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郎官的悲慘遭遇
對了,還有一個呢?
荀彧和裴富貴的眼光,同時落在了面無表情的閔初一身上。
“我?”閔初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對面?zhèn)z人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把新娘擄走了。”
“高,實(shí)在是高?!避鲝芍缘嘏宸艘痪洌团岣毁F還只是停留在怎么鬧婚禮這個膚淺的層面上,這位不聲不響的閔公子,已經(jīng)從根源上下手了。
“那新娘子沒了,那里面穿著新娘服的是誰?”裴富貴疑惑地問道。
“永穆公主,我綁來的?!?p> “嘶”荀彧和裴富貴二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什么叫無聲狗咬死人啊,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不愧是敢在李隆基臉上畫烏龜?shù)娜?,佩服佩服?!?p> 荀彧甚至已經(jīng)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官回到洞房,春心蕩漾地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看到的是一個五花大綁的公主時該是一種多刺激的場景了。
如果新郎官就此被嚇得不舉了,那真是太好了。
新娘子被掉包了,自然就沒有去看的必要了,況且那里面被綁著的是大唐的公主,李隆基的親女兒,誰敢去撩一個滿腔怒火的公主啊,那不是找死嗎。
三道無聊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旁邊坐滿了女眷的院子,對著形形色色的美女評頭論足起來。
男人的友誼通常都很容易建立,一件喜歡的玩具,一壺酒,乃至一個猥瑣的眼神。尤其是當(dāng)他們有著相同愛好的時候,這份友誼來得就更快了。
“你瞧那個,穿黃色裙子的?!?p> 荀彧指著一個人影說道:“膚若凝脂,瞳如秋水,不可多得的美女啊?!?p> 裴富貴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不錯,就是看起來冷了點(diǎn),你沒看到她渾身飄著“生人勿近”這四個大字?”
“相比之下,我覺得那邊那個就不錯,風(fēng)韻滿滿,夠成熟,夠味道!”
荀彧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美艷婦人,一身華麗的金黃禮服,整個人顯露著一股雍雍華貴的味道。
“原來你好這口…”荀彧露出了一個“我懂我懂”的笑容。
“可是她平胸?!?p> 一直沒有說話的閔初一冷冷地蹦出了一句。
“你…”裴富貴一窒,惱怒地說道:“你沒看到她是在場年紀(jì)最大的嗎,這叫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懂不懂?”
“哦”
閔初一恍然大悟,原來文人口中經(jīng)常掛著的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是這個意思啊,記住了記住了。
三人談笑間,后方傳來了一陣喧鬧聲,轉(zhuǎn)過頭一看,醉熏熏的新郎官被一眾人扶著,朝新房的方向走來。
荀彧和裴富貴交換了一個眼神,倆人拉起閔初一,趁著夜色溜進(jìn)了新房,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
“娘子…娘子…我來啦…”
張作新跌跌撞撞地推開房門,把跟在身后打算鬧洞房的一眾狗腿子轟走,搖搖晃晃地走向床邊坐著的新娘子。
“唔唔唔…”永穆公主驚慌失措地掙扎起來,但無奈雙手雙腳都被閔初一給捆上了,連嘴巴也被塞進(jìn)了一口破布,此時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哪怕她現(xiàn)在不知道身邊是個怎樣的環(huán)境,但一聽到這猥瑣的聲音,整個人都嚇懵圈了。
“你別掙扎了,從了我吧?!睆堊餍乱贿吤撘路?,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你不愿意假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爹為了巴結(jié)我爹,還不照樣把你捆了來成親。”
說著說著,衣服也脫完了,他來到床邊,飛身撲了上去。
“嗚嗚嗚…”永穆公主劇烈地掙扎起來,手腳不能用,她干脆就抬起頭,狠狠地一頭撞在了張作新臉上。
“哎喲…”張作新吃痛,后退了幾步,伸手一摸被撞到的鼻子,一陣刺痛,鼻血嘩啦啦的往下掉。
“小賤人?!睆堊餍麓笈?,往前踏一大步,反手一巴掌把永穆公主拍倒在床上,然后飛身騎了上去,不斷撕扯她下半身的衣服。
“我跟你說,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你識趣點(diǎn),就把公子我伺后舒服了,不然等我玩膩了,就把你賞給養(yǎng)馬的張三…”
永穆公主不停地掙扎,身體扭成了各種奇怪的角度,被繩索勒緊的軀體,也把它原本玲瓏有致的模樣更完美地展現(xiàn)了出來。
“哈哈哈…”張作新得意地大笑起來,“捆綁?你爹真懂我啊,你等著,我去拿蠟燭?!?p> 說完,他一個轉(zhuǎn)身,跳下床,走去拿桌子上的蠟燭。
屏風(fēng)后面仔細(xì)觀戰(zhàn)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你看他,同時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惡心”
“變態(tài)”
“人渣”
“要不,就到這了?”荀彧提議道。
“好,“裴富貴附議道。
“我沒意見?!遍h初一也持贊同的意見。
總不能真讓這禽獸占了公主便宜吧,先不說李隆基會不會砍了他們的腦袋,他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啊。
就在三人打算出來的時候,張作新已經(jīng)回到了床邊,舉起了手中的燭臺。
一滴紅色的燭淚滴落在永穆公主微微露出的小肚子上,白皙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粉色,毛孔聳立,不斷顫抖著。
此情此情如何能讓人不獸心大發(fā),張作新雙眼通紅,正準(zhǔn)備把她全身衣服都撕碎時,一股狂爆的氣息從永穆公主身上爆發(fā)了。
“突破了?”荀彧敏銳地察覺到了永穆公主身上發(fā)生的變化,他攔住了準(zhǔn)備沖出去的二人。
公主身上的氣勢在逐節(jié)攀升,而她的怒火,則是快速飆升。在極度的屈辱之下,原本卡了她許久的煉氣后期,在這一刻終于被她邁了過去。
十六歲的筑基初期,還可以。荀彧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另外兩人打了個眼色,三人又再一次回到屏風(fēng)后面,安靜地吃瓜。
盛怒中的永穆公主,修為直接從煉氣后期漲到了筑基初期圓滿,捆住她雙手雙腳的繩子也頃刻間被狂暴的靈氣撕成了碎片。
張作新連退幾步,腳下一個踉蹌,一臉懵逼地倒在地上。
以他筑基后期的修為,本不應(yīng)該這樣,奈何今晚本來就喝得有點(diǎn)多,再加上這突然的變化,使得他在轉(zhuǎn)瞬間無法反應(yīng)過來。
緊接著,新娘子摘下了紅蓋頭,一張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的俏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永…永…穆公主?”
張作新當(dāng)下就傻眼了,他茫然地抬起頭。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嘛來著?
只可惜他沒能等到給他解惑的人出現(xiàn),而是等到了永穆公主盛怒之下的一刀。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響徹了大半個長安城。
張作新捂著下身,疼得滿地翻滾,血跡散落一地。
永穆公主怒氣未消,提著水果刀就要再次捅上去。
屏風(fēng)后的三人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
“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