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nèi),小曦打完點滴后,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但她的臉頰依舊是慘白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臨近清晨,窗外漸漸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晨曦的身影,荊言也是疲憊的趴在病床上睡了過去,他現(xiàn)在是一步也不敢離開。
醫(yī)生說過,雖然這次沒有生命危險,但酒瓶的碎片劃傷了她的頭皮,現(xiàn)在還不確定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不要!”
荊言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他的額頭滲滿了汗珠,襯衫也是被汗水打濕,胸前急劇起伏著,顯然是剛才做了噩夢。
他的眼眸中還殘留著恐懼之色,因為剛才在夢中,他夢見了化為貓形的小曦,被人殘忍的給殺害了,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以至于從夢中驚醒的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荊言緊緊的握住小曦的手,看著頭上纏滿繃帶的小曦,為了不讓她再受到傷害,他決定幫她尋找回喵星的辦法。
喵星——
荊言之前便聽說過,每當?shù)厍蛏系呢埲ナ乐?,其貓魂都會回到他們的喵星去,他原本以為喵星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宇宙中除去地球之外,竟然真的還有其它碳基生命體存在的星球,而且聽小曦說,她是不小心觸發(fā)了能夠穿越星系的時空蟲洞才來到的地球。
對于能夠穿越星系的時空蟲洞,他一直以為這是科幻小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沒想到有一天竟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邊。
“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回喵星的方法!”荊言緊緊的握住小曦的手溫言說道。
這時,口袋內(nèi)的手機響了起來,荊言接過電話,那邊響起薛清山的聲音:“老荊,你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嗎?”
荊言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曦,起身走到了病房外,“是的,她現(xiàn)在還沒有醒?!?p> 電話那邊的薛清山說道:“你也不要太累,等會我去接你,今天我叔叔會把那老太太帶到學校當面澄清那件事?!?p> 荊言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后,他站在門外看了小曦一眼,對著剛要進入病房的護士道:“你好,麻煩等到那個女孩醒了后,打一下我的電話,謝謝!”
荊言把電話號碼留給那位護士后,便轉身離開了醫(yī)院。
江城十一中校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接著荊言與薛清山走了下來,隨后的是薛清山的警察叔叔福叔,還有一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太太。
那名老太太下車后,慚愧的對荊言道歉道:“不……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p> 荊言只是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些什么。
其實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或許只有荊言一個人知道。
經(jīng)過一些無良媒體的發(fā)酵,說什么荊言故意撞到老太太,為了躲避責任,肇事逃逸,甚至還有說不是他撞的,那他為什么要去扶,一時間荊言幾乎成了眾矢之的,網(wǎng)絡上也有聲討他的存在。
在調(diào)取完監(jiān)控錄像后,警局那邊也是在網(wǎng)上證明了荊言的清白,這時候的輿論方向反而又倒向了老太太這邊,說她是恩將仇報等等,仿佛之前在網(wǎng)絡上聲討荊言的人并不是他們。
“好的警察同志,我們這邊也是知道了荊言同學的處境,接下來我們便會讓各個班級召開班會,來澄清這件事情?!?p> 在江城十一中辦公室內(nèi),那名身穿襯衫的中年男子與福叔握了握手,表示一定會給荊言一個公道。
福叔也是拍了拍荊言的肩膀,笑道:“好了荊言,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后面有什么事,你盡管和清山說,不要一個人藏著掖著。”
薛清山也是用手搭在了荊言的肩上,“對啊老荊,如果還有人敢說你壞話,盡管和我說,看我不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這孩子……”
福叔沒好氣的白了薛清山一眼,沒好氣的笑道:“你在學校也給我老實點,別捅什么幺蛾子,小心我把你給帶到局子里!”
荊言還是禮貌的對福叔禮貌的說了句謝謝,他明白,福叔真的幫了他很多。
一上午,江城十一中的每個班基本都召開了班會,特地強調(diào)學校里某些人捕風捉影的惡習,而荊言所在的班級,那些對他惡言相對過的人,也都對他道了歉,荊言這次的風波,也算逐漸的平息下來。
第三節(jié)課后,荊言剛想起身上廁所,口袋里的鈴聲便突然響了起來。
荊言接過電話,那頭先是響起了那名護士的聲音:“荊先生是嗎,您的女朋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她……”
還沒等那護士說完,電話那頭便響起小曦激動的聲音:“荊言,荊言!是你嗎荊言!”
“是我,你感覺怎么樣了,頭還疼嗎?”荊言溫言問道。
電話那頭的小曦很是興奮,“我沒事荊言,你現(xiàn)在在哪!我想去找你!”
“別……你先好好養(yǎng)傷,我現(xiàn)在在忙,等中午的時候我給你買零食帶過去看你,好不好!”
“那你中午一定要過來!”
荊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好!”
電話掛斷后,荊言感覺心情舒適了很多,他伸了伸懶腰,聽小曦說話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和誰打電話呢,女朋友嗎?”
自荊言的身后,突然走過來一名男子,他長相看起來頗為的俊秀,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又為他增添了幾分沉穩(wěn),透出十足的學霸氣質(zhì)。
“路班長。”
荊言回頭一看,見和他說話的,正是他們班的班長路明意,旋即嘴角少見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起路明意,荊言對他還是帶有一絲尊敬的,他不僅是班上名列前茅的存在,雖然之前荊言的成績一直排在路明意的前面,可經(jīng)過這次風波之后,他的成績也是直線下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掉出班級前五名了。
這次班級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是荊言做的時,只有路明意一直相信他是清白的,他也是荊言除了薛清山外,唯一能夠相處的來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