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巖躺在病床上,身邊站著眼眶泛紅的女兒,她張了張嘴,女兒低下頭輕聲說:“媽,你是不是要問爸爸多久到?”
李梓巖閉了閉眼,她會在意許開偉?在二十多年前在她心里許開偉就已經(jīng)死了。如今那人只是女兒的爸爸,僅此而已。
“那媽媽你想要什么?”
李梓巖把目光放在了病房的一個角落,目光似流連,似眷念,似不舍。
女兒立刻明白了李梓巖的意思,她走過去把那畫框拿了過來。
那是十八歲的李梓巖,當年的她還沒有被生活折磨得滿臉風霜,身體也沒有因為常年勞累而疼痛岣嶁,那時候她站得直直的,雙目有神的看著鏡頭,臉上帶著青春陽光。
伸出手眷念的摸著相框隨后看向女兒,這是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她還沒有結(jié)婚更沒有孩子,難道她以后就只一個人過后半輩子么?
李梓巖想說些什么,可看著女兒的眼神她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多說什么,她的婚姻已經(jīng)一團糟糕多年下來唯一得到的安慰只有女兒。
看著女兒年輕的臉,李梓巖握住她的手,忍住了萬千話語。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