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裕去牽馬。
墨塵為我驗傷。右手背劃了道口子,小傷。撩起我的裙擺,但見我白白嫩嫩的小腿上嵌著兩個大窟窿,還在汩汩流血,墨塵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我從未見他如此。思及墨塵剛剛那個眼神,我的心中便更加確信,墨塵,是有那么一丁點——喜歡我的。想到這里,我笑開了花。
墨塵見我傻傻的看著他笑,沒好氣的彈了我額頭一下:“傻了?”他見我全身濕漉漉的,便脫下披風給我系上。
披風上,殘留著墨塵的體溫。我依舊傻傻的笑著:“看你看傻了?!?p> 似曾相識。以前,我也常常說這種土味情話。墨塵聽了,不自覺的展眉,嘴角滿是止不住的笑意:“無毒?!彼f著,脫下外衫,撕下布條,替我包扎?!疤蹎??”他的語氣甚是溫柔。
我傻傻的搖頭。其實是疼的。可是,我完全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其他的事,便都顯得微不足道。
楚裕牽來馬,墨塵見我行動不便,便將掛在我身上的包袱取下。
我這才想起,我的借口——不,我的使命是送藥方。
我拿過墨塵手中的包袱扔到一邊:“這是掩人耳目的?!?p> 我取下發(fā)簪,從中間扭開,拿出兩張薄紙:“這個是治療時疫的藥方,這個——是太子在四軍中的心腹名單。”
這心腹名單,是我從小公爺那謄抄過來的。我回岳州后,便交給彌笙處理。彌笙修書與爹爹和平陽軍主帥尉遲伯伯,經(jīng)詳查核實,才知這些人均為太子效力。
我道:“晉陽軍和平陽軍中你不用擔心,我爹和尉遲伯伯自會料理。小公爺也有這名單,相信拓陽軍和衡陽軍中他們也自有打算。”
聞言,墨塵訝然。
我盯著他,湊近了些:“是不是覺得我好看又聰慧,特別完美?是不是想娶了我藏起來,省的我禍害蒼生?”
一月不見,真是一點沒變?!鞍僮阒x,死而不僵。”墨塵嘆了兩嘆。
我看到他嘴角的笑意,便大起膽子來。“你說誰是蟲了?有我這么好看的蟲嗎?有我這么聰慧的蟲嗎?”我輕戳他的胸膛。
噗,楚裕在一旁偷笑。
墨塵正色,握住我戳他胸膛的小手:“別鬧?!?p> 不知為何,聽到這兩個字,我的臉瞬間爆紅。平常,我理所當然的說著各種情話,都不曾害臊。此時,聽到這打情罵俏的兩個字從墨塵口中說出,我卻羞的面紅耳赤。
我看著墨塵,墨塵的瞳孔中——有我。
時間驀然靜止——
一聲馬鳴,時間又流動起來。
楚裕牽著馬:“抱歉,抱歉?!?p> 我收回手,低著頭靠在樹邊。指尖,還有墨塵的溫度。
墨塵退開一步,將藥方交與楚裕:“此事刻不容緩,你先與八皇叔匯合,我稍后便到?!?p> 楚裕笑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殿下——不必掛懷?!?p> 楚裕向我抱拳施禮,我朝他擺擺手。
目送楚裕離開的身影,我又在心里贊嘆:楚裕真是,通、情、達、理!
錦月柒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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