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來的?”他嘴角含笑,眼神卻冰冷至極。
黑衣人雙眼一閉,只當(dāng)沒聽見。
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陸淮挑眉:“不說?”
黑衣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很好。”他持刀一揮,黑衣人的脖子上頓時多了道紅痕,鮮紅的血液順流而下,染紅了他所處的地面。
含笑拭去臉上不慎沾上的血跡,陸淮眼神變得有些嗜血。提刀看向另一個黑衣人:“誰派來的?”
靜了兩秒,他再次提手,血濺五步,手中鋼刀卻是更為锃亮了。
阿嶼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卻沒說什么。
手中大刀嘗了血,陸淮沒有再問,一連殺了好幾個人,他的眼神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眼看著只剩下三個人,卻沒問出一星半點(diǎn)的消息,宿影眉心跳了跳,與宿亦對視一眼,忽的隱去了身形。
陸淮舔了舔嘴角,再次將刀刃舉過頭頂,尚未落下,被被人喊住了。
“長決不可——!”
聽見熟悉的聲音,陸淮雙手一頓,有些疑惑地抬眸看向來者。
卻見陸川大步走過來,抬手取下他手中寬刃:“長決,冷靜些?!?p> 陸淮任由他將自己手中大刀拿走,眼神逐漸恢復(fù)了清明,神色有些迷茫:“大哥?”
見他褪去異相,陸川心下松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長決心中自有抱負(fù),我陸家兒郎豈會甘于平庸?”
舒出口氣,陸川爽朗地說:“這幾個人就交給阿嶼。你我兄弟二人許久不曾對飲了,我又常在軍中,難嘗滋味。走,今夜陪大哥過過癮去!”
說著,他對阿嶼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地抱拳。
陸川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尚且有些迷茫的胞弟帶走了。
宿影與宿亦再次現(xiàn)身,與阿嶼迅速將現(xiàn)場清理干凈。
……
窗戶處,有人捂著嘴,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秦棲難以置信地微張著嘴,腦中一片空白。她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場面,也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陸淮。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真的是陸淮?
她不可置信地?fù)u搖頭,不可能,假的,這一定是假的。她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腦中卻不斷浮現(xiàn)出剛才的畫面。
那是她親眼目睹的,也是她不愿相信的。
京中人人嗤笑的紈绔公子,忽然在她眼前現(xiàn)了本性,變成了地獄閻羅。一切都是那樣突然,使得她有些恍惚。
她本就是個淺眠的,一旦動靜稍大就會被吵醒。何況即便再小心翼翼,也藏不住兵刃相接的肅殺之氣。
誰知只是將窗戶戳了個洞,就看見那樣一幕。震驚不已的她下意識捂住了嘴,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屋內(nèi)點(diǎn)的并不是味道濃重的安神香,卻依舊聞不到外面的血腥味。嗅到這不一樣的熏香氣息,秦棲神色有些莫名。
重新躺回床上,秦棲再次閉上了眼。
……
次日清晨。
秦棲還未睜眼就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著自己,她的眼睫動了動。
入目是陸淮芝蘭玉樹的容顏,依舊是一襲白衣,似乎從未變過。
見她醒來,陸淮有些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好像坐在一旁等了她很久。
秦棲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眸光閃了閃,她對他揚(yáng)起笑意:
顧棲枝
三更,明天恢復(fù)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