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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強了所以只能到宗門做雜役

第十三章 不可愛的小孩子

  溫承平也沒有在扶江畔逗留很久,在宗門增援到后他就離開了,他本就只是路過那里,現(xiàn)在重要的是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后快點回去,自己有很多話問那個人。

  他現(xiàn)在在庚開城外的一片楓葉林里,這個時候楓葉密密的鋪在地上,因為剛下過雨,踩在上面會發(fā)出擦擦的響聲。

  溫承平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像是一個外出踏青的青年,最后來到一家農(nóng)舍前,在他門前站了一小會兒,這明明已經(jīng)是午飯的時間,但奇怪的是院子里并沒有升起炊煙。

  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院子中間的小凳子上坐著一個婦女,正低頭織衣服,但她手上的線卻是黑色的,像是人的頭發(fā),屋里的男人正在砍著案板上的肉,血水一直留到門口,一個男童蹲在院子的一角搖著撥浪鼓玩,他們好像都沒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位客人,依舊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整個院子里只有刀落在案板上的響聲和撥浪鼓的咚咚聲,十分的詭異。

  溫承平看一眼腳邊的血水皺了皺眉毛,房子旁邊的豬圈發(fā)出響動,他走到旁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都是豬。

  還有一絲不掛的人。他們神色呆滯的和豬搶著吃槽里的菜葉子,白花花的皮肉上滿是污泥,看著很是惹眼。

  他們和院子里的那對夫妻一樣,神魄潰散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溫承平向院角的那個孩子走去,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近,男孩搖撥浪鼓的頻率越快,到溫承平走到了他的身邊時,男孩手里的撥浪鼓打的像雨點一般。

  溫承平伸手搶過他手里的撥浪鼓,就像街上欺負(fù)小孩的潑皮,他有些厭煩的說道:“搖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那男孩驚恐的看著溫承平然后開始哭,哭聲凄厲至極,像是深夜墓園里棺材中的小鬼用指甲改劃棺材板的聲音。

  溫承平一巴掌打在男孩的臉上,哭聲戛然而止,他更加暴躁的說道:“弄這一院子瘆人玩意兒,我都還沒哭,你在這兒嗷啥?”

  男孩抬起頭,冷漠的盯著溫承平,開口卻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道:“你傷的很重,想殺死我得付出很大的代價。”

  溫承平輕蔑的笑了一下,隨后他以極快的速度在院子里的幾個地方做了短暫的停留,最后再回到男孩的身邊。幾個呼吸之間,他去了女人身旁,砍肉的案板邊,還有豬圈旁邊,然后那些行尸走肉的人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條極細(xì)的血線,于是他們都死了。其實他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溫承平只不過是幫他們解脫而已。

  院子里傳出幾聲悶響,那是那些人尸首落地的聲音,溫承平拔劍貼在男孩的脖子上問道:“血夢?”

  是的,眼前這個孩子便是血夢,大概聽到了風(fēng)聲知道北海劍宗的人要殺他,不知用了何種手段變成了八歲男童的模樣。

  血夢開始害怕,他覺得這個人就是個不講理的瘋子,他明明已經(jīng)傷的很重,哪怕再出半招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剛剛哪一劍已經(jīng)足夠殺死自己,但他卻選擇幫那些人解脫。

  “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雖然你的命有人預(yù)定了。”溫承平看了一眼那些死去的人接著說道:“你應(yīng)該很清楚活著和不死是有區(qū)別的。”

  血夢比任何人都清楚生不如死這個詞的含義,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溫承平問道:“在我之前有沒有人還來找過你?”

  血夢心里微微一動,并沒有馬上回答,但溫承平也沒有催他,然后他再回答道:“如果我告訴了你我會死,不告訴你也會死。我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回答,既回答了溫承平的問題,而且明面上沒有供出那個人,兩邊都保住了自己的命。

  承平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應(yīng)該知道了單陽會來殺你,你很聰明,應(yīng)該不會蠢到想要逃跑。我不允許,剛才來的那個人應(yīng)該也不會允許?!?p>  血夢渾身發(fā)冷,他顫抖的回答道:“如果我殺了他呢,是不是還會被你殺掉。那么我便只能選擇被他殺掉,只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qū)別。”

  溫承平微笑著低頭看著他,輕蔑的說道:“如果你真能殺了他,那是你的本事,那之后你只需要跑出北海,我們自然也管不了你?!?p>  血夢身體更加劇烈的顫抖,但這次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興奮,他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個人給自己帶來的恐懼,那個倒提青鋼劍的少年曾經(jīng)如同砍菜切瓜般殺死了自己的道友,只有自己在漫天的劍光下茍活了下來,他拋棄了昔日的道友頭也不回的逃走,但在人群中單陽看了他一眼。

  只因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這是很美的情話,但卻成了血夢后半生的恐懼,直到得知單陽失去修為后頭頂?shù)哪瞧幵撇砰_始消散,這也是為什么他在抓住那個北海劍宗的弟子后第一時間不是殺死他,而是費勁心思的折磨他,他想用這種變態(tài)的方式洗清那個人給自己帶來的恥辱。

  如今單陽又來了,卻失去了修為,這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他已經(jīng)開始盤算該怎么折磨他,他已經(jīng)能想象自己一點一點拔掉對方指甲時那悅耳的嘶吼,于是忍不住興奮的顫抖起來。

  溫承平搖了搖頭,覺得這個人真是傻逼,于是自己推開門準(zhǔn)備回去,但他并沒有合上門,因為他并不介意對方逃走。

  只要他敢。

  在溫承平離開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血夢都沉浸在即將殺死單陽的喜悅里,直到院子里想起了關(guān)門聲。

  血夢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著,心想原來他和溫承平對話的時候?qū)Ψ饺匀蝗稳粵]有離開,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殺死單陽同樣也是他的意思。

  那個人蹲下,把手放下血夢的頭上,就像寵溺孩子的大人,于是血夢動彈不得,在血魔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那個人輕聲說道:“你說錯話了,而且我不喜歡你的那些小聰明?!?p>  血夢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出賣他的事,但他沒有給血夢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拔出了劍,劍尖在血夢瞳孔里無限的放大,他想逃跑,但那只手像山一樣壓在他頭頂上。

  對方收起了劍拍了拍血夢的臉,站起身說道:“小孩子犯了錯就該受罰。”

 ?。ㄗ蛱焐×?,這是補的昨天的,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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