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陸淮垂著眸子，有些慌張地不敢看他。
“嗯？”陸川微笑，開始詢問起別的來：“此處是何時立的？父親與我竟毫不知情?！?p> “已三年有余了?！标懟创鸬?。
聞言，他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竟這么久了？”
陸淮頷首。
“那么……”陸川默了片刻，皺眉認真地問：“你偽裝良久，是想做什么？可是有何抱負未成？”
“非也。”陸淮抿唇搖頭，眸中神色固執(zhí)，語氣堅定道：“若遇明主，則淮甘為紈绔公子；若逢昏君，則淮愿做亂世梟雄！”
陸川被他一席話震住，眼里溢出些看不懂的神愫，或不可思議、或欣慰感動。
他微微張嘴，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
……
大皇子和二皇子各管雙街已半月了。
眼看著離腈國使臣進京都日子越來越近，南街的事情終于有了起色。
大理寺少卿李寧啟是個年輕有為的人，不過二十有五就已經(jīng)當上了四品官員。京中之人常拿他與陸川比較，說什么“內(nèi)有啟兮，頭角崢嶸。外有川兮，勇冠三軍。啟兮川兮，強我國兮?！?p> 此時他正站在朝臣面前，呈出令牌：“微臣有事要稟?！?p> 昱明帝看見是他，眉心忽皺，有些奇怪道：“程愛卿呢？”
指的是大理寺卿程文章。
李寧啟恭敬道：“回陛下的話，程大人近日偶感風寒，臥床養(yǎng)病，大理寺暫由微臣代管?！?p> 昱明帝了然點頭：“原是如此，李愛卿但說無妨?！?p> “啟稟陛下，南街殺人案臣已經(jīng)查清了?！彼槐安豢?，神色自若道。
聞言，昱明帝倒是有些激動了，他單手撐在龍椅上，另一只手向上抬了抬：“哦？李愛卿快快說來?！?p> “是。”
李寧啟略一拱手，從袖中摸出一張紙，遞給大太監(jiān)，然后說道：“啟稟陛下，此案發(fā)生于四殿下所轄南街，卻有人傳聞是三殿下所為，這是原案經(jīng)過?！?p> “然而并非如此。經(jīng)微臣多日以來苦心查證，發(fā)現(xiàn)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顧慮。
昱明帝看完經(jīng)過，迫不及待地望向他：“朕恕你無罪，愛卿但說無妨?！?p> “謝陛下?！崩顚巻⑾蛩饕?，又摸出一張狀紙，再次遞給無常：
“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實是二殿下。據(jù)微臣所知，二殿下是一個極其好勝的人，這次接待使之位他也是志在必得。當聽說三殿下對四殿下心有不滿，他便早已想好了法子，要令三殿下與四殿下心生隔閡，從而失去民心?！?p> 昱明帝臉色微微一變。
頓了頓，李寧啟嘆出口氣，似是十分惋惜：“沒錯，這法子便是令人收買鄭屠夫當街行兇，并保證他不受牢獄之災(zāi)，后半生衣食無憂。倒是可惜了一條人命啊……”
他說著，忽然感慨起來，然后回過神將狀紙舉過頭頂：“這便是鄭氏親自立下的狀紙，請陛下過目。”
話音剛落，群臣嘩然。朝中上下不論文官武官，紛紛議論起來。
顧棲枝
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