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你不在府中陪倚枝,跑這兒來干什么?”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奇怪道。
陸淮懶得與她多說,高冷道:“有事?!?p> 舒婳撇撇嘴,這人能有什么事?只怕是背著倚枝,又來找她哥出去吃喝玩樂了。
聽到他的聲音,舒展如同解脫一般跑到他面前,拉上他就要往外去:“快快快,咱們?nèi)ジ舯谡f。子繪,替我好好說說這個小倔驢,可別讓她跑了?!?p> 小倔驢氣憤地瞪他一眼,暗自磨牙鑿齒。
舒婳無奈地搖搖頭,目送兩人走出房門:“盡歡,過來坐會兒,喝口茶吧。”
許恣聞言笑彎了眼,乖巧地坐到她身邊,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子繪姐姐,你真好?!?p> 摸了摸她的頭,舒婳勾唇:“何出此言?”她不過是覺得許恣與她哥哥吵了這么久,肯定是口渴了。得讓她喝足了水,才能繼續(xù)吵她哥去。
許恣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捧著茶杯滿眼崇拜:“若不是你與倚枝姐姐不顧安危出手相助,只怕我如今還身陷險境,身死未卜呢。”
舒婳對這眼神很是受用,讓她感覺自己的形象一瞬間高大了起來。不過想到許恣年紀尚小,她還是有些擔憂:“你還是要當心些,日后莫要再亂吃東西了?!?p> “我知道啦!”她吐了吐舌頭,俏皮道。
今日將許恣帶回舒府,她還未醒時舒婳就請府醫(yī)檢查過了。大夫說是被人下了安眠藥,加之受驚過度,才會精疲力竭睡著。好在劑量不大,休養(yǎng)兩天便會恢復。
見她這副可愛模樣,舒婳也不忍說甚重話,只叮囑她往后要多加小心。
許恣點頭如搗蒜,看起來乖巧極了。
無奈地笑了笑,舒婳點點她的額頭:“你啊?!?p> ……
舒展將陸淮領(lǐng)到隔壁房間,坐到桌邊飲了口茶,皺起了眉頭:“這茶怎么都酸了?”
陸淮無語,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也走過去倒了杯茶:“倒是還好,不算太難以下咽?!?p> 見他信口開河,舒展瞪大了眼,本想反駁,卻見他伸手在杯中沾了點茶水,在桌上緩緩寫出一個字——
腈。
眉心一跳,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舒展照著的樣子,也在桌上寫著:‘這么快?’
一邊寫一邊還說著話:“你懂什么?這茶哪里比得上春風樓的?”
見陸淮微不可察地點頭,他不由得凝眉。
腈國太子提前進京,究竟有何用意?
……
……
尚書府,棲淮院。
秦棲聽到阿嶼傳回來的消息時正在被子里看賬本,倒也沒有多想,只囑咐他差人給陸淮送件襖子去。
陸淮走時可就穿了身薄薄的單衫呢。
打個哈欠,困意霎時就起了。她放下本子,叫包包將燭火滅去,準備入睡。
陸淮回來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漆黑如墨,秦棲也呼吸綿長。洗漱罷,他小心翼翼地上床,長臂一伸將她環(huán)住。
安睡的秦棲嗅到熟悉的氣味,無意識地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看得陸淮勾起了唇。
……
子時。
屋頂上傳來三長兩短的布谷鳥叫,陸淮即刻便睜開了眼。
顧棲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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