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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應有悔

第兩百二十一章:相思成災

神應有悔 好黑鳳梨 3082 2020-12-21 01:45:30

  自作多情的昕沂回到歸真觀后才醒起自己又搞混了有無后鼻音,幸好心理活動沒人能察覺,拍拍額頭,檢討一下自己為何就不自覺的去看了筱妹妹的大典呢。

  呃,似乎還真是順路,方才初意是回一趟家,可轉(zhuǎn)了轉(zhuǎn)依然沒有霜兒蹤跡,心就難免有些亂。。。

  躺在道觀簡易的木榻上,昕沂不著邊際地發(fā)散思維,偶爾又聚焦到頭上屋頂周邊,看看好像筱妹妹打出的洞都給補上了,還真不知道空水大師啥時候帶魯依喬幫自己弄好的。

  也不知道空水大師現(xiàn)在是陪筱妹妹在宮中還是依然在歸真觀呢?

  別說,住這社廟自有好處,尋常人等不敢來。

  如今大家都知道新皇倚重自己了,自己在家有時候都會被學生家長帶著孩子尋上門,開門后都是借著請教或請相看麟兒之名,自己有些老好人,就經(jīng)常被打擾。真的是剛回到家門口被一些閑人看到后,估計周圍數(shù)里鄰居馬上就都知道消息。

  幸好看完就溜,不單溜得快還做了些遮掩,否則他們爭相過來真吃不消。這么多天來,也是靠躲這歸真觀里得了許多清凈,恩,除卻有一些心亂,這也是修道之人必經(jīng)之路嘛。

  罷罷罷,懶得想那么多了,明天應該就會在筱竹院迎來瑤姐,正好自己也還沒被筱妹妹封賞,不懂她要搞什么幺蛾子哦,完事了趕緊溜就好。

  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獨缺柔情似水?

  也真不怪昕沂,這夢還沒做到溫柔處,剛剛懵懂的眼睛開了條縫,就嚇了一跳,一個人影赫然就倚著道舍門,就這么靜靜的,恩,靜靜的看著門外不知何物。

  昕沂睡眼朦朧中乍見一個黑影,當即一個撲棱翻身而起。

  還好揉揉眼睛,細看清楚,是個熟人,沒錯,空水大師。

  長吁一口氣,再仔細看空水是面朝門外的,好吧,應該也在避忌。只是自己完全不記得昨晚有沒有掩門了,這整個歸真觀道舍內(nèi)只有隔開每個院落的門那里有門栓,廂房內(nèi)是沒有的。

  歸真觀無論主持還是其他人,應該都是聽命于寧國皇室的吧,想來新皇肯定早有嚴令宣稱此處為禁地或帝師清修之地,等等之類的籍口不給常人接近,所以昕沂這幾日來是真的心大,想睡倒頭就睡了。

  不過話說回來,空水大師身為新皇之母,又不是沒過來過,今天過來應該也沒有暗衛(wèi)什么的敢阻擋,罷了罷了,說不定一大早過來有啥急事?

  昕沂匆匆起身,給空水行禮并打個招呼后,卻沒聽到有啥事交代,更沒什么特別,反而禮貌點點頭,往前再走多兩步,讓開門前道路。

  呃,看她裝束沒甚遮掩,很清爽利落的道裝,便于行動,應該就是單純的來提醒自己今天要去筱竹學院?昕沂就趕緊到院落的水井處,打水出來,開始簡單洗漱。

  終于來到了最后一步,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瑤姐與凌金粹之戰(zhàn)才是兩大聯(lián)盟最關注的,畢竟也是,瑤華醫(yī)師與金昭玉粹分出勝負是先決條件,若瑤姐贏了,方才會有與筱妹妹這一戰(zhàn)。

  于是,想怕很多人都會覺得瑤姐與筱妹妹這一戰(zhàn)不過是表演性質(zhì),甚至可能是給興連帝登基助興的。

  需知寧國已將筱竹公主成功包裝為年輕一代的武道新星,并由此成就,將其推出來擔任無為道面上的主事人,那亮金之星并未阻擾她出道,亦即默許了她的星光將會被興連帝分去不少。

  這場排序在兩大年輕新星之后的比試,就算最終亮金之星仍取勝,也不可能動搖已身為興連帝的寧瀲筱名聲和根基了。

  所以,按理說,為保中立姿態(tài),興連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取勝吧,畢竟她低一大階,可說輸了才是正常的,若非要贏了,那估計就真是死仇了。

  卻不知,筱妹妹是非常想為自己贏下瑤姐的吧,這傻妹妹,哎,她亦不知,我是真想瑤姐贏的吧。

  大冬天用冷水洗臉真的是刺激,昕沂一個激靈,真是想多了,難道不要金手指了?難道負了瑤姐還要壞了她武道名聲?這諜中諜做多了,果然容易精神分裂。

  空水大師剛才讓開門口,就一直倚在步廊的一個柱子處,昕沂這撲棱撲棱的洗臉動靜有點大,于是就將視線投了過來。

  昕沂抬頭看到空水略帶疑惑的眼神,郝然笑笑,“大師見笑,小子私下難免不太斯文?!?p>  空水身為長者,又算昕沂友軍,關系好,倒也沒說啥,只再望望天色,低語問道:“王長老,是不是該出發(fā)了?”

  昕沂啪嗒甩了甩汗巾,爽利回道:“好,我回房略微收拾收拾就出發(fā)?!?p>  自己身為戲中戲的主演,很清楚無論是瑤姐公告天下要垂青自己,還是自己借瑤姐手拿回金手指,這兩個劇本今天都將演到大結局。

  雖然不知萬一瑤姐在凌金粹那戰(zhàn)失手的話該如何處理,也不知能否順利拿回金手指,鬼知道霜兒那理論正不正確,誰叫她是自己心儀的人呢,就當是正確的吧。

  總之事前自己哪怕自覺勝券在握,自己肯定是老謀深算的那個,最終都會有些意外發(fā)生。

  不過話說回來,無論有什么意外,自己朝著最終那個目標努力過了,結局似乎又都很萬幸的合自己心意呢,果然車到山前必有路,誠不我欺也。

  那么,這次就這么莽過去吧,畢竟這情之一字,自己亦不知如何兩全啊,何況還要負兩人!

  歸真觀內(nèi)自然是沒有車馬進入的,要出廟宇,只能自力更生。

  昕沂輕身沒有向前增益,而且也不好在這里施展,咳咳,主要是跟著空水出發(fā)后,路過空水的道舍院落時,她還將帶出來過的那只田園犬也喚了出來,兩人一狗一起行經(jīng)各處宮殿,朝著歸真觀大門行去。

  無論哪一世,昕沂還真的都沒養(yǎng)過寵物,姑且把這田園犬算寵物吧,所以總覺得氣氛怪怪的,這狗子不小,空水大師不會抱著它上轎吧?

  前世身為富家子,昕沂也不是沒見過金貴的寵物,只是這明顯就是家狗,而且封建時代應該也沒養(yǎng)寵物狗這么奢侈的行為。

  昕沂帶著審視看狗子,這家伙好像在大比時瞪過我?guī)状?,試試看它懂我不爽它不?p>  那田園犬倒也機靈,果然回瞪了昕沂一眼,不過看昕沂似乎只是質(zhì)疑它為何能跟著空水,而可能空水平時經(jīng)常帶它散步?加上家狗沒有烈性犬那般有攻擊性,最終不過就是挨著空水大師腳跟繼續(xù)前進,除了狗腦袋耀武揚威般不住晃蕩,似在回答昕沂,我主子愿意帶我,你咬我?

  好吧,昕沂放棄糾結,想到自己一會又不坐轎,騎馬的何必管坐轎的搞什么飛機,硬著頭皮繼續(xù)陪空水大師往前走,心中默念我不是濟公我不是濟公。

  這小插曲空水大師當然有注意到,不過笑笑也沒說啥,兩人就這么來到了道觀門口。

  門前停著的暖轎已能越過臺階看到,邁步出道觀門時,空水撫了撫狗子的背,輕輕對昕沂解釋了句:“王長老,它亦是為我流落至此,否則喚它公道兒亦不為過呢?!?p>  我當然知道狗能護主,公狗就公狗,還公道兒。。。昕沂略腹誹,不過無謂跟友軍在這扯皮,賠笑道:“忠犬護主,此乃公道,昕沂懂的?!?p>  昕沂清楚空水大師肯定懂筱妹妹心意,也懂自己心意,還是用這帶些生疏的表忠心來告別吧,免得糾纏過深。

  空水果然笑笑沒接話,邁步下到臺階中間,另起了個話頭,還是輕柔的聲音,問道:“王長老,馬上就要對上瑤華,可能助筱兒勝之么?”

  果然表忠心難免過猶不及,昕沂尋著托辭道:“不是尚要先待瑤華與金粹一戰(zhàn)出結果么?或許都不會對上呢?!?p>  “倒也是,真不一定會對上呢?!?p>  呃,不對上,我還怎么演下去?

  “倘若真對上,哪怕依然難言必勝,昕沂亦會全力以赴。”

  “呵呵,全力???生死相拼么?”

  “???”

  昕沂難免語塞,這友軍今天怎么了?幸好此時兩人已走到轎前,趕緊頗為狗腿的給空水大師打起轎簾,化解尷尬。

  “哎,都是傻孩兒?!?p>  呃,這話一樣不好接,昕沂哂笑不答,空水果然抱起那狗子,背對昕沂上轎,終于似乎正常的輕囑了句:“王長老,請保筱兒周全?!?p>  周圍已經(jīng)有人接近,昕沂不敢造次,本著公事公辦的原則,正義凜然狀拍胸脯道:“那是自然,在下必定全力衛(wèi)護興連帝?!?p>  空水轉(zhuǎn)身坐下,瞥了眼昕沂,昕沂直覺似有深意,第一反應是這友軍不會是被筱妹妹策反了吧?埋怨自己不愿嫁,咳咳,娶筱妹妹?可奈何自個也沒試過被丈母娘打量是什么感覺,就也不知是否為這樣的深意了。

  所幸空水也沒說啥,昕沂胡思亂想下,手腳難免不協(xié)調(diào),人往轎后走,準備上馬,手卻依舊挑著轎簾沒放下,最終聽到空水輕笑一聲,“謝君照拂。”

  不敢回頭,昂然回句:“為四海升平,分內(nèi)之事爾!”

  走過悲傷,跨過荒涼的那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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