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染借著月光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脖頸和腰際是他的一雙大掌,緊緊的禁錮著她,用霸道掩蓋的是害怕失去,以及內(nèi)心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狀態(tài)。
“盛南辭啊,我的愛人。”
她低喃,埋頭進(jìn)他的胸口,蹭著他,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盛南辭摟了摟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是心高氣傲的,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為了他去求盛流年,估計寧愿死在拘留所也不愿意出來,傅染太了解他了。
隔天,傅染在陽臺澆花,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jī)突然響起,是陌生的號碼。
“喂?”
沉靜兩秒,那邊傳來低語,“傅小姐,是我?!?p> 傅染手指緊了緊,看了眼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的盛南辭,掩低了聲音,“什么事?”
盛流年就在江邊別墅那條路上,這棟小別墅,總有一天,他會把這里夷為平地。
“傅小姐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不是說了,我需要時間!”
聽筒里傳來一聲輕笑,“小染,我把他弄出來,如果你反悔,我不介意再把他弄進(jìn)去,我的好弟弟心比天高,傲的不像話,我知道,如何才能挫敗他。”
這條毒蛇,知道怎么才能把一個人的心性磨平,怎么才能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瘋子!你到底要我重復(fù)多少遍?我說了我需要時間!”
“我等不了,三天,如果你沒有離開,那,后果自負(fù)。”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盛流年,逼迫一個女人你不覺得羞愧嗎?”
窗外那棟江邊別墅,盛流年似乎能看見氣的緊抿唇瓣的傅染,好看的眉眼鮮活的不像話,或許此刻正穿著睡衣,頭發(fā)散落在肩頭,因為他說出來的話正憤怒的想殺人。
“不覺得?!?p> 說罷,那頭便掛了電話,傅染還沒來得及罵他。
她根本沒辦法開口,在他最脆弱,最困難的時候提出離婚?那她還是人嗎?
盛流年想讓盛南辭受盡精神折磨,以此滿足他那種變態(tài)的報復(fù)欲望。
梁慈煲了一鍋雞湯,她盛了一碗端給盛南辭,“兒子,媽熬了雞湯,你多吃點補(bǔ)補(bǔ)?!?p> 陽臺,傅染還在發(fā)呆,心里想著盛流年的那番話,他說后果自負(fù),能有什么樣的后果?殺了她?還是重新把盛南辭送進(jìn)去?
如果盛南辭出國,他不就沒有機(jī)會嗎?盛流年手再長也只是在國內(nèi),伸不到國外去!
身后,盛南辭大掌圍上她的腰際,“盛太太,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媽做了雞湯,過去喝一點?!?p> 傅染恍然回神,看著他的臉,鄭重道:“南辭,我們出國好嗎?就明天!”
盛南辭被她突然的話搞得怔住,旋即悄然一笑,“怎么了?突然想去國外生活了?”
地下城在江城,最近各方面眼睛盯著他,他根本不敢接手地下城,如果去國外,意味著他無法再有機(jī)會打理地下城。
只是,他的盛太太想要出國,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好,聽你的,明天就去?!彼涯X袋埋進(jìn)她的后頸,寵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