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安靜,靜得可怕。在寂靜的黑夜里,這鳥聲顯得極其突兀,像是在提醒著什么。
陸淮耳朵微微動了動,坐起身來。輕輕地抽出手臂,將被子給秦棲蓋好,把屋內(nèi)點(diǎn)的檀香換成安神香后,他套上外衣走出房門。
阿嶼適時出現(xiàn),朝他抱拳:“少爺,有敵來犯。”
陸淮勾唇:“殺。”
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飛出幾個黑衣人,紛紛黑斤蒙面,手持銀刀。
粗略一看,竟有二十來個。
見暗處的殺手終于現(xiàn)身,陸淮舔了舔唇瓣,朝為首的黑衣人道:“來者何人?可要喝杯茶水?”
習(xí)武之人耳力都超出常人能及,因此他并沒有太大聲,黑衣人也能聽到。
可黑衣人并不打算與他多言,秉持著‘反派死于話多’的準(zhǔn)則,他直接對陸淮出手,眼神甚是輕蔑。
陸淮挑眉,這小小的殺手不太看得起他?
容不得多加思考,大刀直沖陸淮面門而來。阿嶼與宿影正在與其他黑衣人糾纏,見此狀況,阿嶼低聲呼道:“少爺小心!”
陸淮側(cè)身一躲,黑衣人的大刀落了空,反倒露出了破綻??绮睫D(zhuǎn)身,陸淮將他腰間掛著的刀鞘抽出,輕輕松松地打在他蒙著黑巾的頭上。
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力道十足。
可那黑衣人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轉(zhuǎn)個方向繼續(xù)徑直朝他而來。
見大刀劈下,陸淮迅速將手中刀鞘橫置,擋于眼前。
黑衣人眼底掠過一絲疑惑,暗自用力。陸淮也不甘示弱,兩人相持不下。本想擊他左右,可誰知這黑衣人竟警惕非常,半分也不給他機(jī)會。
見他眼中殺氣漸盛,陸淮緩緩收力,故意露出破綻。
感覺到他開始無力,黑衣人心中一喜,眼神更是輕蔑。紈绔就是紈绔,就算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也依舊是個廢物。
這樣想著,他猛地一用力,刀刃與陸淮不過分毫之差。
眼看著他上鉤了,陸淮抓住機(jī)會,一個掃堂腿將他擊倒在地。趁他不備,搶過其手中刀刃,向下奮力一插——
血濺當(dāng)場。
黑衣人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這個終結(jié)了他生命的男人,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個誰也看不起的紈绔所打敗。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三招之內(nèi)取敵將首級的男人,怎么會是京中人人不屑的廢物?
用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他伸手指著陸淮:“你……”
陸淮舔了舔唇瓣,連眼也沒眨一下。將大刀抽出,頓時血如泉涌,黑衣人首領(lǐng)終是咽了氣,最終也不曾瞑目。
余光瞟到阿嶼漸漸有些難以抵抗,陸淮蓄力一喊:“宿亦!”
不知從何飛出一道暗影,單膝跪下:“主子。”
將手中沾血的大刀扔給他:“去幫他們?!?p> 宿亦穩(wěn)穩(wěn)接?。骸笆??!彪S即加入戰(zhàn)斗,阿嶼與宿影頓時戰(zhàn)力大增。
不多時黑衣人便全部被擒住了,宿影卸了他們的下巴,牙邊果然藏著毒藥:“主子,亡十三人,余八人?!?p> 陸淮的白袍已經(jīng)沾了半身血跡,紅記點(diǎn)點(diǎn),好不鮮艷。他走到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面前,半蹲下:
顧棲枝
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