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之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忽然間天地間飛快地明暗交錯了一下,接著就在熱鬧的街道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子。
張大山先是修習了半個月的天眼術(shù),隨后就回了忘憂城,和秋統(tǒng)領(lǐng)交接了任務,還了欠秋統(tǒng)領(lǐng)的五萬點數(shù),又通過行走司,傳送到葵卯界面,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這個星球最繁華的街道上。
張大山四下看了看,這就是葵卯界?和地球有幾分相似,可也大不相同。
這時忽然路邊的監(jiān)視頭發(fā)出了報警聲,一道光束瞄在了張大山的身上。
“身份識別出錯,身份識別出錯,請您站在原地不要移動,請您站在原地不要移動,謝謝配合。”
人群呼啦散開,都警惕或好奇地打量著張大山,張大山也好奇地看著這個葵卯界的人,這些人穿著不明材質(zhì)的服飾,光亮半透明,很有科技質(zhì)感,有些人臉上戴著單片眼鏡,眼鏡發(fā)出喀嚓喀嚓輕微響動,疑似類似地球上的可穿戴設備。
相反張大山低頭一看自己,一身粗布青衫,像是原始社會來的,難怪這些人像看著大猩猩一樣看著自己。
沒想到一進來就被人家的科技設備直接發(fā)現(xiàn)了,張大山失笑了一下,就乖乖站在原地。初次來到人家地盤,還是禮貌一些。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張大山已經(jīng)快速地想清楚了,在有監(jiān)控的地方,盡量不能暴露自己是修行者。
因為按照黃大姐的說法,一些日子后上位者會把目光投向這個葵卯界,那么張大山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就有可能被上位者通過監(jiān)控錄像知曉,就有可能暴露張大山的身份。
應對上位者,不管行事多小心也不為過。
沒過多一會兒,張大山就看見穿著相同的三人一起分開行人,快速走了過來,這三人穿著應該就是制服,而他們應該就是這里的警察。
看見張大山很配合地老實地站在原地,過來的三人松了口氣。
其中領(lǐng)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說道:“我們是聯(lián)邦政府警員,我叫張明輝,這是我的證件,多謝您的配合。”
另一個女子說道:“別緊張先生,有時候會出這樣的事,身份芯片失效是常見的事,當然有時候也有鋌而走險的犯罪組織成員故意讓身份失效,以做一些違法的事?!?p> 女人一邊這樣說,一邊觀察著張大山的表情變化,當然這一切也被張大山看在眼里。
張大山斷定,初步來看,這個世界是個科技和地球相近或更高的世界,這里的人明顯經(jīng)過高等級教育。
“請您跟我們走吧?!?p> 三人押著張大山離開了現(xiàn)場,繞過兩條街,帶著張大山坐上了一輛無人駕駛的車輛。
車輛在城中穿行,最后停到了警察局,張大山被帶進了審訊室。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在什么地方?”
“請說出你的身份識別號碼!”
張大山只微笑著,一聲不吭。
三人立刻明白了,這次遇見的這個人不是什么偶爾身份識別失效的守法公民,他應該是對抗警察經(jīng)驗豐富的犯罪團伙組織成員!
三人又耐心詢問,開導,引誘,兩個小時過去,張大山只微笑著一聲不吭。
“張明輝隊長,您看怎么辦?”
女警員赫梅詢問。
“還能怎么辦,送到第七審訊室,我單獨審問?!?p> 赫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第七審訊室的視頻監(jiān)視壞了,而且壞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問題沒人提起,也不會有人提起。
為什么警隊的張明輝隊長能夠表現(xiàn)出色,其他幾名警員也都心知肚明。
等過了下班的時間,張明輝才進了第七審訊室,準備用自己的手法盤問這個犯罪組織成員。
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警員都下班了,剩下加班和夜班的警員都是各忙各的。
厚重的審訊室的門被關(guān)上了,張明輝看了看被手銬和腳鏈鎖在鐵椅子上的罪犯組織成員,那個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張明輝覺得對付這種頑固的犯罪組織成員,沒必要太講究人權(quán),如果警員都按照可笑的人權(quán)組織的說法辦事,那警察什么事也做不成,什么案子也破不了。
“我最后耐心地問你一遍,你叫什么?身份識別號是多少?”
張大山依舊一聲不吭。
在張明輝眼中,那人似有似無的微笑中帶著輕視,不屑。
張明輝怒了,這個人渣。
張明輝手中的警棍掄起,狠狠給了對方一下。
“你敢打人?!我要找律師告你!”
張大山頭一次說話了。
張明輝笑了,一把拎起張大山,準備把人吊起來,這樣時間一長人的關(guān)節(jié)會很疼,也會受傷,可外表看不出來。
“我打你怎么了?!你告吧,我不怕?!?p> 張大山悠悠地說道:“你敢在視頻監(jiān)控下面肆無忌憚打人,除非是監(jiān)控頭壞了?!?p> 張明輝一愣。
“你知道的不少。”
聽張明輝這么一說,張大山的手輕輕脫離了手銬,快速伸出手指,對著張明輝的后腦輕輕一彈。
菩提指。
用了一分內(nèi)力殺了眼前這個叫張明輝的警員,接著張大山小心地剝下張明輝的制服,套在了自己身上,包括證件,警棍,又把張明輝臉上的單片眼鏡摘了下來,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最后張大山把心神集中在眉心先天真眼的位置,開啟了半生不熟的真眼,透過血肉阻礙,張大山隱約看見了,緊貼在警員的前額頭蓋骨內(nèi)側(cè),有一個指甲大小的東西,一個植入人體的芯片。
應該就是這個世界通用的所謂身份識別芯片了。
張大山皺眉從尸體上弄出了芯片,然后安置在了自己白骨骷髏的頭骨里。
警員的身份對張大山來說很重要,在這個葵卯界必須先弄到合法的身份,行事最好不能超出普通人的范疇,這樣能盡可能避免以后被上位者盯上。
對著張明輝的尸體,張大山調(diào)動體內(nèi)內(nèi)力和氣息,模仿血肉皮膚,很快幻化成了張明輝的模樣和體型。
接下來,張大山開啟了眉心的真眼,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審訊室。
地下是地板,地板里都是管線,再往下是地下停車場,這個審訊室沒有掩埋尸體的可能。
審訊室有幾個存放雜物的鐵柜子,張大山撬開了一個,把張明輝的尸體塞了進去,然后離開了審訊室,走出了警察局。
來到外面的街上,已經(jīng)是黃昏,張大山擺弄了幾下臉上的眼鏡,找到了開關(guān),左眼前憑空出現(xiàn)了清晰的影像。
果然是可穿戴通訊設備,張大山掃視著影像,發(fā)現(xiàn)一旦自己的視線焦點集中在某個圖標之上,那個圖標外面的輪廓就發(fā)生變化。
掌握了使用方法,張大山把視線焦點集中了通訊錄上,開啟了通訊錄,隨著視線上下移動,通訊錄也在上下滾動。
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每個警察應該都能接觸一些社會陰暗面的角色,至少會有線人之類的角色。
張大山翻動著通訊錄,找到了幾個名字像是線人的家伙,然后張大山撥通了其中一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