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張王牌被偵探少年所揭穿后,天野繼美終于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她招供說,行兇的動機在于那張大鷹和洋三年前獲獎的那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拍攝的是一場火災中,一位母親將自己的孩子托舉到前來救援的消防員的面前。
天野繼美的哥哥,就死于那一場火災。
她正是因為那張照片傳神地表現(xiàn)出了火災的悲慘與恐怖,才對拍攝者大鷹和洋產(chǎn)生興趣,最后和他交往。
可有一天,她在大鷹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大堆火災那天拍攝的照片。
從一開始的風平浪靜,到后來開始冒煙,最后燃起熊熊大火的照片,足足有好幾十張。
也就是說,那場火就是大鷹和洋放的,目的只是為了拍攝出完美的照片。
天野繼美在被警官帶走前,擦著淚水,看著工藤新一:“我很不甘心……我本來對藏兇器的地方很有自信的?!?p> 工藤新一只能回以平靜的笑容。
如果不是源槐峪提醒他“真正的大人”這一點,他還沒有那么快能聯(lián)想到兇器竟然是那種東西。
為了確認現(xiàn)在的文胸里基本都有鋼圈,他還找小蘭確認了一遍,搞得小蘭直到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只不過一想到源槐峪,原本因為破解了兇手的伎倆而產(chǎn)生的自信與愉悅感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那位源先生是怎么在沒有聽嫌疑人證詞的情況下,就將整個案件的脈絡全部推理出來的。
甚至還一眼看出了兇手是怎么將兇器給藏匿起來的。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工藤新一對于“偵探”一詞的認知,有點向超能力的方向靠近了。
這邊案件落幕,他拉著小蘭回到了座位上,看著在左側熟睡的源槐峪,百思不得其解。
可人家還在睡覺,工藤新一也不好把源槐峪叫醒。
就這樣,整整后半段的去往洛杉磯的航線中,源槐峪一直在睡覺,工藤新一就在邊上心癢難耐,期盼著源槐峪能夠快點醒過來為他解答疑惑。
連另一邊的小蘭都不香了。
“各位乘客,我們即將到達本次旅途的終點站,美國洛杉磯。飛機即將降落,請各位乘客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p> 在漫長的煎熬過后,工藤新一只覺得這個廣播就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在廣播聲中,源槐峪悠悠醒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那個,源先生……”工藤新一看到源槐峪終于醒了,忍不住出聲道。
“嗯?”源槐峪聽到有人叫他,有些沒睡醒地看了過去。
看到是工藤新一后,他露出了恍然的笑容:“是你啊。怎么樣?案件應該已經(jīng)解決了吧?”
“解決了,和源先生你說的完全一樣。多虧了有你的提示,我才能找出兇手?!惫ぬ傩乱徽f道。
“那就好,不愧是你?!痹椿庇[起眼睛,滿臉笑意,“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些問題想問我?”
“對!我想知道,源先生是怎么在沒有聽他們的證詞的情況下判斷出兇手的作案手法的?”
工藤新一覺得這肯定是因為還有一些細節(jié)他沒有觀察到,而源先生卻注意到了。
“哦,你問這個???”源槐峪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那是因為我前半夜完全沒有睡著,從頭到尾看見了那幾個人前往洗手間的時間和順序。”
“先是那個被殺的人,然后是他的女朋友,接著是那個公司職員?!?p> “再下一個是那個外國人,他在洗手間里面呆了很久。中途另一位女士往返了一趟洗手間。”
“聽他們說尸體身上的底片不見了之后,我就知道外國人去洗手間時間那么長的理由了。”
工藤新一聲音有些顫抖:“那天野小姐的障眼法……”
“我看她去洗手間的時間很長,長到有些不正常。所以額外注意了一下,就看到她在空姐拿藥的時候換座位的那一幕了。
從這一點反推,如果她大概率是兇手的話,也就能推測出她混淆視聽的手段了?!?p> “哈?”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工藤新一的意料。
原來你什么都看見了?那你怎么不早說!我還以為是你推理出來的呢!
工藤新一在心里咆哮著。
“因為如果說自己看到了的話,后面會很麻煩吧?我是去美國散心的,可不想卷入什么殺人案件。做筆錄什么的,麻煩得很。”
源槐峪攤開了手:“還有,我看你躍躍欲試的,也不好破壞你探案的興致。”
“這不,沒有我,案件一樣圓滿解決了。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好事兒嘛?!?p> 源槐峪心想,我總不可能告訴你,我早就知道會出命案,所以特意一直沒睡吧?
工藤新一只覺得自己氣血翻涌。
他強忍著繼續(xù)問道:“那兇器呢?你是怎么看出兇器是藏在……那里的?”
因為我對這個案子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別出心裁的兇器了。
源槐峪當然不能這么說。他解釋道:“兇手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她為什么不在作案后把兇器上的指紋擦掉然后丟棄呢?這樣做的話,也沒人會知道是她干的,除非……”
工藤新一很快反應過來:“除非別人一看到這件兇器,就會知道誰是兇手!”
“就是這樣?!痹椿庇粗行┝鑱y的工藤新一,心中暗爽,“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新一呆滯地搖頭。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輸在這里。
但轉念一想,源槐峪靠的是他恰好沒有睡才能得到真相,而他工藤新一,是正兒八經(jīng)靠推理找出了誰是兇手!
新一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
飛機很快降落在洛杉磯。新一與小蘭在出通道后,就要向源槐峪道別。
這時,新一的手機響了。
“怎么了,老媽?”新一接通電話,“啥?現(xiàn)在就去紐約?馬上去買機票?什么鬼!”
掛斷電話,他看向身邊的女孩:“小蘭,我們可能又要去趕飛機了。我媽說她臨時弄到了特別難得的歌舞劇入場券。”
“紐約嗎?”他們聽到源槐峪驚訝地說著,“我正好也要去紐約!這真是太巧了!”
看著滿臉訝然的新一與蘭,他微笑著說道:“看來,我們又可以同行一程了?!?