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亮悄悄爬上枝頭。司徒家的在宅院里卻燈火通明,人們各自忙碌著手中的活,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你在找什么?”
房間內(nèi),梁順看著翻箱倒柜的司徒曉月問道。
“竊聽器的耳機。”
司徒曉月頭也不抬地說道。
“竊聽器?你找那個做什么?你要竊聽誰?”
聞言,梁順不解道。
“這是個秘密,你只需要陪著我去就行了?!?p> 司徒曉月站起身來,將剛剛找到的一副耳機拎起來晃了晃道。
宅院的正西邊,兩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從一塊觀景石后面探出來,接著謹慎的看了看四周。
兩人正是梁順與司徒曉月,而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司徒明在宅院里的住處。
“咱們這樣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梁順緊張道。
“放心吧,我?guī)闳€安全的地方?!?p> 聞言,司徒曉月嘴角翹了翹道,接著從觀景石后走出來,一身黑色運動運動服的她,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夜是最好的保護色,尤其是現(xiàn)在。跟著女人左拐右拐,最終在正房側(cè)面不遠處一棵高大的銀杏樹前停下。
抬頭看了眼年前的樹,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房子,梁順憂心忡忡道:
“你確定這里安全?”
“上樹。”
司徒曉月說道,然后就那么向上一跳,繼而雙手抓住樹干上伸出來的一個枝叉,然后雙腳踏在樹干上,借著手臂的力量向上走了幾步。
女人的動作將梁順嚇了一跳,同時又覺得好笑,因為此時她的動作,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如同一只樹懶掛在樹上般,女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向上攀爬,可還沒動幾下就停了下來。
“趕快幫我一把,我使不上勁了?!?p> 司徒曉月扭過頭,微喘著對著樹下面的梁順道。
“哦?!?p> 聞言,梁順回過神,然后用手拖住女人的屁股向上舉。
觸手柔軟,鼻孔里全是女人身上的香氣,這一刻,梁順難免心猿意馬。
好在這個時間段不是很長,女人借助著梁順的推力順利地騎上了那個樹杈,然后抱著樹干站起來:
“你需要我拉你一把嗎?”
“不用了,你上去就行了?!?p> 聞言,梁順說道,司徒曉月的話和動作讓他想笑,但最終沒有笑出來。
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梁順一跳抓住那個樹杈,然后借助身體讓沖的趨勢做了一個引體向上,繼而腹部用力,雙臂一撐,就那般,在嗎女人驚嘆的目中站到了樹杈上。
“你上輩子一定是只猴子?!?p> 半晌,司徒曉月留下下句話后,又開始她的爬樹運動。
一個位置比較高的樹杈上,司徒曉月停止攀爬,站在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房子里客廳的情況,這似乎就是女人最終的目的。
跟著女人爬到樹杈的位置,梁順看了眼不遠處的客廳,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司徒曉月:
“這個地方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吧?”
“呵呵……說來也好笑。小時候家里的人就二叔經(jīng)常打我,老是跟我作對。那時候氣不過,完了我就爬到這棵樹上,用小石頭砸他們家的玻璃?!?p> 司徒曉月笑了笑道,像是陷入了回憶。
一個小姑娘經(jīng)常爬樹,就只為了砸人家的玻璃,想想這都是什么畫面?
“那你二叔過后就沒有找過你?”
“當然找過,不過他一找我我我就不承認,反正他又找不到證據(jù)。”
“呃……看來你小時候是個假小子啊,伯父不會責怪你那?”
梁順看著對面的女人笑道。
“嗯……算是吧。小時候我爸很疼我,就算是知道這些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我也就是回來的時候會有些叛逆,平時的時候我都很乖的?!?p> 司徒曉月說道,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叛逆的小姑娘。
兩人說說笑笑,不多時,客廳里走進兩個人,正是司徒明和王琳芳。
“噓……不要說話了,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p> 看到兩人走進客廳,司徒曉月做了個禁聲的姿勢,然后取出耳機遞給了梁順一只:
“在里面有一個竊聽器,來聽聽他們說的什么吧。”
司徒曉月指了指屋里道,然后撥下了耳機上的開始鍵。
司徒明跟王琳芳走進客廳,然后做到沙發(fā)上打開電視。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窗外窺視的兩個人。
“哎?小海他們怎么樣了?”
不多時,在一陣電視上的廣告后,王琳芳說道。
“小海他們沒事,不過那小子我們得防啊!”
司徒明說道,臉色很沉重。
“你是說誰?那個賤野種的男人?”
王琳芳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小子不簡單啊?!?p> “什么意思?我看那小子也就是能打罷了,明天可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他還能大鬧壽宴不成?”
王琳芳說道,繼而像是想起什么額又道:
“你很老爺子在書房談了一下午,就沒有想出個什么法子?”
“有倒是有,不過有些麻煩。”
“什么法子?快說說?!?p> “就是明天在……然后讓那賤女人……就是這樣。”
司徒明說道,可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耳機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一句完整的話聽起來斷斷續(xù)續(xù)。
“怎么回事?關鍵時刻掉鏈子?!?p> 司徒曉月摘下耳機道,關鍵時刻卻聽不到對方的話,這是個很糟糕的事。
“他說在明天的壽宴上,讓你喝有墜胎藥的酒。”
梁順說道,視線停留在客廳內(nèi)兩個人的口型上。
“你能聽到他們說什么?”
聞言,司徒曉月驚奇道,說著將對方的耳機摘下來聽了聽,卻是跟自己的一樣,雜亂嘈雜。
“我是看他們的嘴型判斷的。
“這么遠,你能看清嗎?還有,你竟然懂口語?!”
聞言司徒曉月更加驚奇道。
“算是懂一點吧,但不是很深。”
梁順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從上次監(jiān)視光頭和中年男人的對話后,梁順就開始學習唇語,卻不想今晚在這里用上了。
與此同時,耳機里的聲音徹底變得雜亂起來,而客廳內(nèi),司徒明從茶幾上拿起手機聽了電話:
“哦,二子,打胎藥準備好了?那你現(xiàn)在就送過來吧?!?p> 電話接聽,司徒明這樣說道,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唉……要不弄上點砒霜,你看咋樣?”
卻就在司徒明剛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王琳芳在一旁道。
“要砒霜干啥?”
聞言,司徒明不解地問道。
“哼!一不做二不休,要弄就弄點狠的!直接把那賤女人跟他的無賴男人給送去閻王殿算了,省的到時候夜長夢多?!?p> 王琳芳眼中露出一抹兇光道。
“那……那可是條人命啊,
“你看你那慫樣?!今天還不夠你氣受?再說,這也是為了神鋒以后著想,你要是不敢,我來!”
王琳芳說道,然后搶過對方手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