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p> 荊言頗為感慨的對路明意道了謝。
畢竟在全班人都對他惡意相向時,只有路明意敢為他打抱不平,站在他的前面為他解釋。
路明意推了推眼鏡,搖頭笑道:“小事,我可是非常相信你的人品?!?p> “對了,江城大學(xué)的保送名額,你確定不再爭取一下了嗎?”路明意拍了拍荊言的肩膀問道。
荊言的眸子低垂,露出自嘲的笑容,“不了,以班長的成績,這保送名額還是給你合適?!?p> 他本來也沒有什么競爭的念頭,與其和他們爭這保送名額爭的頭破血流,還不如用這時間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
之前作為班級長居第一位的荊言,這唯一的保送名額定是非他莫屬,可經(jīng)過這次風(fēng)波讓他也無心學(xué)習(xí),成績一落千丈,保送名額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鎖定了路明意。
路明意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快高考了,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落了隊?!?p> 荊言點了點頭,腦海不禁回憶起當(dāng)年爺爺對他說的話,爺爺?shù)男脑副闶羌易謇?,能夠出一位大學(xué)生。
這個愿望,他一定會幫爺爺實現(xiàn)。
上午一放學(xué),荊言便立馬趕往了醫(yī)院,順便還給小曦帶了一大袋她愛吃的零食。
“荊言!”
荊言剛踏進(jìn)病房,便發(fā)現(xiàn)小曦此刻正激動的向他招手,朝他呼喊著。
荊言拎著一大袋零食坐到小曦的身邊,看了下她額頭上纏著的繃帶,溫言問道:“好點了么?”
小曦一把抱住了荊言的手臂,然后頭埋在他的懷里陶醉的猛吸一口,“哇~荊言你真是太香了!”
病房里都是一些大叔大嬸,他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投向正在膩歪著的荊言倆人。
可能是感受到周圍投過來的目光,荊言的臉頰唰的一些變得通紅,他咳了一聲后,趕忙移開小曦的臉,然后從袋子里拿出一袋海鮮味的薯片,“好了好了……看,你最愛吃的海鮮味薯片?!?p> “你喂我吃!”小曦指著自己的嘴說道。
“不要!”
荊言的臉可謂是通紅,周邊的人可都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倆,讓荊言感覺一陣不自在。
“你要!”
“我不!”
“不,你要!”
荊言一臉的生無可戀,顫顫巍巍的撕開了薯片,然后拿出一片薯片喂貓似的喂到小曦的嘴里。
而當(dāng)小曦的嘴唇碰到他的手指時,荊言頓時感覺像是電觸一般,立馬抽回了手。
小曦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荊言,
面色通紅的荊言把薯片遞給了小曦,“還是你自己吃吧。”
在他鄰床有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大叔,看著滿臉通紅的荊言笑道:“小伙子,你不要害羞啊,人家小姑娘都沒有害羞,你害羞什么!”
“對啊,你這小女朋友看起來挺喜歡你的,醒了之后可是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你可要好好的對人家!”
旁邊的一位大嬸也是笑著打趣道。
荊言現(xiàn)在恨不得打個地縫鉆進(jìn)去,“其實……我……”
“荊言,啥是女朋友啊!”
小曦聽到那位大嬸說自己是荊言的女朋友,一時不免來了興趣,湊到荊言的旁邊問道。
“這個……”
荊言感到一陣生無可戀,正要想著怎么解釋時,旁邊的那位大叔又說道:“你這小姑娘竟然連什么是女朋友都不知道,女朋友就是可以相互陪伴,也就是那個小伙子從今以后要守護(hù)的人?!?p> “我去!?”
荊言不免懷疑這個大叔是不是故意的,于是剛想對小曦岔開話題,“小曦,我們……”
“那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小曦歪著腦袋湊的很近,滿目期待的看著荊言問道。
看著小曦那柔美的臉頰輪廓,荊言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是?!?p> 說完,他便趕緊起身,“小曦……我下午還有課,你先乖乖的在這呆著,我晚上放學(xué)就會來看你。”
不知為何,小曦聽到荊言的回答感覺有點失望,不過她沒有說什么,而是對著離去的荊言招了招手,“晚上一定要早點來看我!”
荊言走后,那大嬸坐到了小曦的身邊,“小姑娘,你長得怪俊的小伙子是你的男朋友嗎?”
小曦好奇的湊到大嬸的身邊,問道:“什么是男朋友?”
那大嬸擺出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對小曦說道:“現(xiàn)在的小伙子都太內(nèi)斂了,喜歡人家又不敢說,我家那位當(dāng)年也是這樣,扭扭捏捏的,來小姑娘,我告訴你一個辦法,怎么能收服那小伙子的心!”
說著,她靠在小曦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而小曦則是非常認(rèn)真的聽著。
離開醫(yī)院的荊言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他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尤其身邊還有一位大叔和一名大嬸持續(xù)的補刀,那一刻他才深深理解了什么叫絕望!
荊言平復(fù)著躁動的心臟,暗示著自己小曦只是一只貓,不要亂想!
他現(xiàn)在有個愿望,那就是趕緊找到回喵星的辦法,安然無恙的把她送回家!
一下午在教室內(nèi)上課的荊言,都感到心不在焉的,腦海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小曦那柔美絕倫的臉頰,這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一下課他就跑到廁所給自己洗了把涼水臉!
水珠自荊言那棱角分明的臉頰滴落而下,他看著鏡中的鏡中的自己,重重的呼了口氣,平復(fù)著自己的心境。
他來到教學(xué)樓的欄桿處,趴在上面望向操場上洋溢青春氣息的同學(xué)們。
夕陽的余暉撒在荊言那溫柔如玉的臉頰上,教學(xué)樓上的他,與操場上的同學(xué),在夕陽的倒映下仿佛生成了一幅畫。
“荊言?”
正看操場看的入神的荊言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見是一名身著校服,扎著高馬尾,長相清秀氣質(zhì)甜美的女生。
荊言嗯了一聲,然后問道:“你是?”
那名女生見到荊言答應(yīng)后,表情露出欣喜之色,然后來到了他的身邊,“你還記得我嗎?”
荊言微微一愣,然后打量了她一眼,但是并沒有什么印象,于是便問道:“你是?我好像沒有什么印象了?”
那女生甜甜一笑,道:“是我啊,孫萌!之前你在上小學(xué)時,經(jīng)常因為家里沒人暫住在我家,有一次我被混混欺負(fù)了,你還替我出頭,然后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你沒有哭,還記得嗎?”
荊言嘶了一聲,然后想起在小學(xué)時,因為爺爺經(jīng)常不在家,所以就把自己送到鄰居家里和同學(xué)暫住。
“孫萌……哦我想起來了,是你,愛哭貓!”
聽到荊言還記得自己,甚至連自己愛哭貓的外號都知道,孫萌顯得有些激動,“對,是我!當(dāng)時愛哭貓這個外號還是你幫我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