清她的臉,也根本沒有往她這里看。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江紫煙,神情很是認真,語氣很是嚴肅:
“我說過了,我會對你負責的。紫煙師妹,我不是隨便的人,我吳桐雖然身處魔道之中,卻有一顆正義的心,修仙最重要的是遵從內心,遵守大道秩序。你既然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就應該結為道侶,我這樣撒手不管是對你的侮辱……”
江紫煙很煩躁,眼角突突亂跳。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這是在修煉魅道,我們魔宗不是還有很多跟我一樣修煉魅道的師姐妹嗎?你怎么不說她們應該結道侶?!”
吳桐語氣很真誠。
“她們又沒有跟我有夫妻之實,但是你有?!?p> 江紫煙感覺一口氣沒喘上來,心中簡直五味雜陳。
要說感想,她現(xiàn)在最想說的就是很后悔,十分后悔,非常后悔!
她恨啊!她當時是抽了哪門子風,居然一時興起睡了這個魔宗出了名的智障,結果這個固執(zhí)得跟道修一樣的牛鼻子就纏上她了!
她就說,怎么這男的居然還是處,還好奇師姐妹居然沒下手。
果然……
她簡直后悔死了!
見吳桐又在絮絮叨叨,江紫煙終于忍不住了,罵道:
“你很煩啊!閉嘴吧你!男歡女愛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需要負責個毛線!老娘都不在意,你一個大老爺們在意什么?”
吳桐一愣,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問道:“你需要毛線嗎?”
“……”
江紫煙噎住,差點氣得原地去世。
在一旁偷聽的謝清辭表示也聽不下去了,對吳桐的關注點表示驚奇。
這人……還挺幽默的,吧?
江紫煙表情經(jīng)歷無數(shù)次變化,面色略帶猙獰。
終于,她咬牙切齒,硬是從從牙縫里咯出幾個字。
“……特么的!”
吳桐皺了皺俊挺的劍眉,表情略委屈,還是一副勸說的語氣。
“師妹,你怎么可以這樣?女子要有女子的樣子,爆粗口是不對的,你要優(yōu)雅端莊,不然會顯得你很粗魯,雖然我不會嫌棄你,你也要注意形象,夫不嫌妻丑。還有你的頭發(fā)也應該梳成高髻,披頭散發(fā)成何體統(tǒng)。你這衣服也是,不好好穿,扣子要全部扣上才是,不然……”
吳桐仍然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江紫煙安安靜靜地聽著,面無表情。
良久。
她把謝清辭放在飛毯上,縱身一躍,把掛著的紅色流蘇耳環(huán)摘下。
摘下耳環(huán)的那一瞬間,紅色的流蘇迅速變長,散散的紅帶被編織成一跟血紅色的華麗的鞭子,靈巧如蛇,纏繞在她的手臂上。
她嘴唇輕啟,語氣冷酷:
“老娘,今天就打死你個憨逼。”
……
謝清辭癱在飛毯上,豎起耳朵,那邊只有吳桐滔滔不絕的嘮叨聲。
突然,空氣有一瞬間的靜寂。
陰風習習,霧靄沉沉。
謝清辭吞了吞口水,臉色凝重。
開始了……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個話癆刺客吳大哥,怕是要遭遇不測。
她在心里默默為他點了一支蠟。
會不會英年早逝很難說,不過肯定下場凄慘。
……
趁現(xiàn)在,謝清辭試了試扭了扭頭,動動手指,發(fā)現(xiàn)似乎可以動彈了。
太好了……
她暗喜,趁著江紫煙的理智喪失注意力轉移,她一把翻了個身,猝不及防滾下飛毯。
趁他們不注意,她得趕緊溜。
她真心祝愿吳桐大哥好人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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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從空中滾落,腳下空空,有下墜的失重感。
呼嘯的風聲在謝清辭耳邊亂竄,她緊緊閉住雙眼,低聲念咒,手指顫動在半空中施術。
“唰”
一道灰青色的魔氣迅速地像種子一樣摔落在地面,深深扎入土地。
在謝清辭即將掉落的正下方,一棵巨大的幼苗突然拔地而出,以一種極其驚人的速度迅速生根、長葉,成長、壯大,花托上的粉紅色花苞如同木桶一樣巨大,幾息之間就綻放出了一朵極其巨大鮮艷的花。
花心朝上,直直對準謝清辭跌落的方向。
“砰!”
巨大的悶聲響起,拖住重物花桿微微一折,又迅速恢復了原狀。
巨大的花朵牢牢地托住了自由落體謝清辭的小身體,把她牢牢地護住,沒有讓她與大地親密接觸。
謝清辭側身躺著,感覺身下觸感柔軟。
她鼻子吸了吸,只覺得在花心里奇香無比,花粉炸起沾了她一身的香氣,飛舞的花粉騷撓著她的鼻尖,讓她不由鼻子一癢。
“啊、啊嚏!”
謝清辭抑制不住打了個重重的噴嚏,這個噴嚏吹得剛剛平靜下來的花粉又隨意亂舞,飄飄揚揚。
謝清辭直起身,趕緊滾下花朵,抑制不住連連打噴嚏。
“啊嚏”“啊嚏”……
謝清辭暗暗發(fā)苦,想著下次絕對不弄這種花粉多的植物了,真是嗆得她渾身難受。
遠離了花粉源,謝清辭深深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總算是感覺自己的鼻子活過來了,終于可以正常呼吸。
她看著全身黏黏膩膩沾著的花粉,不由皺眉。
“太臟了,我得找個地方洗洗。”
她這才想起她的處境,這是又回到魔霧森里了。只是……她打量著四周的花草樹木,表情有些懵。
這里又是哪里?她又迷路了?
“算了,先洗洗身子?!?p> 感覺腦仁疼,謝清辭干脆不想了,斂息術隱身符防御陣法全部上陣藏身,四處找水潭打算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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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鐘鳴一手拿著獸皮卷,一手拿著一個拳頭大的渾濁珠子,正一點一點極其謹慎地往前走。
渾濁珠子內部翻滾著不知名的黑氣,整個珠子散發(fā)著淺黃色的光芒,光芒一閃一閃,顯露的氣息陰冷血腥,仿佛有幽冥地府的氣息在其中縈繞。
“小子,你這樣是找不到的?!?p> 珠子閃了閃,一個黑色的影子就這樣突兀地出現(xiàn)在鐘鳴身邊。
“桀桀……跟著本座的指示走吧。本座從來沒有騙過誰,你可以也只能信我?!?p> 鐘鳴依舊癱著臉,對黑影的話無動于衷,腳步不停。
“我說,你在執(zhí)著些什么呢,我們兩個合作不好嗎?想當年本座也是叱咤風云的一代人物?!?p> “本座當年號令群雄的時候,你父親估計還沒出生。遇到本座是你的幸運,珍惜你的福分,小子……”
聽到這,鐘鳴終于有反應了。
他唇角翹了翹,語氣陰惻惻。
“哦,是嗎?”
“你說,你這么厲害,要是燃燒成血料,該有多強悍?!?p> “……”
黑影瞬間閉嘴了。
鐘鳴見他安靜如雞的模樣,冷笑:
“你少給我瞎吹,老實點,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榨干你的價值。你想干嘛我們都心知肚明,想保住你的老命,想茍活,那就聽話一點,別給我惹麻煩。我死了,你也別想有好果子吃?!?p> 黑影低下頭,默默回到了珠子里裝死。
他默默垂淚。
他好難,現(xiàn)在的小修士,怎么這么難對付。
既青
被封了兩章,我佛了。。我在這概括一下上兩章說了什么吧:訓練了一年阿辭突破到練氣八層,和鐘鳴搞事情去魔霧森內部,不過鐘鳴有自己的目的,為了一些好處阿辭也去了。兩人迷路分開探路,路上遇見一對野鴛鴦。后來女人把男人弄暈了,女的是魅道大佬,就是江紫煙,江紫煙看上阿辭打算把她拐去學魅道,阿辭想辦法脫身,突然路上有人喊江紫煙……嗯就這樣。我枯了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