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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興漢

220.方陣卻敵

明末之興漢 豬哥老腰 4144 2020-05-07 00:17:44

  魯若麟面對沈志祥的請求,猶豫了一會后就答應(yīng)了。

  如果說以前的沈志祥面對魯若麟的時候帶著一絲討好,現(xiàn)在的沈志祥則要嚴肅的多,也認真的多。

  魯若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沈志祥的變化,但是對于他的想法和心意還是要支持的。

  天津軍他也看過了,整體實力還是不錯的,只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要缺乏一些,確實需要一些歷練。

  思慮再三魯若麟決定將一段防線交給天津軍,這段防線不長,后面還有金州軍做后盾,即使天津軍頂不住清軍的攻擊,也可以保證整個防線不會出現(xiàn)意外。

  金州軍和天津軍的換防自然逃不過清軍的眼睛,清軍非常敏銳的發(fā)現(xiàn)換上來的軍隊比原來的軍隊明顯要差一些,特別是在協(xié)調(diào)和配合上要生疏不少,時不時的會出一些小岔子。

  一直苦于無法破局的巴哈納發(fā)現(xiàn)這個機會后沒有放過,果斷的指揮大股清軍開始沖擊天津軍的防線。

  下定決心沖鋒的清軍氣勢還是非常逼人的,清軍也不全是榆木疙瘩,既然知道明軍的弓弩和火槍厲害,便制作了大量的厚實木盾,沖鋒的士兵人手一個。并且將鎧甲集中起來使用,很多士兵都是兩層鎧甲,甚至三層,這樣的標準已經(jīng)是巴牙喇兵的水平了。

  天津軍的裝備并不差,只是臨陣的經(jīng)驗太少,協(xié)調(diào)性也比較差,弓弩和火槍的攻擊沒有形成密集度和連續(xù)性,對清軍造成的傷亡明顯比金州軍要小的多。

  沈志祥原以為自己有了和金州軍一樣的裝備,也可以打出和金州軍一樣的戰(zhàn)績,但是現(xiàn)實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并不是所有的軍隊都可以輕易與韃子硬剛的,天津軍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

  在付出了一定的傷亡后,清軍終于沖擊到了天津軍面前。失去了遠程武器壓制的優(yōu)勢之后,在貼身肉搏中清軍的優(yōu)勢終于發(fā)揮出來了。

  天津軍起保護作用的重裝步兵并沒有發(fā)揮出自己的作用,在這個時候,他們應(yīng)該在前排列陣頂住清軍最后的沖擊。可惜此時的天津軍明顯有些慌了手腳,原有的戰(zhàn)術(shù)配合和安排根本就沒有發(fā)揮出來。出于對清軍的恐懼,有些人甚至在后退躲避,更加造成了混亂。

  好在天津軍這些時日的訓(xùn)練并沒有白費功夫,雖然傷亡有些大,但是沒有整體崩潰,還在苦苦支撐。其中也不乏英勇奮戰(zhàn)的,只是整體上確實在被清軍壓著打。

  魯若麟相信如果沒有金州軍在一旁助陣,天津軍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見不能再旁觀下去了,魯若麟大手一揮,早就準備多時,在天津軍兩翼觀戰(zhàn)的金州軍開始像鉗子一樣從兩邊逼近了清軍,似乎想要將與天津軍鏖戰(zhàn)的清軍包餃子。

  巴哈納自然不想放棄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負責護住進攻清軍兩翼的騎兵在金州軍出動的同時也對金州軍發(fā)起了進攻,阻止金州軍對天津軍的增援。

  戰(zhàn)斗的規(guī)模終于開始擴大了。

  對于這樣的局面,早在巴哈納和魯若麟的預(yù)料之中。長時間的對峙對戰(zhàn)斗雙方都是一種折磨和消耗,雙方都迫切需要改變眼前的局面。而清軍突進到天津軍的面前就成了雙方眼里改變現(xiàn)狀的契機。

  清軍對金州軍最忌憚的是他們的弓弩、火槍和火炮,他們認為金州軍之所以這樣張狂,無非是仗著手中武器的犀利,一旦近身肉搏,金州軍絕對不是清軍的對手。

  在與天津軍糾纏在一起之后,金州軍投鼠忌器之下,遠程武器的作用起碼廢掉了一半,這個時候決定結(jié)果的還是要看誰的刀更硬、更快。

  正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雙方圍繞著天津軍這個焦點開始投入兵力,爆發(fā)了激烈的戰(zhàn)斗。

  這次的戰(zhàn)斗對金州軍來說也是一次考驗,能否在失去遠程優(yōu)勢的情況下?lián)魯∏遘妼λ麄儊碚f也是一次巨大的挑戰(zhàn)。

  清軍非常聰明的將兵力突進到天津軍陣前,再向兩邊散開攻擊相鄰的金州軍,這樣攻擊的距離大大縮短,可以更快的沖到金州軍的面前。

  如果能夠從空中觀察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金州軍的陣勢猶如一只巨大的蟹鉗,正在努力夾死鉗中的清軍。清軍的戰(zhàn)術(shù)則是中心開花,雖然拋棄了自己的騎兵沖擊優(yōu)勢,但是也有效減少了被金州軍的遠程火力打擊到。

  現(xiàn)在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就是看究竟是金州軍的夾擊力量大,還是清軍的中心爆炸力強了。

  讓清軍近身了并不意味著金州軍的遠程兵種就失去了作用,關(guān)鍵還是要看團隊的配合。沒有了遠距離的空間優(yōu)勢,遠程兵種的射擊空間就需要步兵們來創(chuàng)造了。

  金州軍的火槍手和弓弩手在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變成步兵使用的,但是畢竟不是專業(yè)的,不到萬不得已金州軍是不會讓他們和敵人肉搏的。金州軍有專門負責近身作戰(zhàn)的步兵,而且都是重裝步兵,盔甲幾乎從頭到腳。

  這些重裝步兵的武器主要是兩種,一種是近三米長的鋼矛,作用不是用來殺敵,主要是斜插在地上對沖擊來的騎兵起停止作用的。另一種武器就是后背大砍刀,平時都是背在背上的,只有騎兵沖到面前的時候才會使用。

  重裝步兵在止住騎兵后就會扔掉手中的長矛,抽出砍刀與敵人作戰(zhàn)。與砍刀相配合的是步兵左手特制的護臂,這個護臂的前半部分是加寬加厚了的,猶如一個小型的盾牌,可以用來抵擋敵人的進攻。

  與輕巧的騎兵刀相比,步兵的厚背大砍刀又重又大,重心位于刀身的前部,非常適合劈砍,講究的就是一個勢大力沉、勇往無前。而且這種厚背砍刀全鋼制成,鋒利無比,只要被劈中,別說是人了,連馬都可以被斬首,是名副其實的斬馬刀。

  步兵們斜豎著起長矛,在步兵后面的是蓄勢待發(fā)的弓弩兵和火槍手。三排長矛如林般密集,將方陣死死的護住,緩慢而又堅定的向前行進。

  金州軍的士兵們結(jié)成了一個個方陣,每個方陣三百人,相互之間間隔的距離很近,方便支援配合。

  即使清軍突破了其中的一個方陣,也會被周圍的其他方陣攻擊,非常的難纏。

  但是這樣的作戰(zhàn)方式對士兵和軍官的要求也是極高的,指揮方陣的軍官必須能夠穩(wěn)住自己的方陣,并對周圍的情況做出準確的判斷和應(yīng)對。士兵們則要做到令行禁止、協(xié)調(diào)一致,坦然面對死亡和犧牲而不動搖,堅守自己的崗位,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崗位上,確保方陣的完整。

  有了步兵頂在前面,方陣中間的射手們就可以對方陣外的敵軍進行精確的打擊。這樣的方陣攻守兼?zhèn)?,?yīng)對騎兵的突擊格外有效。

  沖到金州軍面前的清軍猛然發(fā)現(xiàn),即使近身了他們依然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僅僅是那些該死的長矛就阻擋住了他們前進的步伐,每突破一層重裝步兵的防線,都需要用大量的清軍生命來交換。躲在步兵后面的弩弓手和火槍兵實在是太猥瑣了,準頭也實在太高了,很多清軍都是在與步兵拼命的時候被方陣里的士兵射死的。

  金州軍方陣里面的士兵相互之間配合極為默契,只做自己擅長的工作,絕對不會擅自脫離方陣,這樣反而殺敵的效率更高。

  眼見騎兵沖擊的效果太差,巴哈納果斷的派出了步兵協(xié)助作戰(zhàn)。

  清軍與蒙古人的最大不同是,他們不但馬戰(zhàn)厲害,下馬作戰(zhàn)的能力同樣不差。特別是清軍步兵發(fā)射的重箭,威力非常驚人。

  有騎兵在前面頂著攻擊,后面的清軍組成弓箭方陣,對著方陣里的金州軍拋射重箭,不求殺傷多少敵軍,只求打亂方陣的穩(wěn)定。

  面對這種情況,方陣里早有預(yù)備。

  散布在方陣里面的還有不少輕裝步兵,他們的任務(wù)不是作戰(zhàn),而是防護。他們身上只披著輕甲,武器是背上的大砍刀,不過一般很少拿出來用。他們的主要作戰(zhàn)裝備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盾牌,為方陣內(nèi)的弓弩手和火槍兵提供保護。

  眼見清軍拋射的箭雨即將到來,方陣內(nèi)的指揮官高呼一聲:“盾兵!護!”

  這些盾兵立馬將手上的盾牌高高舉起,并且立刻并攏,拼成一塊巨大的盾幕,方陣中的弩兵和火槍兵則立馬低頭往盾幕里面鉆,躲到盾幕的下面。至于外圍的重裝士兵,作為肉盾的他們就需要靠自己身上的盔甲來抗了。

  一陣叮叮當當?shù)捻懧曋?,指揮官高呼一聲:“盾兵!散!”盾幕消失,射手們重新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這樣的配合需要指揮官具備高超的指揮技術(shù)以及對戰(zhàn)場形勢的及時判斷,還要有士兵之間良好的配合,缺一不可,不是隨便什么部隊都可以玩得轉(zhuǎn)的。

  當然,盾幕也不可能嚴絲合縫,總會有空隙,要是有弓箭從空隙里鉆進來射到了人,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遠處的巴哈納見金州軍玩出了如此精妙的配合,看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近身肉搏金州軍還有如此強大的戰(zhàn)斗力實在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

  他原以為依靠弓箭和火槍的金州軍必然對近身肉搏充滿恐懼,畢竟遠程怕近身從來都是真理,誰知道金州軍通過方陣將遠程弄成了近戰(zhàn)法師,這還怎么玩?

  其實對付金州軍這樣的方陣,最好的武器是火炮、投石機之類的重型武器,可惜這些武器清軍都沒有,魯若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這么玩的。

  清軍的騎兵雖然行動迅捷,但是正要到了攻堅克難的時候,他們的手段少得可憐。

  清軍在與金州軍的交鋒中完全落于下風,唯一占據(jù)主動的戰(zhàn)場在天津軍那邊。只是金州軍支援天津軍的方陣已經(jīng)開始逐步的將天津軍替下,清軍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突破的機會。

  眼見事不可為,巴哈納果斷的鳴響了退兵的金鐘,早已疲憊不堪的清軍立即如潮水般退走。

  魯若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聲令下,一直在后方蓄勢待發(fā)的騎兵師如猛虎下山般朝清軍追去。

  可惜巴哈納也不是吃素的,早已安排好了接應(yīng)的部隊,騎兵師的收獲并不是太大。

  最終,此戰(zhàn)以清軍不敵退去而告終。

  坐鎮(zhèn)中軍的魯若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旁邊的陳新甲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只要看看戰(zhàn)場上清軍遺留的尸體,就知道這次的功勞絕對小不了,哪怕最后追不上岳托,也足夠向朝廷交代了。

  時間緊迫,魯若麟一面令部隊修整戒備,一面令民夫們立即打掃戰(zhàn)場,收攏韃子首級和戰(zhàn)利品,自己則與陳新甲一起聽取戰(zhàn)后匯報,看望陣亡及受傷的士兵。

  明軍傷亡最慘重的非天津軍莫屬,總數(shù)五千的天津軍,傷亡接近三千,其中當場戰(zhàn)死的就有快兩千了,可以說是元氣大傷。

  這樣恐怖的戰(zhàn)損率,如果不是有金州軍壓陣和支援,他們早就崩潰了。

  與大軍其他部隊喜氣洋洋不同的是,天津軍營地里愁云慘淡,沈志祥的臉更是黑得像鍋底一樣,心里更是在滴血。他這幾年苦心經(jīng)營的五千精兵一戰(zhàn)就沒有大半,想要恢復(fù)元氣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天津諸將實乃朝廷軍隊之楷模,頂住韃子的瘋狂進攻誓死不退,實在壯哉?!标愋录赚F(xiàn)在對沈志祥的態(tài)度完全改觀了,以前他總認為沈志祥不過是沾了魯若麟光的幸運官二代,沒想到沈志祥組建的天津軍也能打出這樣的戰(zhàn)績,實在是令他刮目相看。

  “謝部堂大人夸獎?!鄙蛑鞠椴幌滩坏幕貞?yīng)道,現(xiàn)在的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高興起來,陳新甲也很理解。

  “本官一定上報朝廷為天津諸將請功,對傷亡將士厚加撫恤。”陳新甲的這句話倒是不錯,沈志祥的臉色好了不少。

  “興漢,沈大人損失不小,這戰(zhàn)利品上可不能虧待了他們?!标愋录子謱?zhàn)利品分配的難題拋給了魯若麟,希望魯若麟能夠?qū)μ旖蜍娪兴a償。

  “請部堂大人放心,這次繳獲清軍的鎧甲武器就都交給沈大人處置好了,至于韃子首級,清點過后也應(yīng)該沈大人占大頭才是?!狈凑遘姷奈淦麈z甲魯若麟也看不上,正好可以送給沈志祥。至于韃子首級,魯若麟從來不缺那玩意,還沒有清軍留下的馬匹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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