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那些事 憶
這幾天，忙忙碌碌。
整理行囊，老爺子決定出發(fā)去看看一群人。
默默注視著他，送上一絲祝福。
不多久，看到老人家去了一個到處都是灌木叢的地方。周圍的灌木叢都是20~30公分的高度，幾乎沒有其它偉岸的樹木。更多則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
在那里，看到了一群耄耋老者，每個人艱難的移來移去，走路甚是徐緩。
看著那群老者一個個圍著圍裙還有肚兜，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吃著食物，就恍若一群寶寶。
就這樣，老人家盯著哭著。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他看著花開，看著雨落。矗立不動。
“叮”“?！薄岸！睅茁曧?，劃破了一時的平靜。就那樣，來了一位手拿鼓鈴藍(lán)衫粉帶裝扮的少女，只見她拉著一群人，走向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沿廊，大家慢慢的慢慢的，就如同帶著一群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童，是那么小心，是那么的柔柔。仿佛，那一場硝煙不曾出現(xiàn)。
不久后，看見他們進(jìn)入了一個很小的藍(lán)色、綠色、粉色圍繞的小木屋，但卻有許多花生和蜻蜓。
看到那位女子，在那里鼓動著美妙的樂符，他們亦跟隨著輕輕晃動。老爺子不由自主的也飛過去，他想看看是怎樣的情景。
只見隨著那位少女的舞動，各種樂器在空中飄動，一切那么的溫和，那么的溫暖，不久，那群老者慢慢的慢慢的陷入沉思。
不久，那名少女再次飛舞。隨著她快速的閃動，周圍陣陣鼓聲，悠揚(yáng)中滌蕩著蕭意。
突然，少女飛舞到老爺子面前，“可需要一起？”
老爺子看了下少女，搖了搖頭。說：“我想看看，單純的走走。”
隨即，女子對她點點頭。
就這樣，他（老爺子）坐在那個搖椅上，安靜的觀看。安靜的沉思。
突然，從一堆花生里面露出了一顆大大的腦袋，頂著一頭烏黑色的長發(fā)。就這樣瞪著他，問：“叔叔，你要這樣一直看著，對嗎？”
他說：“不是”。
“那么，你還要看到哪一日？”
“不知?！?p> “叔叔，在這里，要不要一起和我們看飛花？”
他很疑惑，為何會有一群小朋友。
就這樣，他跟著這群小朋友走到了一個灌木叢后面，沒多久，他居然看到了許多許多空中飛舞的煙之礫，是那么的美，是那么的剎那芳菲。
只聽一個孩子說：“叔叔，每次看到這些花，我們都會覺得很難過。那是很多人很多人的逝。但是卻又讓人不得不注目。”
他問：“你們都會來看嗎？”
他說：“會的，我們都會來看。還有很多很多寶寶和孩子都會來看，看久了就會有一種特別的感受。那種感受就如同一種生，又如同一種依。叔叔，你也是來看這個的嗎？”
“叔叔不是來看這個的。叔叔是來看看那群人，看著那些年的煙雨遙。”但是，他無法說出來這些話，只因那種蒼蒼傷逝之感。隨后，他摸了摸孩子們的頭，轉(zhuǎn)身離開。
不久，他又去了六郢之逝?？粗鵁o數(shù)蜻蜓飛，看著無數(shù)蜻蜓落。就這樣，看著他們一圈又一圈的在空中悠悠，他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風(fēng)兒吹，雨兒灑，我獨何？’哼唱著，漸行漸遠(yuǎn)。
遙望著遠(yuǎn)方，心蒼然。
說不清，亦無言。默默的遞上了一杯酒，唯有祝福。
不久之后，他拿回來幾幅圖，一一指給我。每一幅，都是莫名的景意。他已經(jīng)突破進(jìn)入了畫映之境。
看著畫里面的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吆喝?？粗嬂锩娴纳`，肆意的飛舞，看著里面的花草，恣情的奔放。
感受到了一股喜悅，更感受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悲傷。
我遙望著遠(yuǎn)方，莫名悲傷。
曾經(jīng)，有一位老者，手扶手教會了我繪之意。只是，再也無憶。很想再看看那位遙念中的他，殊不知，早已淚如雨下。想著他送給我的畫，那么多人，那么多護(hù)，那么多引。
有一天，老爺子帶回了一副空白的卷畫。
打開給我看，凝視許久，抬頭望：“老和尚，我看不懂?！?p> 他笑著說：“帶你去看看”
剎時，跟隨他去了好多好多地方，那些地方他邊看邊訴說了其中古老的傳言。每一個都是那么的美，每一個又都是那么的傷。
所以，他盯了許久，就畫了這么一副無言之畫。
看著他，默言。
就這樣我們走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你他媽的有本事把東西給我善后好啊，有本事別讓別人有怨念啊，整一個二貨?！彪S即轉(zhuǎn)身。他看著這個人，我也看著這個人。還有旁邊的一位小佛意。
只見這位罵人的公子說：“怎么就這么笨呢。滾回去，給我好好的看看‘輪憶’?！彪S之那位小佛意撅著嘴巴離開，此時老爺子突然拉住那位小佛意，說：“當(dāng)年，你為何......”小佛意說：“動了一個念，就那樣去引了。只是沒有料到會如此背意。當(dāng)年，種了那么多果，可是卻嘗到了那么多的腐，一年又一年，日日又復(fù)日，亦苦到無法背，看著那個洞，已力頃?！彪S即，佛意低吟‘莫中因，莫中映，背中為，奈何若何’就那樣，踉蹌離開。
而公子哥看著他的背影，輕輕一嘆，說：“當(dāng)年修，當(dāng)年憶?！?p> 隨即甩甩衣袖，飄然而入?？粗M(jìn)入了一道巨大的花環(huán)里面?？粗倪M(jìn)入，我們兩個皆沉默。隨之，繼續(xù)前行。
只聽見高空中傳來怨海搖搖。只看見數(shù)不清的靈憾處處環(huán)匯。
他突然痛哭?！盀楹?？為何？”
突然，空中又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回頭一看，是他。
那個曾經(jīng)在無數(shù)歲月中，當(dāng)我哭泣無法撐下去的時候，總有他的祈念跟隨。
看著他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蒼莫，老爺子再也哭不出來。
只見他走過來，扶著老爺子說：“孩子，浩浩時映，浩浩光憶，是憶是影，警。”
隨即，他看著我，對我吹了聲口哨，頓時數(shù)道翼靈，數(shù)道飛煙。緩緩飛塬。
終于，那道念一一歸。我問：“叔，可好?”
他回：“老樣子，搬石頭?！?p> 說完，丟給了老爺子和我一道祈念。就那樣，看著他緩緩的飛入一個特殊的波因。
連續(xù)數(shù)日，我無力追尋。思考著他的影蹤，默嘆：“老爺子，可要早日歸？”
老爺子點了點頭，送我歸。不久，在一個大雨之夜，再次看到老爺子踏夜欲出。“老爺子，可憶？”他什么都不說，就望著一杯水，無言。
許久許久，他說：“孩子，如他們所說，一顆塵土扇動一片血雨?！?p> “我想聽聽。”
“可，不過，只想說，許多時候，‘人’真的是最難問亦最難尋。那群‘人’妄圖占盡機(jī)，占盡意，連帶自家之‘人’皆被憶。更無意之事則是居然也有一群想嘗試不眠不休之‘人’，亦想“恒之”“亦之”，甚至不惜煽動數(shù)祖，造成悲傷之郁。也許，做流氓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威威’，更是一種‘堂堂’。而現(xiàn)在的反補(bǔ)，皆傷。丫頭，或許以后我不想再滯留于逆，吾！希！映！不過，丫頭，你還是孩子，以后遇到這樣的，見一個就揍一個吧，有機(jī)會，給你帶個小棍。”
聽著他絮絮叨叨之概言，一切恍如夢。只是，一夢萬古，久遠(yuǎn)而蒼蒼。
恍惚間，我們沉默了很久很久。
不知該走向何，亦不知該落向何。
抬頭，想起了遙遠(yuǎn)的寂寂之吟‘是誰滄桑了歲月，是誰撫慰了靈亦’。
眨眼間，我又開始寫寫算算。準(zhǔn)備購入些許紙筆。就在外出歸來的時候，看到了‘封’。剎時，眼淚迷蒙。好久好久不見。上次匆匆一言，再無多語。
恍惚間，我倒了一杯茉莉，看著他，無言。
許久許久，他抬起頭：“小寶，好久不見?！?p> 是的，許久了，久到我?guī)缀跬浟宋疫@位大師應(yīng)，亦是我的父輩?？粗b遠(yuǎn)的記憶紛至沓來，呼嘯堆積。那么沉卻又那么輕。
我喃喃著說：“阿荷呢？”
‘封’靜靜的看著我，回：“大寶她去另外一個地方了，再過些時日，會來一起吃花桂?！?p> 晚上，我被‘封’拉起來：“小寶，我陪你去考試吧。這次必須過了。”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笑說：“不，我不去?！?p> 他再次無奈的看著仍是那個迷途的我，說：“小寶，這次只考一科可以嗎？就‘醫(yī)歷’可好？”
我仍然拒絕。
莫名不想。轉(zhuǎn)身，離開。
此次，他沒有再匆匆離開。就那樣一直盯著，如同我很快就要消逝那樣，緊緊的盯著。一步不離。曾經(jīng)，我是無數(shù)次的跟隨他的腳步，曾經(jīng)，我是無數(shù)次的追尋他的慨吟，曾經(jīng)，我是多么渴望能夠抬頭問語。
瀟瀟兮，忽忽兮，荷荷兮。
皎然兮，離憶兮，風(fēng)起憶兮云亦靜
催然扶影影凄凄，蕭蕭離別訴憶兮。
聽著他緩緩的低唱。
我淚如雨下，“父親，走吧”。
就這樣，我咬緊牙關(guān)，進(jìn)入了如同扒皮式的痛苦錘磨。
痛，非常痛。
每一次的堅韌，每一次的攀援
每次的徘徊，每一次的疲倦
總是伴隨著他的低吟
就這樣，劈里啪啦，渾身痛如蟻咬。
恍惚間，我清醒，再次看到了那雙柔和的眼神。
永遠(yuǎn)永遠(yuǎn)那么的純透。我笑笑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沒幾天，又被他拉起，說：“小寶，為何每次都是這么應(yīng)對？”
看著他，笑了笑說：“我不想移?！?p> “一起去無境涯吧?！倍挷徽f，拉著我進(jìn)入了師尊的無境涯。那是我最喜歡睡覺的地方。有一顆萬年梨樹，花開花落，遮蓋了半邊天。四處廟宇星點，間隔處，悠悠吟，行人不斷。
看著那顆梨樹，依然高大，遙觀夕陽，多希望一眼萬載。就那樣，我希望萬里常染瀟瀟莫，無言頓語境歸憶。
不久后，開始再一輪的備考。再次出來?？匆妿熥?，然他已離開?？粗鴰熥鸬娜缛纾倚ν?，“大師尊！”
記不清什么時候，我這位大師尊一直都是念念隨念念憶。更記不清什么時候，我早已模糊了他老人家的貌相。頓時，不知該如何傾訴。我轉(zhuǎn)身，看著那朵伴隨我許久的鳳易，兒時，孤單的時刻，是她陪我梳頭裝扮，是她陪我悄然嬉鬧。那悠悠歲月，時光荏苒，亦相記。
就那樣，我在里面睡了許久許久。
不知道，多少時辰，亦不知道蒼白了哪位師兄的隨護(hù)。
悠然間，醒來?？粗麄兦宄旱拿溃D時，花開。
不久后，歸來。繼續(xù)開始練習(xí)‘書’。莫名，越來越喜歡就這樣靜靜的寫著，看著，感觸著。回憶曾經(jīng)最喜歡教我‘書’的阿敏。
多少次，她牽著我的手前移。
多少次，她牽著我的手滑動。
我不想再去看那道“引”，亦不想再憶那些念。勿動，勿念。
不久后，飛羽途經(jīng)我這。丟給我一道小翼，告訴我：“保重，半年之內(nèi)別動?！本湍菢樱w快的逃離。
看著手里的盒子，我笑著期待著陌上歲月層層意。
不久后，老爺子歸來，給我?guī)砹艘粋€小棍。告訴我，好好看，什么時候會用什么時候才可以出去打架。看著這根棍子，我遙想兒時的追逐。
不多久，我問老爺子：“您今后想去哪？”
“丫頭，太久沒有出去了，想去的地方有許多許多。”
就這樣，我點了點頭：“什么時候回來，別忘記，給我講講那遙遠(yuǎn)的傳奇?！?p> 眨眼間，時光快速劃過。老爺子再次返回，告訴我他要去六起，我皺眉：“為何？”他說：“想再去看看?！蔽艺f：“好，我不能去了?！?p> 老爺子點點頭，說：“孩子，下次別傷。否則，吾無法安然?！?p> 我重重的給了一個肯定的語氣：“我會記得?！?p> 就這樣，他離開了這片星軼，當(dāng)然也留了一道分念。
這是多么不放心，希望能再護(hù)一程。
有時候，我想：“人”真的很奇妙?？粗哪堑婪帜?，內(nèi)心感激，我不曾做些什么，卻換來他終生相護(hù)。
猛然間，我對“人”多了更多的憾。祈愿！
起舞兮兮憶兮兮，念當(dāng)年，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