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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金玉釧15

  而恰巧段修然心思敏銳,近些日子總有邊關(guān)人士進(jìn)京,他便留了個心眼稟報瑞帝,要多做布防,他太過從聰敏,心知陛下常年在宮中,而最近的出游時間,便是乞巧節(jié)。于是他便猜到了那些叛軍可能會在陛下出宮的乞巧節(jié)動手,所以提前準(zhǔn)備了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雖化險為夷,可一切太過巧合,瑞帝便心存了疑慮與隔閡。

  而那定安侯一家,為了保住榮華富貴,先是在靈瑤身上動心思,那趙熠想方設(shè)法接近靈瑤,欲博得好感,好能憑借與嫡出公主的姻緣保住定安侯府的繁華,哪只那日在金玉閣靈瑤的一番話徹底讓趙熠知道自己沒了機(jī)會,才鋌而走險演了這么一出。

  信息接收完畢,靈瑤垂下眸子,道:“所以,父皇要殺段修然,只因可能會存在隱患?”

  二七嘆息一聲:“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王侯將相,皆是臣子。大權(quán)在握方能俯瞰眾生,皇權(quán),自古便是不可侵犯的,寧錯殺一百,也不好放過一個?!?p>  二七說完,便陷入了休眠狀態(tài),靈瑤知道,二七能告訴她的,只有這么多了。

  但是,要怎么不著痕跡地救下段修然呢?

  靈瑤秀眉緊蹙,輕放在案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她似乎有些糾結(jié),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在那之前,靈瑤則是去了慧貴妃處。

  昔日繁華的宮殿如今蕭索不堪,那紅磚堆砌的空間鎖住了多少妙齡女子的青春年華,又?jǐn)嗨土硕嗌偃说纳砑倚悦?p>  靈瑤站在宮殿的大門前,本是盛夏之景,不知為何那院中的樹木葉子竟有了泛黃干枯之際,原來這世間萬物都曉得要從眾,落魄的時候,就連草木也會譏諷幾分。

  靈瑤踏進(jìn)宮殿,往日那些干活的太監(jiān)宮女都悉數(shù)不見,只慧貴妃的大宮女心竹聞聲趕來,一見竟是靈瑤,趕緊行禮道:“奴婢參見公主。”

  “免禮?!膘`瑤道,“那些宮女太監(jiān)呢?地上落了這樣多的葉子,怎么也不見有人打掃?!母妃雖落魄,但貴妃的身份還在,怎么就能作踐了不成?!”

  她語氣間略有憤懣不平之意,心竹有些感動,畢竟之前娘娘對公主的態(tài)度極其冷淡,可如今墻倒眾人推,就連奴才們也跟著懈怠,只有公主不計前嫌,前來探望。

  “雖是禁足,可是貴妃的吃穿用度不曾更改?!膘`瑤站在那里,平日里調(diào)皮可愛的三公主頓時便有了皇室的那種不容拒絕和反抗的威嚴(yán),她知道那些奴才就躲在宮里某些角落悠然自得,她的話也是說給他們聽的。

  “是以,苛待貴妃,此乃罪一,蔑視皇族,罪加一等!”靈瑤說著,又補(bǔ)充了一句,“這里住的,乃是本公主的母妃,日后若是我再知道這宮中誰不好好當(dāng)差,想知道下場的,盡管來試!”

  靈瑤說完,便走了出去,心竹趕緊相送,待到了門口,靈瑤才小聲道:“心竹姐姐,瑤兒有一事相求?!?p>  心竹趕緊行禮:“公主請講!”

  “我要你去拿一些玉眉黛來,今晚母妃睡了之后,玉橋會來接應(yīng)你的?!?p>  “公主放心。”心竹也不過問,她心知靈瑤不會加害慧貴妃,也知道宮中之事,知道的越少,活得就越久。

  靈瑤回去的路上,玉橋不解道:“公主,以往貴妃娘娘也曾贈與您那玉眉黛,可您說不喜的,怎的現(xiàn)在這緊要關(guān)頭,您卻……”

  靈瑤停下步子,道:“我懷疑,母妃是被人騙了?!?p>  是夜,靈瑤帶著玉橋去了太醫(yī)院,這個時辰,太醫(yī)院只有幾個留守值班的,遠(yuǎn)遠(yuǎn)見了陛下心尖上的三公主,本來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張?zhí)t(yī)立馬精神了起來,迎上前去道:“三公主,這都亥時三刻了,您怎么來了?”

  玉橋則是拿出一包粉末教給他,道:“不該知道的別問!你且仔細(xì)看看,這東西可有讓女子不孕之物?”

  竟有人想要陷害聰明靈動的三公主?!張?zhí)t(yī)今年二十又三,在太醫(yī)院算是比較年輕的了,可是能進(jìn)這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定是高超,他拿起那些粉末,聞了聞,又沾了些水,道:“并沒有什么對女子不利的東西,倒是有些名貴的藥材,咱們大瑞國沒有呢!”

  靈瑤突然笑了,道:“謝過張?zhí)t(yī),夜深露重,早些休息?!?p>  她怎的笑得如此好看……張?zhí)t(yī)想,就和烏云閉月之時,漆黑的夜空里那唯一一顆最亮的星子似的,耀眼極了。

  “三……三公主!”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張?zhí)t(yī)竟叫住了她。

  靈瑤回眸,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怎么了?張?zhí)t(yī)還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我……不……臣……臣大名一口!”

  他說話有些磕巴,靈瑤卻是笑了:“張一口?好生可愛名字,我記住了?!?p>  張?zhí)t(yī)有些癡愣,看著她纖細(xì)卻挺拔的背影慢慢融入夜色,他靠在門框上,喃喃道:“真是位好看的公主。”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靈瑤便帶著玉橋與親手做的糕點去了慧貴妃的宮殿。相比上次,這次來得以見宮女太監(jiān)都在各司其職,靈瑤有些許的欣慰,她走到門口,心竹便迎出來道:“參見公主,公主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通報。”

  “好?!膘`瑤說完,沒過一會兒,心竹道:“公主,請進(jìn)。”

  “在這兒等我?!膘`瑤接過玉橋手里的食盒走了進(jìn)去。

  現(xiàn)下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晨光熹微,泛著些金色,照亮了這房間的一角。

  慧貴妃就好像一副退了色的畫,黯淡無光地坐在椅子上,呆滯地看著銅鏡中自己憔悴的模樣,未施粉黛,未著盛裝,甚至散落三千青絲,不著珠釵。

  這與記憶里的母妃大相庭徑,聽到響聲,她也沒有回頭,只是淡然一笑,有幾分苦澀幾分凄涼,道:“來了。”

  “母妃……”見她這般樣子,靈瑤只覺得心疼,“這是瑤兒親手做的,您最愛吃的芋泥酥餅,第一次做,許是有些糊了,不過這些已經(jīng)是那一堆殘次品里頂好的了?!?p>  她把糕點放在桌子上,嘆息了一聲,道:“母妃,兒臣知道您心結(jié)所在。您覺得心痛如刀絞,覺得父皇薄情寡義,便不顧一切失了分寸??墒悄袥]有想過……那定安侯夫人,是在騙您呢?”

  慧貴妃的眼中突然有了神色,她轉(zhuǎn)過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靈瑤,聲音嘶啞卻充滿震驚:“你說什么?!”

  “瑤兒不信父皇是那般涼薄之人,便偷拿了您那玉眉黛研成粉末送去了太醫(yī)院。而且,兒臣特意找了剛?cè)温毜膹執(zhí)t(yī),有了這雙重保障,即便是父皇先前有叮囑,也是無用的?!膘`瑤道,“張?zhí)t(yī)說,這玉眉黛里非但沒有對女子不利之物,還有許多稀奇珍貴的藥材,是上上好的佳品?!?p>  慧貴妃聽到這些話,不敢相信,忙問道:“那這么多年,本宮為何沒有身孕?!”

  靈瑤看向她,目光中有心疼,也有憐憫:“母妃,難道您不知道,您體虛體寒,很難有孕嗎?當(dāng)年您進(jìn)宮,瑤兒猜想的確是與平陽侯府有關(guān),父皇不曾理會您身子不好,讓您入宮,大約是礙于侯府的勢力??墒沁@么多年,這些點點滴滴,父皇的心思,您竟看不到嗎?”

  靈瑤只覺得心中疼痛,她蹲在慧貴妃膝下——那是她常常用來和貴妃撒嬌的姿勢,只是這次她卻道:“您說父皇為了權(quán)勢變得自私又涼薄,那您僅僅憑借一人的挑釁之言便全盤否定了他,您又何嘗不是自私?jīng)霰∧兀俊?p>  她抬頭:“那定安侯夫人許晚音,出身卑賤,一直以來對您恐怕都是虛與委蛇,您想一想平日里,她那一句話不是揣摩著您的心思說的?您到底被保護(hù)得太好,被老侯爺保護(hù)的太好,被父皇保護(hù)的太好,竟輕信了旁人讒言!”

  靈瑤本以為慧貴妃會哭泣,會傷心欲絕,會悔不當(dāng)初,哪只她只是笑笑,摸了摸她的發(fā)頂:“瑤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讓我不至于一直蒙在鼓里,鉆牛角尖?!?p>  靈瑤見她好似想開了,便道:“母妃,您是瑤兒的母妃,瑤兒怎能看您誤入歧途?”

  她繼續(xù)道:“母妃放心,父皇那里交給瑤兒,瑤兒相信一切,都會恢復(fù)如初的!”

  “那瑤兒多多費(fèi)心?!被圪F妃慈愛的看著她,“瑤兒已經(jīng)長大了,母妃很欣慰——再叫一聲母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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