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聽他立即同意,安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梁慈嚇了一跳,“小染,怎么突然決定出國?”
傅染伸手拍在她的手上,“媽,江城發(fā)生太多事了,我想著,我們?nèi)?,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p> “非要明天嗎?小染,媽想最后跟政先道個別…”
“可以,媽,我們明天一起去看奶奶和爸,跟他們道別。”
整個下午,傅染都在收拾東西,明天上午他們?nèi)ネ昴沟兀挛缇涂梢詣由?,去英國,去法國,還是去美國,甚至是澳洲,她都無所謂,只要能離開,遠(yuǎn)離盛流年的魔掌。
門口,盛南辭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底劃過一絲疼惜,他邁著長腿走到她身邊,抱起她坐在床上,腦袋埋在她的后頸,兩只大掌圈在她的腰際,“美國加州南部郊外靠近洛杉磯的地方,有一棟別墅,是我早年為了躲爸買的,盛太太,我們?nèi)ツ抢铩!?p> 傅染纖細(xì)的身子被他摟在懷里,坐在他腿上,手里還拿著疊放好的衣服,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門外寒風(fēng)呼嘯了一夜,再過不久就要立春了,仍舊冷得讓人窒息。
一夜好眠,或許是潛意識里覺得新生活將要開始,傅染竟然有些松了口氣。
梁慈做了青菜粥,盛好了等兩口子下來。
吃飯的時候,梁慈說起以后去國外沒人打理盛政先的墓,一時間,餐桌上有些傷感。
“媽,去了國外,我會聯(lián)系國內(nèi)專門的人打理奶奶跟爸的墓,您別擔(dān)心太多?!笔⒛限o開口道。
話是這么說,到底不如本人來打掃好些,墓本就是圖個念想,現(xiàn)如今因?yàn)楦等镜囊痪湓捑鸵鰢?,梁慈雖面上附和,其實(shí)心里并不那么愉快。
三個人吃完飯,盛南辭先開車去了花店買了幾束菊花回來,而后才趕往墓地。
本就蕭瑟的墓地因?yàn)楹@得更加蕭條。
“政先,以后不能經(jīng)常來看你了,你和媽在天之靈,保佑南辭?!?p> 說了幾句話,梁慈便開始流淚,遲遲不愿意離開。
盛南辭把外套脫在梁慈身上,傅染拿著手機(jī)進(jìn)了走廊,她在關(guān)心今天的天氣,要是降雪,怕是連起飛都困難。
祭拜完后,驅(qū)車回家,期間,傅染抽空打了一個電話給航空公司,確定下午會按時啟航她才真正松了口氣。
到了江邊別墅,傅染剛下車手機(jī)就響了,是盛流年的號碼。
背著盛南辭去了別墅后面,才鼓起勇氣接起他的電話。
“什么事?”
傅染語氣不太好,一方面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另一方面,她的確不想接他的電話。
“傅小姐心情不太好?怎么了?夫妻生活不和諧?”
話里的調(diào)侃意味明顯,這根本不像是茂林修竹的盛流年能說出口的話,傅染轉(zhuǎn)念一想,也對,他的惡魔本性已經(jīng)完全展露給她看了,說話自然不再掩飾。
傅染忍了性子,不耐煩的開口,“大哥找我到底什么事?如果是勒令我離開,恐怕時間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