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她逼到角落里,月牙白的長袍和她的夜行服糾纏在一起,像是陰陽八卦圖一般。
“我吃醋了?!蹦腥说蛦〉穆曇粢恢痹诩o(jì)詩淺耳旁打轉(zhuǎn)。
她看著低頭深情注視自己的盛蘭舟,一時間有些恍惚,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盛蘭舟趁她愣神,猛地親了她戴面紗的臉一口。
紀(jì)詩淺簡直要被他氣瘋了,低吼:“你干什么!”
老皇帝好像聽見什么聲音,戀戀不舍的從妃子身上起來:“來人!”
寢宮門外立即來了許多人。
盛蘭舟的臉是她沒有見過的凌然,肅殺而又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摟著紀(jì)詩淺的腰飛身從屋頂上出去,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把老皇帝寢宮的屋頂?shù)耐呓o揭開了。
紀(jì)詩淺看著男人甩開了一眾護(hù)衛(wèi),帶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個彎才回到盛家山莊,不禁有些生氣。
剛到地面,紀(jì)詩淺推開他,質(zhì)問:“你既然有武功,為何初見那日被世子爺欺負(fù)?”
盛蘭舟扶額,一臉無奈:“中毒了,幸好當(dāng)日被你所救?!?p> “我說了,我只是不想看那個胖世子欺人太甚,并不想救你?!奔o(jì)詩淺把面紗狠狠扯下。
“好好好,你只是順便救了我。”
“你今日為什么輕薄我?”紀(jì)詩淺第一次被男人咬脖子和親臉頰,因此,現(xiàn)在臉還是紅紅的。
“你說為什么?”盛蘭舟又往前靠近了幾分。
紀(jì)詩淺趕忙往后退了幾步,伸著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你別過來,再往前走幾步,我可就叫人了!”
“嗯?打算怎么叫?”一個快步摟住了紀(jì)詩淺的腰,低頭眼睛里好像有火一般。
紀(jì)詩淺想出拳打昏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了,被點穴了??!
“你……你……我就叫人,說你非禮我!”
盛蘭舟笑得如沐春風(fēng):“哈哈哈,你這個姑娘,現(xiàn)在你可是在我的地盤呢,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呢?!?p> 彎腰把紀(jì)詩淺抱到懷里,仔細(xì)的嗅著她的脖子,一臉滿足。
紀(jì)詩淺被他弄得極癢,感覺后背都起了密密的雞皮疙瘩。
“你……你放開我!”
她真的覺得,還是那個書呆子盛白粥比較好,這個有點兒駕馭不了。
盛蘭舟低低的笑出聲,抱著她把房門踹開,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脫下鞋子,蓋好被。
溫柔的摸著她已經(jīng)呆住的眼睛,俯身在她頭上落下一吻:“晚安,小姑娘。”
說完就離開了,嘿!你還沒幫我解開穴位呢!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意的偷看著自家少莊主抱得美人歸,心里樂不思蜀。
本來他們還因為少莊主是個瘦弱的書呆子而不滿,直到給他們都暴揍一頓,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瘦小書生,明明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但是,還是免不了跟他一起學(xué)習(xí)溫書的劫難。
美其名曰“文武雙全”,又不是選妃,雙全個啥???
但是他們也敢怒不敢言罷了。
“少莊主剛才讓你干啥去了?”
“別提了,讓我綁回個人?!?p> “那成了嗎?”
“哎?你瞧不起我呢?早就辦好了?!?p> “你們說什么呢?加本少主一個?”
幾人一看是自家少莊主,緊忙一溜煙似的跑開了。
畢竟,他們可不想被迫學(xué)習(xí)《論語》。
紀(jì)詩淺是被餓醒的,等她起來時,穴位早已自動解開了。
想著昨晚的盛蘭舟,俏臉上又紅了紅,心也止不住的狂跳了幾下。
該死!自己莫不是中了什么毒?
拍了兩下臉,就去洗漱去了。
盛蘭舟正在小亭里研磨寫字,一抬頭就看見打開房門的藍(lán)裙少女,似天闕飄渺仙。
眉若青峰,眼如水杏,瓊鼻微粉,唇似櫻桃。
見她正往小亭里走來,如步步生蓮,慌張的低下自己的頭,耳尖卻悄悄的紅了。
手里的毛筆抖著厲害,宣紙上都被墨汁浸濕了。
“你在干什么?”
紀(jì)詩淺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莫名的熟悉忘記在哪里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