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炊煙裊裊,渾如生鐵的男人正揮動著斧頭劈柴,高大修韌的身軀蘊藏著強悍而無畏的力量,肌膚白皙,五官周正俊美,望一眼,沉魂奪魄。
陸桂花看的呆住了,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袁青云抬頭,正將她此刻的神色收入眼簾。
上一世,他在陸家養(yǎng)傷的時候就很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假裝柔弱可憐,表里不一,經(jīng)常欺負小蕎。
“你來干什么?”
他手里攥著斧頭,倚天拔地的立在那,堅毅的唇吐出威嚴冷厲的話語,將陸桂花嚇得哆嗦了一下,不敢近前。
陸桂花舔了舔干澀的唇,怯生生的趴在籬笆外。
“我,我來找小蕎。”
袁青云拒絕的話尚未說出口,見小蕎穿戴整齊,疾步跨門而出,將她給拽走了。
“陸小蕎,你放開我!”
她身上丁點力氣都沒有,小蕎突然松手,將她弄了個趔趄。
“你怎么不裝了?你剛才說話不是這個語氣呀。”
“果然是你害我。”
陸桂花見她一臉得意,更加篤定了心里的猜測。
她忽然想起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比彼此的口味很是了解,除了她,陸家其他人都不喜歡吃雞翅,一定是小蕎在那里動了手腳,而別處沒有。
“我害你?明明是你害我,豆腐里有什么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居然在豆腐里下毒,我大嫂差點死在你手里,我應該把你送去衙門?!?p> 小蕎身子底子不好,但這些日子得了二郎的悉心照顧,還有露珠調(diào)養(yǎng)身子,精氣神已經(jīng)極好了,陸桂花差點被折騰死,根本斗不過她。
小蕎揪住她的衣襟就要走,陸桂花嚇得哇哇大叫,低頭要去咬她。
小蕎松手,她撲通坐在了泥坑里。
“那么多豆腐,只有你大嫂一個人中毒,你憑什么說是我下的毒?”
陸桂花身子十分虛軟,她大口喘息著,抬手抹了把臉,踉踉蹌蹌的從泥坑里站起身。
“那么多人吃一只燒雞,你又憑什么說是我害你?”
“你!”
小蕎話落,她頓時啞口無言。
“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快點給我解藥?!?p> “你搶走薛大貴的時候,有想過咱們是姐妹嗎?”
聽言,陸桂花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姑娘,覺得薛大貴沒有說錯,當時是她嫉妒心重,沒有看仔細,小蕎變了,容貌變了,脾氣也變了,判若兩人。
“我求求你了,可是說起來,到底是你命好,你一嫁過去袁二郎就不傻了,他又高又大,有力氣,模樣也好?!?p> “我大嫂是喝了軟石湯才痊愈的。”
“小蕎,什么是軟石湯?”
見她肯說,陸桂花眼前一亮。
“取清泉山南坡的一塊石頭,煮軟后服下,便可痊愈?!?p> “哦,我曉得了?!?p> 陸桂花將信將疑,覺得這東西就算喝不好也不一定能喝壞,回家后便央求著薛大貴去爬山找石頭。
“你傻吧,誰去煮石頭,那玩意能煮軟嗎?”
薛大貴言罷,便挨了一拳頭。
“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我都快病死了,就這么點子事你都不能去辦?!?p> 說到這,薛大貴仔細瞧了瞧她,平素里用胭脂水粉撐著,她還勉強能看,如今膚色暗沉,臉色蠟黃,整個人沒有半分討喜的地方。
夫妻倆因為一塊石頭的事情鬧了好些日子,陸桂花雖然癥狀減輕,卻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