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歐亞男一路狂奔,沖出旅館,回到自己車上時,這才平靜了下來。她坐在車上思考著肖自剛的話語,喃喃自語道:“陳天南干了什么?為何肖自剛忽然變成了這樣?”
歐亞男這時有點不放心肖自剛,肖自剛在她映像中是個陽光的人,今天能做出這種事,只能說明是受過刺激,絕對不是酒后那么簡單。
于是她撥通了陳天南的手機,想問一下,陳天南到底對肖自剛做了什么?然而,陳天南的手機卻是關機。
“算了!他們之間事,我摻和什么?”
歐亞男自我安慰了一句,發(fā)動車子,準備離去。車子剛一發(fā)動起來,歐亞男還是有些不放心肖自剛,于是又撥通了肖自剛手機,想在電話里問肖自剛發(fā)生了什么,然而,這次肖自剛的手機也變成關機。
“他不會做傻事了吧?!”
歐亞男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副肖自剛正在割腕的場面,于是她急忙熄滅車子,慌忙沖進了旅館,就連旅館的胖婦人,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難以理解,不禁喃喃道:“這姑娘,要錢不要命??!”
當歐亞男再次沖入肖自剛的房間的時候,只見肖自剛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滿臉的絕望。
“肖自剛!你沒事吧?”歐亞男神色緊張的問道。隨時準備在肖自剛撲向她時,她好逃跑。
肖自剛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歐亞男,又躺了下去,有氣無力的道:“你怎么又回來啦?”
“我……”
肖自剛這一問,讓歐亞男自己也問了一句,是啊,她怎么又回來了?肖子剛要對她施暴,她怎么又回來了呢?
“我……我想問一下,你和陳天南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歐亞男找到了一個,她自己認為是她回來的理由。
肖自剛到底和陳天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是要從肖自剛今天遇到歐亞男的時候說起。
在東萬廣場,因為林雪的攪合,呂麗娟帶著誤會離去。肖自剛一路緊追解釋,呂麗娟一言不發(fā),直至二人回到了家中,大戰(zhàn)才徹底開始。
呂麗娟先從最先發(fā)現的那根頭發(fā)說起,一直細數肖自剛的不誠實,其中還包括肖子剛在東萬廣場和王巧巧吃飯,也被說成了肖自剛對王巧巧有企圖。
“……肖自剛,你就是個沒良心的花心大蘿卜!……”
肖自剛百口難辯,只能一邊解釋,一邊跟在呂麗娟的后面,企圖在一次使用床上的事情,完成對矛盾的化解。然而,不巧的的是,他剛一抬手,被呂麗娟的使勁反抗,變成了一記耳光打在了呂麗娟的臉上。
吵架的形式立刻變成了打架,肖自剛只能抱頭鼠竄,躲閃中被呂麗娟的指甲抓傷了臉。這才有了肖自剛的那句“虎爪秋風顏色變?!?p> 無奈之下,肖自剛只好躲出了家門,避免再次受傷。巧合的是,在他躲出家門沒多久,何中年打來了電話,約他到春上茶樓商談傭金的事。
肖自剛這才一掃悶氣,喜氣沖沖的到了春上茶樓。然而,在茶樓的包間里,他沒有見到何中年,卻見到了何中年的秘書——劉正財,一個個子不高,臉上寫滿仁義道德的家伙。
“這是我們何總解聘你的書面通知!”
肖自剛剛剛入座,劉正財就拿出了一紙文件,放到了肖自剛的面前。肖自剛立刻感覺事態(tài)超出了他了預想,急忙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文件只有短短一頁,上面寫著解聘的理由是肖自剛作為談判顧問,泄露公司機密,企圖獲利。
“你們何總這是什么意思?!”肖自剛滿臉憤怒的質問道。
“沒什么意思!我們何總大人大量,只是對你解聘,并不想將你告上法庭!”劉正財一臉嚴肅,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你們何總這是要賴賬!要卸磨殺驢!”肖自剛憤怒的吼道。
“年輕人,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何總為了和你商議談判,將公司的底價告訴你,你卻想著從中牟利。幸虧我們和東萬集團的合同已經簽了,要不然,現在和你說話的可就是法官了!”
“你們這是顛倒黑白!”肖自剛一把揪住劉正財的衣領吼道。
“請放開你的手!不然我要叫保安了!”劉正財淡淡的說道。
肖自剛雖然氣急敗壞,但是還未喪失理智,他知道自己如果動手,將有什么后果,不但索要不來傭金,還有可能會被起訴,搞不好會有牢獄之災。眼下的情形只能先回家,與有著法律知識的呂麗娟商議對策。
于是在一番思慮之后,肖自剛只能放開何正財,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春上茶樓。
然而,就在他離開茶樓走了沒多遠,準備打車的時候,馬路上忽然沖來一輛白色面包車,車子在他身邊停下,從上面跳下三個精壯紋身小伙。
肖自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三個小伙塞進面包車,面包車里還有兩人,在肖自剛被推上去的一瞬,那兩個小伙便將他快速的控制了起來。
就在肖自剛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的肖總嗎?”
“陳天南?!”肖自剛的嘴被膠帶封上了,雙手被那兩個大漢死死按著,爬在車中。但是順著聲音望去,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陳天南。
陳天南端坐于車子的最后一排,用蔑視的眼光看著肖自剛,看到肖自剛的眼神中還有反抗的意思時,忽的一個大嘴子,就扇在了肖自剛的臉上。肖自剛被打的耳鳴目眩,嘴角出血,但卻不能說話。
他很想問陳天南這是為什么,可是陳天南顯然是不想讓他說話,打完他一個耳光之后,一只腳踩在肖自剛的頭上,淡淡的道:“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嘿嘿,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訴你。
做人那,得講規(guī)矩,只有大家按照規(guī)矩辦事了,世界才會和平。你小子不講規(guī)矩啊,和我說話,都敢真假摻和著來,我也不與你計較。但是你讓歐亞男吃下那么一大碗面,卻沒有答應合作,這可不符合規(guī)矩啊!
你要么不答應,要么滾蛋!你還在歐亞男面前說那么多怪話,害的我被老爺子打,這就是你的不對啦。”
陳天南說到這里,用腳踢了一下肖自剛的頭,接著說道:“今天我只是想教教你做人!來,兄弟們,給這小子的腦子開開光!”
肖自剛趴在車廂里,不知陳天南所謂的開光是什么,然而,一下刻,他就聽到了幾人的惡笑,夾雜著解皮帶聲音,片刻后,幾股熱燙的而又騷臭的液體就澆在了他的頭上。
這一刻,肖自剛的手腳被綁,他想拼命,可時壓根沒法反抗,只能屈辱的聽著幾人惡笑,任憑那尿液從頭上流下、
不到一分鐘的屈辱,卻讓肖自剛覺得自己似乎熬過了一生。他的血液那一分鐘沸騰到了極點,若是那一刻他手腳沒被綁,他手里有把刀,有根木棍,甚至什么都沒有,他都會與這幾個人拼命,那怕是用牙齒咬,他也要將這幾人碎尸萬段。
那一分鐘,他把自己的牙齦都咬出了血,可是依舊沒有掙脫繩索的捆綁。
終于,那個屈辱的時刻結束了,陳天南惡笑著在肖自剛的頭上蹬了一腳,說道:“小子,一會兒下車,你可以立刻去報警。但是下次談話,我們就不在這里啦!我會給你,還有你的家人,選到海上,咱們慢慢聊,我會讓你知道,腦子轉不過彎,我會把那個腦子拿出來,讓他到大海里轉彎,那里地方大!”
陳天南話罷,向手下示意了一下,不一會兒,車子在工業(yè)園西路的一處僻靜處,停了下來。隨著其中一個大漢喊道:“來,把這個慫貨扔下去。”
聲音剛落,肖自剛就感覺到自己手腳上的繩子被解開了,接著就被幾人拋在了路邊的綠化帶中。
車子遠去,肖自剛躺在綠化帶中,手腳麻木,滿身騷臭濕冷,不知過了多久,才站了起來。
站起的那一刻,他很想報警,可是一想到陳天南的話,他還是放棄了。這種事,活動活動關系,連拘留都不會,最多罰個款。陳家那么大的家業(yè),怎么會沒有這種社會關系呢?
放棄報警,并不代表放棄報復。短短幾個小時之內,肖自剛被呂麗娟家暴,被何中年欺騙,最后又被陳天南毆打侮辱,這種疊加的怨氣,終于在他放棄報警的那刻徹底爆發(fā),他將第一個報復對象鎖定成了陳天南。
陳天南,肖自剛報復起來有些困難,可是陳天南的表妹歐亞男,他動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何況此事的起因就是歐亞男,要不是歐亞男拽著他去見陳天南,他這輩子也遇不到這個人渣。
“你陳天南不是要為你表妹出氣嗎?我就拿你表妹開刀!”
其實這只是肖自剛當時氣昏了頭的想法,等他在這家旅館洗完澡后,就開始猶豫了。
“……我給你打電話,原本是沒有想到你會來,只是心里氣不過,想出口惡氣!”肖自剛將所有的遭遇說了出來,沒有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