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以為的沖鋒陷陣,上陣廝殺都沒有用到她。
司墨只是讓她換了一身軍裝,坐在營地里看話本。
是的,司墨給林沅找個好多江南民間的故事,讓她在營帳里獨(dú)自玩耍。
這種有吃有喝又有錢的日子,快樂的讓人飛起。
感謝司墨讓她提前體會到了咸魚的快樂。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頍狒[的鑼鼓聲,司墨也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過一天的功夫,皇上萬分看中的匪寇就被制服了,能力超群也不用這么變態(tài)吧。
林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上前一步,展開掌心露出了一顆橘子味的小糖果。
“給你的,可甜了?!绷帚浣?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在司墨面前放松了不少,都開始和他玩鬧了。
司墨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像個木頭人一樣接過糖,放到嘴里一氣呵成。
他小時候吃了太多苦,早就不知道甜的味道了,林沅的這塊糖仿佛讓他想到了童年的記憶,那屬實是不怎么美好。
“很甜。”他抿了抿唇,眼中是意猶未盡。
林沅嘆了一口氣,這家伙就是冬天的冰塊,又冷又硬,多說幾句話仿佛跟要他的命一樣。
“我們什么時候返回京都呀。”林沅嘟嘟著小臉看向司墨,眼里寫滿了期待。
“明日便可啟程?!彼灸f完頓了一下,不忍她失望,又繼續(xù)說到:“你要是想玩幾日,也可以晚幾天?!闭Z氣中帶著他都沒有發(fā)覺的寵溺。
“那就晚幾天回去吧,這魚米之鄉(xiāng),不逛逛豈不是可惜,還能給哥哥他們帶一點(diǎn)特產(chǎn)回去?!?p> 林沅早就想看看古代的江南是什么樣子的了,關(guān)于江南的詩詞文章她可沒少背誦。
這下終于有機(jī)會一睹風(fēng)采了。
林沅蹦蹦跶跶的回了屋子,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司墨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這些日子笑的次數(shù),比以前一年的都多了。
第二天,林沅穿了一身銀白色的長裙,外搭是一件白色的紗衣,三千青絲用一只簪子盤起,額間花了一朵盛開的紅色玫瑰,身邊圍繞著淡淡的梨花香。
兩個人租了一條船,在碧波蕩漾的湖面上穿行,微風(fēng)吹起,發(fā)絲輕揚(yáng)。
司墨依舊是一身黑衣,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黑一白,甚是美觀。
隔壁船有樂女在彈奏絲竹,綿綿入耳,仿佛走到了人間仙境。
“司墨,我……”林沅目光從隔壁船轉(zhuǎn)到司墨身上,剛開口,就對上他深情專注的眼神。
他仿佛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仙人一樣,渾然而成的高貴,皓膚如玉的手拿著一把扇子,黑色的衣襟被風(fēng)微微揚(yáng)起。
林沅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心跳驟然加快,慢慢踮起腳尖,對著那迷人的薄唇親了下去。
司墨的表情明顯僵住了,面色泛紅,耳根發(fā)熱,胸膛有什么東西在躁動,馬上就要破體而出。
林沅后退一步,扭過頭心里鄙視自己,被美色一時迷惑了頭腦。
這可要怎么辦,她也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就沒控制住自己呢。
“我……也是一時色迷心竅,等到將來事情解決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片刻中的沉默,林沅捋了捋頭發(fā),強(qiáng)裝鎮(zhèn)定,話語間透漏小小的心思。
司墨從來都沒有敢設(shè)想過這一天,他覺得現(xiàn)在讓他立刻死去他都是愿意的。
“我愿意!”司墨語氣堅定,揉了揉林沅的長發(fā),他欺騙不了自己,他已經(jīng)陷的太深了,哪怕她是隨口的玩笑,也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林沅沒有料想到自己第一次告白就這么成功,不過,摸了摸左手上的手鏈,系統(tǒng)應(yīng)該不會管這么寬吧。
還是有些不放心,召喚出系統(tǒng)腦海中詢問:
“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會對司墨造成什么影響吧?”
當(dāng)系統(tǒng)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林沅心里才安定了下來。
沖司墨堅定地笑了笑,把手塞進(jìn)他的衣襟里,十指緊緊扣住。
這一刻,沒有宮中的爾虞我詐,沒有世俗禮儀,只有兩個剛剛確認(rèn)心意的少年和姑娘。
如那首詩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蕩漾的小舟漂泊了好遠(yuǎn),路邊兩旁洗衣的少女唱著民謠,小販的叫賣聲,兩情相悅之人的低語,熱鬧至極。
“你看,有人放花燈唉?!绷帚湫χ钢叺幕?,眸子里也有東西在跳動。
司墨還沒有緩過神來,入眼便是這燦爛如火的笑臉,仿佛世界的美景皆在眼前。
司墨伸手將林沅抱在懷里,低頭深情地親了親她的發(fā)絲,整個人都紅的發(fā)燙,好像蒸熟了一樣。
“我們也去放花燈吧?!?p> 司墨穩(wěn)了穩(wěn)定情緒,示意船家靠岸停下。
林沅眼里壓抑不住開心,眼睛都是笑容的弧度。
司墨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梨花香味,就像她釀的酒一樣,還沒有喝下口,就有了一絲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