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蘭舟一看女子早已經(jīng)到了石桌旁邊,心里越發(fā)緊張。
“姑姑……姑娘,我在練字啊,要不和小生一起?”
后面的話帶著小小的期待。
紀(jì)詩淺沒有說話,只是輕抿著粉唇。
嗯?雖然感覺盛白粥還是那個盛白粥,但是,好像和昨晚的又不一樣。
“昨晚,你還記得了嗎?”她小心看著盛蘭舟的表情,怕錯過什么。
后者以為她要問什么,但是一聽內(nèi)容,瞬間不那么緊張了,溫和的笑著:“昨晚小生早早就睡了,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紀(jì)詩淺微皺起眉:“那你昨晚在沒在院子中朗詩?就是那首,呃,明月天天有,喝酒不知天?”
盛蘭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是啥詩???自己不曾朗誦過??!
忽然一拍桌子,眼睛亮亮的:“是不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對,就是這個?!?p> “那不曾,我一直都有早睡的習(xí)慣,所以并沒有在院中朗詩。”
紀(jì)詩淺心里越發(fā)覺得詭異,但是并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餓了,早飯好了嗎?”
“好了,早就好了,就等你了?!?p> 盛蘭舟拉過她的袖子,去廚房偷吃。
“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吃,非要偷偷摸摸的?”紀(jì)詩淺一臉無語的看著哈腰吃著包子的男人。
“你不感覺很有刺激嗎?”
并沒有,少莊主在自己家,偷吃著自己家的飯,這不就是鬧呢嗎?
盛蘭舟給了她一個包子,她沒有扭捏的拿好,坐在地上,倚著灶臺吃了兩口,看見窗外偷偷摸摸的幾個人影。
真不知道這山莊里的主仆在搞什么鬼。
紀(jì)詩淺以為他不會出現(xiàn)像昨晚的情況,誰知道晚上熄燈剛在床上躺好,就感覺自己腰上有一只手。
“誰?”
“是我,寶貝兒?!蹦腥擞H了她的臉上一口,還順便又給她點了穴。
“流氓!你想干什么?”
“我啊,想睡你?!笔种覆话卜值哪﹃”〉睦镆?。
紀(jì)詩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怒罵:“你有病吧!”
“呵呵,是啊,要不,你給我解下這毒?”男人聲音低啞,牽過紀(jì)詩淺柔弱無骨的手,故意放在了小蘭舟上。
要不是她動不了,她真的想把盛白粥碎尸萬段!
盛蘭舟眼睛里有著妖異的淡色藍(lán)光,如妖精一般。
把她的手放在薄唇下,咬了一口,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嗯,寶貝真香,怎么辦?想吃呢?!?p> “你混蛋!”紀(jì)詩淺睜大了眼睛,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盛蘭舟已經(jīng)死了不下三百回。
盛蘭舟沒在動彈,只是摟著她,緊緊的,好像怕失去一般。
老皇帝加多了對紀(jì)詩淺的搜尋,現(xiàn)在到處都是官兵。
而他們這邊,這幾日,白天盛蘭舟帶著紀(jì)詩淺放風(fēng)箏,學(xué)寫字。
晚上盛蘭舟都會死皮賴臉的去她的房間。
盛蘭舟白天和晚上的不同,連五大三粗的漢子都看得出來,何況是自己呢?
他就像是兩種人格,白天和黑夜自由切換。
紀(jì)詩淺這天晚上打算去偷無惡不作的山匪,盛蘭舟那個厚臉皮也要去,她真的搞不了晚上的盛蘭舟,也就讓他跟著了。
路過一家酒坊,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正說著話。
“聽說了沒有,落安侯府的世子爺沒了。”
“?。磕昙o(jì)輕輕就沒了?這也是活該了?!?p> “說啥呢,是失蹤了。侯爺?shù)教幷叶紱]找到,聽說這事還鬧到皇上那里去了?!?p> “那皇上怎么辦了?”
“好像是一開始要打他二十大板,后來不知怎么了,就派大理寺卿去尋人?!?p> 兩人沒有再說什么,繼續(xù)喝著小酒。
胖世子失蹤了?雖然仇家不少,但真動手的人卻少之又少。
盛蘭舟站在樹上,看著若有所思的女人,摸了下她的頭:“寶貝兒,心疼了?”
心疼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