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由于她過于嚴厲的面孔,把他嚇得不敢吭聲。他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似乎什么時候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你說話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終于忍不住了淚水從眼睛里落下來。透露著無助的氣息。小聲的說:“媽,我不想待在這兒了,我想回家?!?p> 聽到了這句話她更加暴躁起來:“你這不爭氣的孩子,我和你爸省吃儉用把你送到這兒來,讓你接受更好的教育,你這才來幾天就給我惹出這么一檔子事,害得我被老師請到學校來,你現(xiàn)在不努力讀書,將來能有什么出息?”
聽到這兒他幾乎抽噎都說不出話來。
一個月前隨著暑假的開學,林陽被母親送進博覽中學。在這之前林陽曾無數(shù)次幻想著初中的生活,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樣子。
這所博覽中學是市重點初中,由于林陽的表哥在這讀書,林陽的媽媽說什么也要把他送到這來,可是林陽在這里沒有一天是快樂的,開學的第一天就在班里鬧了笑話。
剛開學的那天,林陽的姑姑把她和表哥送到學校就離開了。林陽的表哥比他大一級,由于不在一個年級段他們倆就分道而行了,林陽自己找到教室,找了個位置坐下就等待著老師的到來,期待著第一堂初中的課。
隨著上課鈴的響起,一個戴著眼鏡穿著格子風衣的女教師走了進來。這位老師先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叫何曉麗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初中的第一位班主任,也很有可能是你們初中唯一一位班主任。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帶班主任,但是我有信心帶好你們,你們有信心嗎?”
班里的學生異口同聲的回答:“有。”
“好的,下面同學們都上臺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們互相認識一下好嗎?”
看著同學們一個個都介紹自己叫什么,暑假去了哪兒玩,以前在哪里上學?林陽心里也有了些分寸,因為在此之前他從未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做過自我介紹。
林陽大大方方的走上了講臺,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林陽,今年11歲了。”
可是還未等他說完,老師的一句請講普通話就打斷了他。他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透露著尷尬的神情。他停頓了一會兒,一開口還是那帶著鄉(xiāng)土氣息的方言,引的全班同學哄堂大笑,林陽也羞愧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開口,這件事像一塊石頭壓在林陽的心頭,使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抬不起頭來。
此后林陽對這里的一切好感都煙消云散,并逐漸產生自卑,林陽每天學著說普通話,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說一口十分流利的普通話了,但是班里的同學還是會經(jīng)常拿那件事開玩笑。并且在班里沒有人愿意帶著他玩。在他們班里學習成績好的沒人理他,成績差的只會欺負他,嘲笑他。在林陽心里他也不希望和他們玩兒,因為林陽覺得這些人不配和他做朋友。
林陽在這里唯一打發(fā)時間的地方就是學校那間圖書室。他沒事就去那里借書看,幾乎每天下午放學后都會去那里看會兒書,這里來看書的一般都是成群結隊的,有的是幾個男生或幾個女生一塊兒,也有“一男一女”結伴而來的。這里的人貌似都有朋友,只有他自己是孤單的,直到那天下午林陽遇到了她。
那同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放學后林陽帶著那本看完的《平凡的世界》準備去還書。順便再借本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回來看。
林陽借了圖書館登記了一下就去還書處還書在還書的過程中,林陽在書架上發(fā)現(xiàn)了一本《汪國真的詩》。他早在小學時就讀過汪國真的詩——《熱愛生命》。那時林陽覺得汪國真的詩寫得十分豪壯,對人生有一種只激勵感,于是他就拿起這本書不自覺得翻了起來。他一看就被書中的內容吸引住了,好像不是他在讀詩,而是有人在讀詩給他聽。
同學麻煩你讓一下,同學你讓一下好嗎……
林陽只顧著看書沒太留意。所以她連說了好幾遍,林陽才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忽然他夾著的那本《平凡的世界》掉在了地上。
“哇,這本書我找了好久,原來在你這里?!?p> 林陽從書中走了出來,低下頭來一看。原來一直有一位女生在和他說話。
這個女孩子長得并不是很高,但是很白凈。特別是嘴角的那抹微笑把林陽深深地吸引住了。正如書里所說:“微笑貌似平平淡淡,其實卻恰到好處,它既是一種單純也是一種豐富,它既是出于禮貌更是發(fā)自內心?!?p> 過了好半晌,林陽才回過神來說:哦,這本書啊,我本來打算還回去的,你如果要看就拿去看吧。
“嗯,這本書你看完了嗎?”那女孩兒依舊微笑著問道。
“哦,昨天剛看完的。大概看了五六天了吧。這本書不愧是路遙先生的代表作品。其中有些東西我也并不怎么理解,只是看了個大概?!绷株栃呃⒌恼f。
“是嗎?我也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說這本書寫的十分的好,便想來圖書室借來看。但是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這次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女孩兒說道。
林陽只是笑了笑,也并沒有在說些什么。
“我剛才看你看書挺走心的,你應該很喜歡看書吧?”女孩兒繼續(xù)追問道。
林陽得意的說:“我從小就喜歡看書,因為讀書既能打發(fā)無聊的時間,還可以獲得知識豐富閱歷,最主要的是書里有許多有趣的故事?!?p> 那女孩兒點了一下頭。“既然你喜歡讀書我也喜歡讀書,那我們交個朋友吧?!?p> “我是七年四班文藝委員,我叫劉思橙。你可以叫我思橙,也可以叫我橙子?!?p> 林陽遲疑了一會兒:”我是七年三班的,你叫我林陽就行了。有空我可以去找你玩嗎?”林陽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突然會問出這句話。
“嗯,當然可以啊,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有空再見,朋友?!眲⑺汲日f完就離開了。
林陽自己站在了那里發(fā)了好半天的愣。他感覺這美好的一切好像一種幻象。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初中交到的第一位朋友竟然是位女生,還是個文藝委員。
他繼續(xù)埋下頭來讀書,可是怎么都看不進去。他的心里好像有著另一本書在給他講著故事,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靜下心來去讀這本書。
林陽索性不再讀了,就夾著這本書和那本未讀的《白鹿原》回到教室里去了。
之后一連幾天林陽沒事就往圖書室去,為了不僅再是看幾本書,打發(fā)一下時間,更多的是為了見她。但是林陽并不好意思直接去她班里找她。因為他怕被同學們看到,或許是不敢吧,也或許是出于自卑的原因吧。
自卑的人大多都是這樣,表面上大大咧咧活潑異常,但實際上做什么事都十分在意別人的看法,即便自己已經(jīng)十分優(yōu)秀了,還是會害怕別人的一句否定。
林陽在圖書室的書柜間走著,看似好像在找書,實際是在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在書柜的轉角處,他看到了劉思橙和兩個朋友從門口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男生與他們兩個說笑著。林陽看到了這像做錯事了一樣。像那狹長的書柜間躲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他對自己的行為也十分不解。她明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又為何躲著她不敢去打招呼呢?或許是劉思橙和朋友一塊兒來的,而他只有一個人吧。
正當他對自己的行為疑惑不解時,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她強做著笑顏回過頭去,而劉思橙正微笑著向他招手。看到這兒他突然想到書里的一句話:“微笑是愉悅心靈的折射,強顏歡笑則是悲泣心靈的掩護?!?p> 林陽頓了一會兒說:“我們又見面了?!?p> “對呀,時間過得真快,這么快就又見面了?!眲⑺汲群茏匀坏卣f。
雖然劉思橙這樣說,但林陽并不這么覺得,因為等待會拉長時間,即便再短的一段時間,若以等待的方式去度過,也會覺得度日如年。
林陽問道:“最近怎么都不見你來圖書室?。俊?p> 劉思橙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到有人再叫她:“橙子,你在哪兒?”
劉思橙說:“林陽,走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認識一下?!?p> 林陽聽到了這心里咯噔一下,臉漲得通紅,像喝多了酒一樣。
來“寶貝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林陽。”劉思橙開玩笑的說。
“哦,你好,我叫許熙瑩,是橙子的閨蜜,也是她最愛的女人。”坐在那的那個女孩兒站起來說并向林陽伸出了真摯的右手。
林陽小心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說:“我是七年三班的林陽,很高興認識你?!蹦阏f完林陽感覺自己的臉脹得更紅了。
“嗨兄弟,既然是橙子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我是程昊,你可以叫我昊子,我是思橙和熙瑩的發(fā)小。我同樣也是他們最愛的男人?!?p> 程昊話音未落,劉思橙就上前推了他一下,并對林陽說:“別聽他瞎說,鬼才會愛他呢?!?p> 林陽假笑了一下說:“很高興認識你們。但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先看書吧。”
林陽剛說完,程昊就說:“兄弟上課還早呢,再一塊兒玩會兒吧?!?p> 林陽便說:“不了,我真的有事呢,要不等下次吧?!?p> 聽他這么說,大家也都不好再說些什么。
林陽剛走。他們便都問劉思橙:“橙子,你這朋友可真沒勁,還沒玩呢,就走了。”
劉思橙說:“或許他真的有事吧?!?p> 其實林陽哪里有什么事啊,他只是怕別人問起他的臉,林陽覺得在這里每個人都有朋友,只有他自己是孤單的,他覺得熱鬧都是別人的,只有孤單是自己的。開學那天發(fā)生的那件事在他心里就像一道疤一樣,每想一次就像結巴一樣疼。那件事雖然會給他帶來心靈上的痛,但他自始至終都無法忘記那件事。
在這之后林陽陷入了矛盾當中,他每天都期待見到她??墒钱斦嬲姷剿臅r候,他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有時候林陽老遠的看到了她并不會上前去打招呼,而是轉身躲著她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直到那天他終于找到了答案。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周假,博覽中學的放假制度與大多學校不同,由于是市重點中學,他們學校的放假制度由教委會私定,大多都是每十天放假一次,通常都是周四上午九點放假。周日返校,在博覽中學這種制度被稱為大周制。
這次放假是林陽在初中過的第一個周假,由于林陽家住在鄉(xiāng)下離市區(qū)要好幾個小時的車程。放假的時候,他通常都是住在姑姑家。
林陽的姑姑是大專學歷,畢業(yè)后就在市區(qū)的一家傳媒公司做文員,后來在公司結識了姑父,姑父是市區(qū)的,因此姑姑就留在了時區(qū),后來有了表哥,姑姑辭掉了文員的工作,在市區(qū)開了一家服裝店。林陽通常都是在暑假時來姑姑家做客,姑姑對她很好,從來沒有把她當過外人,他一到這里姑姑和姑父就帶著他和表哥去游樂園,逛商場,吃大餐買玩具,他和表哥關系也非常的好,好得不像是表兄弟,而是親兄弟,所以林陽也經(jīng)常期待來姑姑家。
但這一次林陽有些不一樣,他經(jīng)常發(fā)呆,也不和表哥一塊兒玩兒,就連吃飯時表哥喊了他好幾次他才聽清楚。
表哥似乎看出了他的反常,起初以為他不舒服。
便關心地問:“陽陽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說著將手伸到了他的腦門兒,摸了一下私語道:這也不燙啊?!?p> “不是的,表哥我很好啊!”林陽認真地說道。
“那你怎么啦?是不是在學校讓人欺負了?”表哥繼續(xù)問。
聽到這林陽的心里咯噔一下,但仍肯定的說:“怎么會呢?我在學校很好啊?!?p>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表哥不解的問。”
“我真的沒事兒,你就別問了唄?!绷株栍行﹨挓┑恼f。
聽到這兒表哥也不好再問些什么了,就躺在床上拿本書胡亂的翻著,突然眼前一亮想知道了什么似的,就站起來走到林陽跟前,笑著說道:“小老弟”,你是不是……
林陽疑惑不解的看著表哥:“什么啊,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林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仍堅定地說:“怎么會呢?”
“既然沒有,那你緊張什么呢?”表哥笑著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反正就是在遇見她之后,我感覺整個人都變了?!绷株柼拐\的說。
“遇見誰了?可否讓我八卦一下”,表哥繼續(xù)追問。
林陽想了一下“: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替我保密?!?p> 表哥有些生氣的說道:“好了,哥看錯你了,你既然連我都不相信。既然這樣,我也告訴你個秘密作為交換,但你不要告訴我媽?!?p> 聽到這林陽點了一下頭
“我談戀愛了”表哥認真的說。
真的嗎,林陽眼里放著光。
表哥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一下頭。
在這個世界上,好像每個人的內心對愛情都有著渴望,每當聽到關于愛情的事情時,眼里就會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林陽見表哥如此坦誠,也不再隱藏什么了,就將他和劉思橙相遇的事,以及遇見她后種種矛盾的反應全部告訴了表哥。
表哥知道后就說:“這不是喜歡又是什么呢。”
“那我該怎么辦?”林陽問道。
“什么怎么辦,既然喜歡那就應該去告訴她啊?!北砀缰卑椎恼f。
林陽點了一下頭便也不再說些什么了。
林陽躺到床上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他不經(jīng)意的拿起表哥床上的那本書,胡亂的翻著猛一留神有這樣一句話映入眼簾:“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的表達,也許你還會喜歡上其他的人,但即使別人再好也都不是他了。當你年過花甲時每一段關于青春的往事,都會成為你彌足珍貴的回憶?!?p> 其實當時林陽也沒有下定決心是否要將這件事告訴劉思橙。因為在他的心里其實是有些恐懼的。他不知道他再害怕些什么,但就是不敢直言。直到看到這句話時,才下定了決心。
林陽知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只有兩種辦法。要么直接跟她說,這肯定不行。林陽想這要被班里的同學看到了,肯定會弄得滿城風雨,收不了臺的。如果是這樣到時候就不好辦了,那只有用第二種辦法了——給她寫信。這對林陽來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他想自己看了這么多的書也該派上用場了。
林陽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精美的卡紙平鋪在桌面上,拿起筆來思索片刻,便埋頭寫道:
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你在我的夢里一笑嫣然,隨后消失不見,為我徒留思念,思念使我忘不斷,讓我不思茶飯。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將我迷的心分神散,我苦思冥想去尋求答案,直到現(xiàn)在我終于發(fā)現(xiàn):我喜歡你,喜歡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記憶我會永遠將它留在我的心底。
永不遺棄永不忘記
也許你不會相信一見鐘情的愛戀。但我想你應該會信那種??菔癄€的誓言。但是我對你沒有天長地久的諾言,只有永久不變的愛戀。
橙子,無論你信與不信。我都會守住這份真誠的愛戀,至死不變。
林陽寫完之后,拿給表哥看。
“哇,你真是個天才,就連平時自視甚高的我都快折服于你了。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北砀缈戳瞬唤B連稱贊。
而林陽并沒有因表格的稱贊所得意,而是心里期待著劉思橙看到這封信會是什么反應,平常總是覺得假期過得飛快的他,這次卻覺得假期過得異常的慢。
但無論你心中是以何種心理去生活的,時間都會正常的過。
開學那天林陽看到了自己日思也想的人。本想將那封信給她,可當時程昊和她在一起。林陽也就收起了那即將送出手的信,在這之后林陽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送出那封信,他就這樣一直懷著等待的心情留著這封甜美的信,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有送出去。
可謂“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天是周五的下午,林陽在圖書室讀書時看到了許熙瑩,告訴他下周一是劉思橙的生日問他要不要去“嗨”一下。林陽不加思索的答應了,此時誰也無法理解那種激動的心情,他的心中暗喜,這可謂天賜良機啊,把信當禮物送應該不會引起懷疑,可就在他心中懷著喜悅的時候,上天似乎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那天是周日,在經(jīng)過一上午無聊的課程時,在午休時,林陽怎么都無法安心入睡?或許是出于激動的原因吧,他們就趁著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掏出了那本《白鹿原》,如饑似渴的讀了起來。正當他看的入迷的時候,他的同桌陳鵬飛便向他借書來看,由于陳鵬飛在課堂上總是嘲笑林陽,想盡辦法讓他出丑,笑他土包子,所以林楊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當時林陽并沒有理他。只是假裝沒聽見,便繼續(xù)看他的書了。
陳鵬飛看林陽在給他裝蒜,便惱火了一把上去抓住林陽的書。林陽也死壓著書不放,結果書不堪重負,就被他撕破了。林陽看到這兒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拳打到陳鵬飛臉上陳鵬飛順勢倒了過去,臉上當時就泛起了淤青。這時驚醒了旁邊的同學趕緊跑過去叫老師。
老師來了之后問道:“怎么回事???”
沒曾想陳鵬飛上來先反咬一口,告訴老師說午休時,林陽讀書聲音太大,影響到他休息了。他讓林陽的小聲的讀,林陽卻裝作沒聽到。他就上去拽了林陽的書,結果用力過猛把書拽破了。林陽便出手打了他。
林陽聽到這兒慌忙的解釋道:“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p> 可是他越解釋越亂,讓本來就對他懷疑的老師更加堅信了陳鵬飛的話。
在生活中我們也常會對真相產生懷疑,然而會去相信那些有心人虛構的故事,因為相對于那些直白的真相而言,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則顯得更為有趣。
老師便問林陽:午休是讓你干嘛的?”
林陽說:“休息的?!?p> “那你在干嘛?”老是鎮(zhèn)定的問。
“我在讀課外書”林陽答道。
“那這件事就是你的錯誤了,你在本該休息的時候去干別的事情,就違背了校規(guī),既然是你有錯在先。那你應該向陳鵬飛同學道歉”老師嚴肅地說。
林陽說:“校規(guī)上也沒寫,午休時不讓看課外書啊?”
老師問他:“這么多事情校規(guī)上也不能都標清???”
“反正這件事我沒錯,我是不會向他道歉的”林陽堅定地說。
聽到這兒老師一下憤怒起來了:“你就是嘴硬,等著挨批評吧。”
這件事學校鑒于林陽出手傷人并頂撞老師記大過一次,由于情節(jié)較嚴重,林陽還被請了家長,并在廣播上通報批評。
從這以后,林陽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壞孩子”,他感覺他走到哪里都在遭別人的白眼,就連他去圖書室時管理員對他都不像往常那樣熱情了。
至于劉思橙林陽再也不敢面對她了,因為林陽覺得和她在一起會對她產生十分惡劣的影響,那份較為得意的情書也被塵封在了他的心靈深處。
在這里只有一個人對他始終不變,那就是他的表哥,他的表哥并不因為別人的流言蜚語對他予以別樣的眼光,也許這就是親情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們的愛亙古不變的或許只有親人了。
林陽覺得她現(xiàn)在一無是處,可是這一切并不是他的原因。他逐漸產生了輟學的想法。但他的母親并不同意,但是他在這里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沉重的壓力。
林陽在這里整日胡思亂想成績一落千丈,令他最過意不去的就是連他至親至愛的人都對他漠不關心。他們只告訴林陽有錯要改,卻不相信他說的真相。他覺得現(xiàn)在的他失敗透頂。
當他看到這句話時——死亡有時是一種最好的解脫。他由內心的自卑,從此走上了一條暗無天日的路。
在這天下午,林陽爬上學校教學樓的樓頂,想象著只一步過去便可以離開這個混淆黑白的地方。
雖然他明白生命來之不易,但他更清楚與其渾渾噩噩的茍活,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
林陽決定今天晚上從這里跳下去,于這個地方做個了斷。
他回到教室面對同學們的異樣眼光,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沮喪與悲傷,此刻的他卻露出了難見的笑容,他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真相終有一日會大白于天下。但在此之前人們并不會相信真相,因為真相的證明往往需要付出代價,就像屈原自投汩羅江就像老舍跳進太平湖,就像布魯諾被燒死在鮮花廣場,為了讓這漫天的假像煙消云散,我愿意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句話是他從書上看到的此時充盈著他的大腦,他便將其了下來作為最后的遺言。
他的同桌看到了林陽的筆記本,本來想惡搞一番,誰知他一翻開就看到了這句話。便十分驚恐地合上了筆記本,打消了起初的念頭。
這天晚上是個晴天,天空中有一輪圓月,群星圍繞著月亮,它們散發(fā)出的光充滿了整個校園,看到這林陽露出了一絲苦笑,使月夜顯得更加凄寒,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傷,就像這月光讓人分不清是溫暖還是凄涼。
老師發(fā)現(xiàn)林班不在班里上自習的時候,便讓人是去寢室和洗手間找,但都沒有找到,最后他的同桌讓老師看了林楊留在筆記本上的那句話,老師害怕極了,生怕林陽做出什么傻事。
就在這時林陽走到了樓頂最邊緣,閉上眼祈禱在我走后原這世間所有的傷痛都能復原,愿這里每天都能被月光灑滿不再留有黑暗,愿所有自卑的孩子都不再孤單。
忽然巡課的校工看到了樓頂有個陰影。便用手電筒下上照了一下,看到一個人站在那兒。嚇得校工手電筒掉在了地上,便沖著樓上喊:“孩子,危險快下來,你別干傻事?。 ?p> 聽到這,正在班里干著急的老師慌忙地沖了出來,看到這便大喊:“快報警啊,有人要跳樓??!”
聽到這兒整棟教學樓的學生都驚住了,不顧老師的阻攔,都跑出來集結在樓下看熱鬧。
校工慌忙的報了警,樓下集結的人越來越多,占滿了教學樓前那片空地,其中不乏有林陽的親人和喜歡的人看到這,林陽竟然畏懼了死亡。
林陽的表哥看到了這慌忙的跑上樓頂對他說“陽陽你別干傻事啊?!?p> 林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不敢回頭面對表哥。
表哥繼續(xù)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應該咬牙挺住,你想想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你還很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等著你去做?!?p> 自殺是懦夫的選擇,直面現(xiàn)實才是勇者的表現(xiàn)。
林陽想到了那些小時候開心的事情和那些感動的時光。眼淚從臉上滑落。他想到了書里的一句話:“人都會走向死亡,但活這一生一定要活的有價值?!?p> 經(jīng)過他思想上的幾番斗爭,林陽最終從樓頂退了下來。
這件事發(fā)生以后,林陽的爸媽讓林陽轉學回了鄉(xiāng)下。在他走的時候全班人都來給他送別,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也都給他道了歉。這一次林陽又落下了淚水,但淚水卻和以往不同,他感到了淚水的溫度。而那封久埋在心底的情書也送給了喜歡的人,學校里給他班主任和他的同桌都下了處分。
他對以后的生活充滿了希望,臉上掛著幸福的淚水回到了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